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酒

当初李世民曾经派人到清河崔氏提亲,结果崔氏认为李家是暴发户,配不上清河崔氏,因此回绝了李世民,反而将女儿嫁给了程咬金。

程咬金看完了兵部的公函之后,说道:“老牛,秦家娃娃要为咱们创建随军医院,这件事情兵部也极为重视。咱们先建出个样板,他们会组织其他各军前来观摩。”

牛劲达点头说道:“秦郎君的医术,尤其是他救治伤员的手段十分高明,如果能够为我军培养出大量的医护人员,这可是唐军的大幸,是万千唐军弟兄的福音。关于创建随军医院的事情,我老牛举双手赞成。”

程咬金让李峻下去休息,顺便将秦川以及行军书记官裴元请来。

不久以后,秦川就过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自然还有这些天来跟他形影不离的程处默。

牛劲达将兵部的公文交给秦川,等他看完之后,牛劲达有些歉意地说道:“秦郎君,你觐献宝物,理应获得封赏。只是这封赏恐怕要晚一些,还请秦郎君见谅。”

秦川对此毫不在意。他知道凭借着自己一身的本事,将来能够给大唐带来无数惊喜,功名利禄,垂手可得。

秦川笑道:“牛将军,这个无所谓,让您费心了。”

此时一个面貌清秀、一副文官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叫裴元,是郦州道行军总管府随军书记官。

他朝着程咬金和牛劲达拱手说道:“下官见过宿国公,见过牛大将军。”

程咬金点了点头,示意他先站在一旁,笑盈盈地对着秦川说道:“秦家娃娃,兵部的公函你也看了,你所说的那个随军医院,现在就可以筹建了。需要什么,我和老牛都会大力支持。具体的事情就让裴元来协助你办。”

说到这里,他转向裴元,收道:“裴元,之后的这段日子你什么事情都放下,专门协助秦家娃娃处理随军医院的事情。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要尽力去解决,解决不了的,就来向我和牛将军禀报,明白了吗?”

裴元拱手行礼,说道:“下官遵命。”

程处默对裴元说道:“你先去忙。”

裴元也是个机灵人,听程处默这样说,就知道人家有机密的事情要谈。他点了点头,朝着程咬金和牛劲达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程咬金看到儿子鬼鬼祟祟的样子,问道:“搞什么鬼?”

程处默笑嘻嘻地说道:“阿爹,想不想喝好酒?”

“什么?秦家娃娃把那美酒酿造出来了?”程咬金可是知道这几日秦川正和自己的宝贝儿子鼓捣酿酒的事情,惊喜地问道。

秦川笑道:“国公爷,牛将军,一起去瞧瞧吧。”

程咬金已经站起身来,听完了秦川的话,直接就朝着外面走去。牛劲达对此也很感兴趣,随后跟上。程处默加快了脚步,在前面带路,反倒将秦川落在后面。

秦川和程处默酿酒的地方就在唐军大营不远处的一面山坡,那里有几孔废弃的窑洞。

程咬金和牛劲达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周围站着十几名顶盔贯甲的军士,他们都是平常跟着程处默的自家亲兵。看来这里已经采取了严格的保密措施。

众人刚刚来到窑洞的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在窑洞里面有几名赤着上身的工匠,见到程咬金和牛劲达,急忙闪在一旁,躬身行礼。

程咬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远离,然后目光就望向窑洞里侧摆放着的酿酒器具。

这些器具与他所见过的酿酒坊里的那些器具有所不同,看上去要复杂一些。

窑洞里,浓烈的酒香令人陶醉。程咬金吸了吸鼻子,贪婪地嗅了嗅。他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酿出来的酒呢?”

程处默上前,提过来一只一尺多高的酒坛子,放到程咬金和牛劲达的面前。酒坛没有封口,二人看到里面充满了酒液,由于窑洞光线较暗,看不清颜色。

一名工匠拿来两只大碗,程处默抱起酒坛子,把酒哗啦啦地倒了出来。清亮的液体四处飞溅,酒香愈发浓烈了。

程咬金和牛劲达看到两只大碗里的酒液,清澈透明,姑且不论这芳香四溢的酒味,单看这酒的品相,就令他们赞叹不已。

在这个时代,酿酒的工艺远远比不上后世,酒的度数相对较低,就连酒的纯度也差了许多。在唐朝,最有名的好酒被称作绿蚁酒,就是因为酒在酿造出来之后,里面还有绿色的杂质,如同蚂蚁一般,故此得名。

就连西域产的三乐浆酒的颜色以及纯净度,也远远及不上眼前这大碗中的酒液。

“好酒。”程咬金迫不及待地端起一碗,直接就喝了一大口。

程处默已经提前尝过了这种高度白酒,深知这酒的甘冽,急忙提醒道:“阿爹,

您慢着点儿。”

可惜他的话说的有些太迟了,程咬金已经把一大口烈酒灌了进去,一股强烈的辛辣充斥了他的整个口腔,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程处默见状,急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程咬金却一把将他推开,闭着眼睛细细地品味。

程咬金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他的胃部向全身扩散,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舒服的感觉,令他十分陶醉。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双大眼瞪得溜圆,张着大嘴哈了几口气,然后哈哈大笑,赞道:“好酒,好酒啊,这才称得上是酒,老夫从前所喝的那些酒只能被称作马袅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只不过这一次要小心了许多。

牛劲达看到程咬金被烈酒呛到的样子,小口地地品尝着。一口酒下肚,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秦郎君,处默,你们酿的这酒可真是好酒啊。”

程咬金又喝了几口,吩咐道:“搬上几坛子,送到老夫的营帐里去。”

程处默却没有动作,他挥挥手,对一旁的那些工匠们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众人纷纷向外走去。

程咬金不解地问道:“你小子又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