第38章 够呛

李爱国焦急地打着手电筒，夜色中，他牵着母亲陈小香的手，快步往事发地点赶去。他们的心悬得高高的，因为那里正躺着他们村庄的邻居樊胜美，一个平日里善良且乐于助人的女子。

在夜色与手电筒交错的光线中，母子俩无需询问，便直接朝着最热闹、有着微弱亮光的地方走去。那里，人声鼎沸，灯火通明，显然聚集了众多村民。

“快让让，陈家嫂子来了。”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唤，紧接着，人们纷纷让开道路，让李爱国和陈小香能够顺利地走进人群中心。

当母子俩走到近前，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中一紧。只见樊胜美正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显然已经昏迷不醒。她的腿上，一条深深的蛇咬痕迹触目惊心，鲜血已经凝固，但周围仍然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是五步蛇咬的。”李爱国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了樊胜美的伤口，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五步蛇，这种蛇类的毒性极强，一旦被咬，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陈小香也蹲下身子，她轻轻抚摸着樊胜美的脸庞，眼中满是泪水。“胜美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蛇咬了呢？”她哽咽着问道。

周围的村民们议论纷纷，大家都对樊胜美的遭遇感到惋惜。有人说是樊胜美晚上去地里摘菜时遇到了五步蛇，也有人说是她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踩到了蛇。但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将樊胜美送往医院接受治疗。

“大家快让开，我们要送胜美去医院。”李爱国站起身子，大声说道。他知道，樊胜美的情况十分危急，必须尽快得到治疗。

村民们纷纷让开道路，李爱国和陈小香小心翼翼地将樊胜美抬上一辆村民借来的三轮车上。然后，李爱国骑着三轮车，载着母亲和昏迷的樊胜美，在夜色中疾驰而去。

一路上，李爱国的心像悬在半空中一样。他知道，五步蛇的毒性极强，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治疗，樊胜美的生命将会受到严重威胁。他不断地催促自己骑得更快一些，希望能够早点到达医院。

终于，经过近一个小时的颠簸，他们来到了镇上的医院。李爱国将樊胜美送进急诊室后，便焦急地等待着医生的消息。

不久，一位医生从急诊室里走出来，他摘下口罩，脸上露出疲惫而凝重的神情。“病人情况危急，需要尽快注射抗毒血清。”医生说道。

李爱国闻言心中一紧，他急忙问道：“医生，抗毒血清在哪里？我们现在就给她打。”

医生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我们这里的抗毒血清已经用完了，需要联系上级医院调货。”

李爱国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知道，上级医院距离这里很远，调货需要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樊胜美的生命将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在深夜的十一点多，这个宁静的乡村陷入了沉睡。村民们早已结束了白天的劳作，疲惫地躺在床上，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光。然而，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樊胜美，这个平日里勤劳善良的女子，却在此时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她被一条五步蛇咬伤，而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让人措手不及。

由于乡村的夜晚生活相对单调，再加上村民们白天辛勤劳作，早已疲惫不堪，所以当樊胜美发出微弱的呻吟声时，并没有多少人被惊醒。直到声音逐渐增大，才有人被惊动出来查看情况。然而，由于乡村的地理环境复杂，寻找樊胜美的过程并不容易。当村民们终于找到她时，她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右腿肿胀得几乎无法辨认。

“大媳妇！”陈小香焦急地冲到樊胜美身边，蹲下身子，看到这一幕时，她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她心疼地看着樊胜美，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担忧。

李爱国紧随其后赶到现场，他看向生产队长，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队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他焦急地问道。

生产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问俺俺问谁去？这是你大嫂，要问也应该问你们才对。”他一脸无语的表情，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

李爱国看了看昏迷中的樊胜美，心中充满了疑惑。“俺又不知道她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外面来干啥。”他喃喃自语道。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不对啊，大虎不是说俺嫂子被蛇咬了嘛，蛇呢？”

“跑了。”队长没好气地说道。他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

李爱国心中一紧，他知道五步蛇的毒性极强，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他急忙问道：“那蛇药喂了没？”

队长点了点头，“小虎回家拿药去了。”

正说着呢，小虎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包蛇药。他把药交给了陈小香。然而，此时樊胜美已经牙关紧锁，无法自行服药。

陈小香看了看手中的蛇药，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这药对于樊胜美来说至关重要，但现在却无法喂给她。她看了看周围的人群，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含着蛇药，小心翼翼地捏开樊胜美的嘴，然后嘴对嘴地将药喂给了她。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感动。他们看着陈小香为了救人而毫不犹豫地做出这样的举动，心中都充满了敬意和钦佩。

喂过药后，陈小香松了一口气。她看着昏迷中的樊胜美，心中祈祷着她能够尽快醒来。她知道接下来需要尽快将樊胜美送往医院接受治疗。她看向李爱国和生产队长，“队长，啥也别说了，先送大队卫生所吧！”

“对对对，先送卫生所。”李爱国如梦初醒般地说道。他看向生产队长，“队长叔，借队里的驴车用用。”

“这还用你说，俺已经让大虎去通知老车把子套车了。”队长没好气地说道。显然，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得有些不耐烦了。

不一会儿，老车把子赶着驴车赶了过来。众人小心翼翼地将樊胜美抬上驴车，然后迅速向大队卫生所赶去。在夜色中，驴车缓缓前行，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和祈祷。

夜色中，陈小香焦急地喊了一声：“三儿，来帮个忙。”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李爱国闻声而来，他看了看焦急的陈小香，然后迅速走上前，将昏迷中的樊胜美轻轻抱起，稳稳地放在了驴车上。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这对他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妈，我跟你一起去吧。”李爱国看着陈小香，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然而，陈小香却摇了摇头，她拒绝了儿子的提议：“你就别去了，去了也不方便。”她知道，卫生所里都是男人，李爱国去了反而添乱。

李爱国想了想，又提醒道：“那你带钱了吗？”他担心母亲走得匆忙，忘记了带钱。

陈小香这才恍然大悟，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哎呀，我走得太急了，居然忘了带钱。”

就在这时，孙兰花的声音突然传来：“妈！妈！”她打着手电筒，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二嫂，你咋来了？”李爱国有些惊讶地看着孙兰花。

孙兰花喘着气说：“奶让我来送钱，让妈赶紧把人送去卫生所，别耽误了。”说着，她将一个手帕包递给了陈小香，“奶还让我跟妈一起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陈小香接过手帕包，感激地看了孙兰花一眼。她知道，这是婆婆对她的关心和支持。

“妈，你就听奶的，家里有我，不会有事的。”李爱国连忙说道。他明白母亲的担忧和顾虑，也知道自己应该承担起家庭的责任。

陈小香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最好的安排。于是，她和孙兰花一起上了驴车。在临行前，李爱国又把自己的手电筒塞给了母亲，确保她们在夜路上有足够的照明。

老车把子轻轻一甩鞭子，“啪！”地一声脆响中，驴车缓缓启动，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手电筒和马灯的微弱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为她们照亮前行的道路。

等驴车离开后，村民们也陆续回到了家中。他们知道，今晚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等待消息了。虽然大家心里都很好奇樊胜美为什么会夜不归宿，但也没有人去深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难处。

然而，在村民们的心里，这件事情却引起了不小的波澜。他们开始猜测樊胜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特别是当有人从队长嘴里得知李山海晚上喝醉了之后，猜测的方向更是越来越歪。

“哎呀，你说这樊胜美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跑出来干啥？”张大妈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和邻居闲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去找哪个野男人了呗。”李大妈神秘兮兮地说道。

“别乱说，人家樊胜美可是个老实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王大爷反驳道。

“那可说不定，这年头谁还能保证自己不做点出格的事情呢？”张大妈不以为意地说道。

在离开之前，李爱国决定向生产队长了解更多关于樊胜美被咬伤的情况。他深知，只有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能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情况。于是，他拦住了正要回家的生产队长，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队长，俺大嫂到底是被啥蛇咬的？咋会这么严重？”李爱国焦急地问道。

生产队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咱们这地方，毒蛇可不少。但具体是啥蛇，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看胜美那情况，估计毒性不小。”

李爱国听了心里一紧，他知道毒蛇咬伤可不是小事。他急忙问道：“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大嫂送去医院了吗？”

“已经让老车把子套了驴车送去了。”生产队长说着，从李爱国手中接过手电筒，“你赶紧回家吧，跟你奶说说情况。最好把你大哥也叫醒，一起去看看。”

李爱国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情况告诉家人。他告别了生产队长，迅速往家里跑去。夜色中，他的身影在乡间小路上疾驰而过，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

对于别人来说，这漆黑的夜路或许难以辨认方向，但李爱国却仿佛拥有了一双夜视眼。他的目光犀利而敏锐，能够清晰地看到前方的道路和周围的景物。他凭借着这种天赋般的视力，在夜色中快速穿梭着。

不久后，李爱国回到了家中。黄兰英正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归来，一看到他进屋，便连忙问道：“乖孙啊，到底咋回事儿啊？你大嫂怎么会被蛇咬了呢？”

李爱国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黄兰英。他描述了樊胜美被咬伤的情况以及他们采取的措施，还特别提到了生产队长的建议。

“奶奶，现在情况很紧急。”李爱国郑重地说道，“队长建议我们把大哥也叫醒一起去乡里看看大嫂的情况。”

黄兰英听了李爱国的话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深知毒蛇咬伤的严重性，也明白现在需要尽快采取行动。她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山海，眉头紧锁地说道：“可你大哥现在醉得不省人事，怎么喊都醒不来啊。”

李爱国看着黄兰英焦急的样子，心里也感到十分担忧。但他知道现在不能乱了阵脚，必须想办法解决问题。他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奶奶您别急，俺有办法！”

说着，李爱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白色浆果。这颗浆果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看起来十分诱人。他解释道：“这是俺在山上找到的解酒果，听说能很快醒酒。”

黄兰英听了后眼前一亮，她连忙接过浆果说道：“真的吗？那赶紧给你大哥试试看吧！”

李爱国点了点头，将浆果递给了黄兰英。黄兰英小心翼翼地将浆果放入李山海的口中，然后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呼唤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