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要到哪里去?

说实话,这个命题有点困扰我。从肉体上讲,我知道自己和所有人一样,最后都要到火葬场去。如果从精神或者意识或者所谓灵魂上讲,我确实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当然,这是指以前,现在我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而且相当明确,我要到外太空去。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的肉体可能今生无缘太空,虽然我一直在坚持锻炼身体,不夸张的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与三十岁时差别不大,无论耐力爆发力肺活量体形身体协调性各个方面,我都没有明显退步,身体倍儿捧。也就是说,如果马斯克邀请我加入第一批赴火星移民团队,以我的身体和心理状况,我想试试。当然,也得我老婆同意才行,我估计这很困难,至少比去火星难。这样说来,我的肉体应该是与太空无缘了。我尘缘未尽,无法成仙。但是我的意识是可以的,它天马行空,当然可以随时随地前往火星金星冥王星,甚至随便哪个我知道的星系。甚至黑洞,我也来去自如。因为我的意识可比光速快多了,甚至比量子纠缠更快,我一秒钟就可以穿越整个宇宙和所有平行宇宙,如果存在的话。我的意识甚至可以随心所欲地创造一个新宇宙。算了,说这些有点扯远了,而且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难求甚解。自己偷着乐就行了。

回到正题,我的肉体会去火葬场,我的意识不由我作主,它爱去哪就去哪。我只能猜测,或者说我现在的意愿,它应该会去外太空,因为地球上的美,它大致已经了解。同样的事做多了,没意思。从这个角度讲,其实人类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也没什么意思,你想,如果秦始皇现在还活着,一直看到那么多的人间杂事,要处理无数的项羽刘邦造反,要临幸数以十万计的后妃,要为数以百万计的子孙后代分封,根本做不到一碗水端平,这也难怪,他的好多子孙他自己都不认识,大概会操心死、心烦死,活得太累,不如一头撞死,或者干脆让荆轲一剑刺死或者让高渐离用古琴打死,还舒服一点。以我为例,让我凭记忆说出五百个人的姓名,我都做不到。我在书上看到过,最厉害的一个人,可以凭记忆说出两万人的姓名,这已经是人类记忆的天花板。真的,细想一下,长生不死一点意思都没有,无聊之极。我觉得,最好的人生应该是这样:活着的时候尽可能地多做一些有趣的事、有益于人类发展的事,悦人悦己,然后自然死去,放飞意识。说到放飞意识,有一个关于灵魂的实验,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如果没听说过,我就说一下,大致是这样的。一位研究者找了一些自愿者,在其临终时为他们称体重,得出的结论是死前和死后,体重相差21克。即刚死的人比前一分钟他还活着的时候,体重立即减轻了21克。据说这就是灵魂的重量。或者说这就是意识的重量。尸体还在那里,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就减少了21克?这减少的21克又到哪里去了?这是一个迷。老话说,“人死如灯灭,”即肉体和意识同时都死掉了,这样想当然比较简单易懂,但就有点无趣。比如几百年前人们都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这样想当然容易而且相当舒服。但现在看来,不仅无趣而且无知。也就是说,意识到底有没有重量,在现在的科学水平上,还不能下定论。怪力乱神,圣人不语,正是圣人聪明的地方。我也学一下圣人,这些东西暂且留下,以后科学发展到更高水平,自然就能搞清楚。我只是说自己的愿望,如果意识不灭的话,我的意识肯定会搭乘某个太空飞行器,飞进更广阔的时空获得永恒的自由。当然,我也没太当真,想想而已。我写这些东西与迷信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而是本着从实事求是的精神出发,想弄清楚自己死后,自己那美妙绝伦的意识到底去了哪里?哈维偷走爱因斯坦的大脑用来研究,我估计一是为了搞清楚爱因斯坦为何如此聪明?第二应该是想搞清楚爱因斯坦的意识跑哪去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真的,如果能把爱因斯坦的意识保存起来,那对人类的贡献应该很大。

哲学很好玩,意识很好玩,但是太烧脑,不说了。说多了也容易穿帮。然而还是没有忍住,再说一点有关人生哲学的事情。据说青帮大佬杜月笙说过:“人分三等,上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中等人,有本事有脾气;下等人,没本事有脾气。”不得不说,这个旧上海的黑社会头目对人性的认识相当深刻。如果我们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在社会上遇到的事和遇到的人,就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可以说总结得非常精辟。我当然不喜欢黑社会,但我也不应该因人废言,杜老大说的这段话,可以说是实用哲学的经典,用来观人,用来处世,所向无敌。你慢慢品,这段话有没有意思?还有一个黑老大也说了一句经典的话,那就是《教父》中迈克对参议员所说:“你和我都是虚伪的人。”如果你看过这部电影,你就会承认迈克说的也是大实话,非常精典,非常实用,非常据有指导意义。作为一个现实中的人,我大概是一个虚伪的下等人,也就是说,我既没什么本事,脾气还很不好,而且经常虚伪。我已经五十多岁来才意识到自己的真面目,好象已经太晚。但话又说回来,这比我到死也没能正确认识自己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既然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弱点,下一步当然就是要改邪归正。即我从现在开始要做一个不虚伪的上等人。这种人当然很多,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去不成火星,这就是我在地球上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