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根基

搞定了合股酿酒的事宜,程咬金和牛劲达都很高兴。

秦川同样如此。不单单是因为今后有了源源不断的资金来源,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开始在这个时代有了立足点。

在任何时代,要想取得事业上的发展,都要有良好的人脉关系来支撑。尤其是在社会阶层相对固化的封建时代,普通百姓如果背后没有强大的靠山,无论是做官还是经商,都会举步维艰,一不小心就会被特权碾碎。

秦川通过合股经商,将自己的利益跟程咬金和牛劲达这样的唐朝的顶级权贵,捆绑在一起,也就有了在这个时代的立足点,算是初步站稳了脚跟。

秦川说道:“国公爷,牛将军。”

程咬金打断了他的话,亲切地说道:“不必如此见外。秦家娃娃,老夫就看着你顺眼,今后你我就以叔侄相称。”

牛劲达也点头说道:“对对,秦贤侄,我也正有此意。”

秦川更加开心了,他恭敬地行礼,说道:“程叔,牛叔。”

程咬金哈哈大笑。牛劲达也捋着胡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三人又闲聊了几句,程咬金和牛劲达就起身离开了。

程咬金已经派人拉走了酿酒的器具以及参与酿酒的工匠,为提取酒精,秦川让程处默安排工匠,重新打造了一套酿酒以及提纯的设备,继续在这里生产。

搞定了这件事情之后,秦川就把精力放在筹建随军医院上面。

关于筹建随军医院的事情,还是在秦川出手医治了牛诚之后提出来的。

程咬金对于秦川十分关照,吩咐人给秦川准备了一个单独的帐篷。可是程处默却不愿意,非要秦川跟他同住一顶帐篷。秦川跟程处默也十分投缘,欣然同意。

程处默对秦川真的十分亲热,对他十分照顾。两人谈天说地,愈发亲近。

可是程处默有个毛病让秦川有些不爽。这天,他终于忍不住对程处默说道:“默兄,去洗了脚再睡觉。你脚上的怪味都能熏死十头牛了。”

“啊?”程处默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虽然觉得有一些失面子,不过并没有对秦川反感。

他讪讪一笑,说道:“好好,听你的。”

说完他就冲着外面喊道:“赵虎,去给佬子打一盆洗脚水来。”

看到程处默乖乖地洗着脚,秦川给他科普了洗脚对人体的好处,不仅有助于减少疾病,在军队中,特别是在长途行军的时候,要求士兵们睡觉前坚持洗脚,有助于缓解疲劳,提高睡眠质量,保持旺盛的精力。有利于保持部队的士气。

程处默对于秦川十分信服,他点头说道:“好。这件事情我记下了,等明日就禀报我爹,让他下令,全军所有的人晚上睡觉前必须洗脚。”

牛诚的体质很好,再加上这个时代的人从没有使用过抗生素,身上没有抗体,因此青霉素的效果更加明显。他的身体迅速好转,过了几天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程咬金和牛劲达对于秦川的医术非常有信心,请秦川帮助治疗军中的伤号。

秦川答应下来,在程处默的陪伴下,到各个营区去巡查。

秦川发现唐军并没有随军医院,所有的伤号都待在他原来所属的单位,由他们的战友负责照料。随军的医师定期进行巡查,或者由各支部队的长官出面去请他们过去看视伤员。

秦川很快就看出了这样的弊端。一方面由于营区分布较广,原本医疗资源就不足,医疗力量变得更加捉襟见肘。另一方面,各个单位都缺乏必要的伤员护理常识。甚至有的士兵由于人缘不好,会被同僚嫌弃,得不到救治和照顾,这样就大大增大了伤员的死亡率和伤残率。

秦川决心改变这一点,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程处默。

程处默一听,说道:“这是大好事啊!咱们现在就去见我阿爹。”

二人见到了程咬金,秦川把自己建立随军医院的想法告诉给他。

程咬金很感兴趣,就派人叫来了牛劲达。牛劲达也认为很有必要,二人当即拍板,建立随军医院,由秦川担任院正,所需的人员、物资由秦川提出,两位大佬答应会尽力满足。

建立随军医院,最首要的就是人才,这就需要大量的专业人员。秦川首先想到的就是杨远道、赵成等专业的医师。

他对赵虎说道:“去把杨医师他们请来,就说我要见他们。”

杨远道等人自从见识了秦川为牛诚实施外科手术的整个过程之后,又看到本来他们已经束手无策、准备放弃的病死伤员,竟然奇迹般地迅速恢复了健康,这种医术令他们这些毕生靠着医术谋生的人钦佩不已。

尤其是杨远道,暗中打听了秦川的出身来历,听说他是隐世的高人弟子,原本对于他年纪轻轻就有这一身超凡入胜的医术,而存的一点小小芥蒂,早已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顶礼膜拜。他早就希望能够向秦川请教,学到他那一身神奇的医术。于是他们提出了请求,求见秦川。

这几日秦川总是跟程咬金、牛劲达等人待在一起,而且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忙得很,没空见他们。

杨远道不免心中惴惴不安,担心秦川心胸狭窄,对于当初自己三人曾质疑他的医术,并有阻拦他给牛诚治病的举动,而耿耿于怀,不肯见自己三人,更别提传授自己等人神奇的医术了。

因此这三个家伙这几天心里如同猫抓一般,心痒难耐,都是一脸的愁容。

没有想到,秦川竟然主动提出要见他们,三人大喜过望,急忙整理了一番衣冠,匆匆地随着前来传令的赵虎赶了过来。

在帐篷里面,秦川正和程处默聊天,见到杨远道等人来了,秦川就站了起来。

杨远道等人赶忙上前躬身施礼。他们随着牛劲达对秦川的称呼,齐声道:“见过秦郎君。”随后又向坐在一旁的程处默行礼道:“见过小公爷。”

程处默只是点了点头,而秦川满面笑容,拱手还礼后,说道:“三位医师,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