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哪里不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了。
但是她又怎么会承认呢。
“这位警官可能是认错人了，这里是案发现场，我在这里终究是有些不合适的。”，沈辞稍稍朝着秦言鞠了鞠躬，“所以我还是先离开这里的为好。”
说罢，不等秦言说些什么，朝着常安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就果断地离开了。
抱着书的背影和记忆中的影子重叠，秦言并没有再讲些什么。
回过头来审视案情，发现疑点重重。
回到警局梳理案情的秦言听着他们报告的信息。
“死者是一名高中生，发现尸体的是化粪池的工作人员，他们本来是查看流道是否堵住的时候，发现了飘在上面的尸体。”警局里，得到基础信息的工作人员正在报告，他是在秦言带的小队里，叫卢克。
卢克放出照片在投影仪上，正是被打捞上来的照片。
浑身都是排泄物的照片，即使不是真是的，还是让人感到不舒服。
所以众人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齐齐低下了头，除了秦言。
“死者的身份是靠在发现地点不远处的地方发现的，里面有死者的信息。”卢克切换照片，放出了学生证的照片，“死者名叫徐文洲，是一中的一名高一学生。”
“我们调查过他的背景，他的父亲徐诚是一个公司的总经理，家里有点小钱。”
“这个徐文洲呢，成绩不好，能进入我们市的一中，也是走后门走进去的，据说是花了几万，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道。”
“不过这个徐文洲到了一中，并没有好好学习，而是和那些社会上的人结交，听说还霸凌过同学。”
秦言看着投影仪放出来的照片，听着卢克的描述，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转头看向常安这个新来的。
突如其来的对视让常安有些尴尬，本来还在好好做笔记的他感受到秦队的视线，瞬间紧张起来。
他……没做错什么吧……
“秦队……”常安面对秦言，作为初出茅庐的他还是会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说说你的看法。”秦言面无表情，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常安听到这话，顿时感觉到椅子有些烫屁股……
他有些无助的看向其他人，可是那些人又怎么会救他呢？
新来的，都有这流程。
孤立无援的常安站起来，说出来的话有些心虚：“他杀，无非就是哪几种情况，首先……我们需要排除……”
“你怎么知道他是他杀呢？”不等他说完，就被秦言打断了。
被秦队打断的常安更加紧张起来，就像那种还在睡觉，突然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自己还回答不上的紧张感，“因为……因为……感觉像……”
“感觉像？”秦言听到这三个字，瞬间觉得搞笑起来，“所以你断案，是靠感觉？”
“你们学校教你的，是靠感觉？”
一句话，让常安不敢再说，旁边其他人听到秦言话里稍带的冷意，不敢讲话的他们更加不敢讲话了。
“不……不是……”常安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他担心自己讲的会让秦队更加生气。
因为他觉得应该没有人自杀会选在化粪池里，还是脱光了衣服。
“把你想说的说出来。”秦言哪里不明白他心里所想，只是他想乘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一下这个新人。
不知道的也不会问，怎么学习。
学了也学不明白。
就书上那些理论东西，放到实践中，有几个是用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