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采访

天桥的手捏住鼻子,眼神苦辣地笑着:“这是仓库吗?那么臭,不行,我要离开这里,再下一秒我就要晕倒在地了。”

一道刺眼的光芒出现,牧恩斯把玩着镜子,照射在了天桥的眼睛上,天桥惊呆了一下,这个人怎么是这个样子,书中提到的,笼的族群,可是一个神秘的族群,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出于好奇心,天桥决定,要去找她谈一谈,自己本身学的就是考古专业,见到了太多太多了,什么世面没有见到过,而且对方还是人,能有多难解决。

天桥上到了牧恩斯身边,双手摆平,鼻子还是能闻到一股臭味,用出了生平最为和谐的语气和他说:“你好,我是来自哥伦比大学的天桥,我特意从千里迢迢来这里,请问,这里是笼的族群吗?”

牧恩斯稍微转了过去,一股不好的气息涌现在天桥脑海中,脸上满是头发,胡子一米长,和街边的乞丐差不多,差一点,天桥强忍着疼痛,努力的支撑着下去。

牧恩斯看了一眼天桥后,又转过去,背靠着她:“你好,我是牧恩斯,请你远离我的帐篷,谢谢。”

“也许我们还能再沟通一下,要不。”天桥强忍着说。

牧恩斯决定他很烦,于是,就用手把脚的袜子给拖掉,一股强烈的臭味袭击整张帐篷里面,这味道,简直就像是垃圾场上的气味一样,不,要强上好几十倍。

要是牧母在这里的话,估计,一定会晕倒在地。

聪慧的天桥立马拿出了鼻塞,堵住了鼻子,什么都闻不到,对于这臭味,自然是不太惧怕的。

牧恩斯见到他还在这里,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继续说着:“喔,有趣,既然这么重的臭味都能待在这里,你还挺强大的。”

天桥笑着说:“对于来这里,我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倒是你,每一个人族群的人都是像你这样吗?”

牧恩斯心里一阵阵疼痛,说出了他最不想回答的事情:“我在这张帐篷里面待上了十年,十年来,我一直痛苦着,牧羊人叔叔的事故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也就不会死去,也许,他还能活泼乱跳的出现在草原上,放着牛,吹着歌,幸福地活下去。”

“你不会陷入了恐惧症和自闭症了吧!”天桥解释着。

牧恩斯问道:“恐惧症,自闭症,那是什么。”

天桥用心地回答着:“所谓恐惧症,就是之前发生一些不好的经历,导致现在都有阴影,不敢去做同一间事,自闭症,按照我的理解,就是不太肯跟人说话,封闭自己,从而达成孤立,我这么讲,你能明白吗?”

牧恩斯站了起身,双手拖住床边,整个人站了起身,就像是一个高大的男子从沉睡中醒来,口气委婉地说:“你说我有恐惧症和自闭症,你说的对,我确实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天桥感到自己说错话了,他来这里主要的目的是研究笼的族群,会有一些毛病很正常,所系,就按照牧恩斯的想法,离开了帐篷。

帐篷外。

一道清香空气涌入口鼻,一望无际大草原,一群群奶牛在不断吃着地下的从草,有许多农民在挤奶牛,和十年前不同的是,牛已经有了不同的品种,这都是经过了漫长时间研究出来的。

有黄色的牛,白色的牛,还有黑色的牛,数量没有那么多,也就只有那么几种。

牧母从远方放完牛后,手中提着筐子,来到了帐篷外,天桥则是在用手机拍摄着这么美好的景色,这拍拍,那拍拍,生怕错过了美好景色。

“哇,好美,不行,这也要。”

“太阳好漂亮,我要都拍摄下来。”

牧母把筐子放在帐篷门口,说:“孩子,我把筐子放在外面,里面有你邻居张婆婆给你做的一些牛肉,你肚子要是饿了,就把他给吃了,我不指望你能好起来,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来,大不了,妈养你一辈子。”

天桥手指滑动着一张张美丽且刚拍摄的照片,都是靓照,美不胜收,心里美滋滋,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是要好好地接触一些这里的人们。

牧恩斯躺在床上,帐篷外顶照在屁股上,火辣辣一片,热的立马坐了起来,牧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就是不想回答,十年了,那件事情还没有走出来。

天桥走到牧母面前,手机录了下音,采访着:“伯母,我是来自远方的大学,我千里迢迢来就是想要采访一下你们笼的族群,生活方式和习俗都有哪些。”

牧母咳嗽了一声,敢情是要上电视,于是,就用出了多年来他为人子母的勇气:“其实,我们笼的族群一天是吃三餐,早上是吃牛奶,午饭是吃牛肉,晚饭是吃一些小吃,比如牛蹄,用火烤制而成。”

天桥说:“好的,伯母,那你们这里平时有什么节目吗。”

伯母继续说着:“有的,有的,每个月的十号晚上,我们的族群就会在草原的中心,举行篝火晚会,一边吃东西,一边跳舞,来增加友谊。”

牧恩斯听到外边的采访,心中难免有点震惊,他已经有十年没有出去了,什么时候,有了这节目,究竟是时代变了,还是自己一直没有变。

“哎,算了,反正,也以我无关。”牧恩斯脚抬着,又继续躺在床上,看着帐篷外的一个洞,顿时,他想到了什么。

牧恩斯转念一想,要是天气下起了雨,那岂不是要漏雨,要是太阳大的话,照到自己怎么办,带着种种困惑,他决定,一定要把那个掉进来的人讨一下说法。

外边,天桥和牧母欢快地讨论着,顿时,帐篷里边传来了一句:“小贼,还不快回来。”

牧母有点担心,连忙跑了进去,看了一下里边,只见帐篷顶露出了一个大洞,阳光被照的格外刺眼,天桥来到一旁,笑着说:“这是我的杰作,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牧恩斯在一旁木椅上,食指指了指天桥,口气威武地说出:“你,要是不把帐篷那个洞个修好,我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痛苦。”

天桥伸出舌头,不在乎地说:“痛苦,来呀!就你,除了外型怪吓人,其他的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

牧恩斯站起身,本想大喊一声,不料,一个脚步,就被地面上的罐头给绊倒,整个人摔倒了在地,旁边的物品都发出框框框一声巨响。

牧母心疼一阵,本来想去看看,就被天桥给拉住,说着:“牧母,这样他才能好起来,你信我,不然,他永远都走不出来的。”

牧母叹息一声,像是一个母亲对待孩子的无力感:“好吧!你学识渊博,就听你的,希望,能好起来。”

一股疼痛传遍全身,头晕晕的,好久没有被摔倒了,也好久没有站了,这十年,都是躺在床上,很少走动,如今,再次起来,身体切已经快要出问题了。

“怎么样,废物,连站都站不起,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天桥兴致昂昂地说。

牧恩斯被说到心里,感觉心里一阵阵疼痛,过去的事,还是无法忘却,十年都在帐篷里住着,一住就是十年,这十年来,至少有一年才出过几次,其他的时间很少。

要忘记一件事情,谈何容易,真的是想忘记也忘不掉。

“天桥,天桥,你在哪里。”

“天桥,天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