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团寒气涌进帐篷里,帐篷里的物品不到几秒的时间就全都结成冰霜,要不是有着蜡烛的火光散发出的温度,早就已经结成冰块,用都用不了,牧恩斯又找了找胶水,利用胶水涂在百事可乐的瓶口上,然后轻轻地把蜡烛插在携身带来的百事可乐上。
牧恩斯吸了口气,脑海中不断想着鼓励自己的话,一定,一定不能轻易放弃,一旦放弃,就真的是灾难了。
他从报名旅游团开始,再到北极,不一会,就走失了,再回到集合的地点,一个人也没有,最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没错,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这场风停了,再出去,目的是找到旅游团的人。”
理清了思路之后,身体还是忍不住抱了抱正在躺着毯子上的羊,这一抱之后,身体一股股暖流刺激全身,寒冷的身体再也不会那么寒冷,反而是有点暖了。
“羊羊,还好有你陪伴着我。”
羊的眼睛不可思议地转动了几下。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适应还是说在原来的大草原待的习惯了,一来到着寒冷的天气有点不太适应,但,没有关系,羊羊身上柔软的毛能带来温度,更好的适应着这寒冷的北极。
帐篷不断地漂浮着,牧恩斯把生活物品摆放好,又铺了床单,羊儿正在躺在那里一直盯着外面的天气,不知道是不是想回到了大草原还是想家了。
牧恩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现在的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当初的梦想本来是想孤苦伶仃地过上一生,没想到,在一次偶然的途中打开了心结。
夜幕垂落,寒冷的北极刮起了大风,一张帐篷孤单的立在那里。
一天过去,还是一天过去,外面那恐怖天气还是没有停,牧恩斯哭着,把背包最后饼干给吃完了,这是偷偷在天桥家里偷来的食物,据说,能填饱肚子,吃下去,果然名不实传,真他妈饱。
“要是一个月不吃的话,我可能会饿死在这里,不过,要是能吃掉羊的话,不行,羊儿是我的好朋友,绝对不能吃,虽然能填饱肚子,但是在这一个人的世界,羊儿是我唯一朋友。”牧恩斯强忍着泪水,仿佛听到了地狱正在慢慢地向他靠近。
远古草原。
天桥和牧母在火车口不断地询问着牧恩斯他们下落,没有想到的是,还是没有消息,而且大概率是失踪了,明明说好昨天回来,只去一天,这都过去了好几天,还是没有回。
天桥询问着列车长,紧张地说着:“那个是当天的航班还是没有回吗?”
列车长在吸着烟,满脸黑胡子扎起,眼睛被蒙着一块圆形黑布,坐在副驾驶上:“不怪我,那里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我刚要出去找他们,天气就冻的我直接成冰,我要是不走,我也回不来了。”
牧母摸着自己的头,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下去:“那怎么办,那可如何是好,我的好孩子,你刚刚从苦难中解脱,怎么现在,会发生这种事。”
天桥抱着牧母,用着安慰口吻:“不要担心,牧母,我相信牧恩斯,他一定能平安归来,我们就一直等他。”
牧母掉落了一滴眼泪,手揉着眼泪:“对,对,那是我的孩子,一定能平安归来。”
一天天过去,北极恶劣天气依旧,这一天,已经是三十多天了,牧恩斯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帐篷,身心已经疲惫,再也不想动弹一步,就像是一具尸体躺在那里。
“我,我好饿,一个星期吃一次带来饼干,渴了就喝外面冰水,饿了就忍忍,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去陪阎罗王了。”牧恩斯仍受着饥饿,瘦着脸,如死尸一般。
羊儿由于长期没有食物,早早地就成了一具尸体,牧恩斯流着眼泪,有着说不清痛苦,不管怎么说,还是败给了现实。
牧恩斯整个人滑过去,用右狠狠地手把羊腿给扒开,煮都没有煮,就这样,生吃了下去。
一个半月后。
一辆直升机在北极不断地飞行这,爱胡子戴着圆形目镜,小心谨慎地驾驶着,天桥穿着大棉袄,头戴着红色毛绒帽子,双手拿着望远镜,不断地看着下面。
“爱胡子,都怪你,要是你能快点回来,我们也就不用等那么久了,这一去,你既然要去那么久。”天桥怒道,差一点就要给他一个大巴掌,让他见识一下厉害。
爱胡子感觉后背有一种不祥预感,不怪他啊!他回家的时候,确实有事,而且,年纪大了,真的不适合奔波,而是应该静静地在家中睡着觉,安享晚年。
天桥喊道:“我看到了,下面有一张帐篷,爱胡子,快降落。”
爱胡子流着汗,还以为要骂自己,幸好不是:“好,我们马上就降落。”
直升机缓慢缓慢地降落下去,螺旋桨声不断嗡嗡地袭来,牧恩斯左手被砍掉,用着黄色布包裹住,右腿也被砍了,还是用着黄色布包裹着。
天桥慌张地下了飞机,整个人蹲了下来,大叫到:“牧恩斯,你的妻子,天桥,来接你回家了。”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