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破旧的世界

“亲爱的,世界的规则,一但你打破了世界规则亦或是人类共同的思想,你将被遗弃,被厌恶,你将被人类认为是反人类,思想不正常者,精神病。

“人不是动物吗?为什么比其它动物高等级?就因为人会说话其它动物不会?别和我说其他动物听不懂人话,现在的动物可精着呢,我家的一狗三猫都能听懂我说话,不能说全部的吧,但是也能听懂一点”

“亲爱的,人生路漫漫,何不去闯出一片天地,来打破世界的规则?”

在2619年拥有259多亿人口的世界突然发现了一种名为“核”的能源,世界各地为了抢夺“核”而分裂两个联盟,分别是叶核同盟军和世界联军。叶核同盟军主要以生化实验和利益为主题。叶核同盟军占领了非洲和北美洲大部分位置,他们跟目标一致的国家和小组织组成同盟,并四处抢劫和生化实验。叶核同盟军大概有90多亿人口。同盟军军事人员大部分都被进行生化实验过。

世界联军占领了亚洲和南美洲大部分位置,世界联军以“和平”和反对生化为主题,同目标一致的国家以及组织组成联军。世界联军有着大概100多亿人口。两大联盟因为争夺“核”而爆发了大大小小规模的战争。

欧洲的部分谁都不归属算是中立地区,欧洲大部分是精神病人精神病人大概高达69亿,在两个联盟的战争中因为各种原因而出现精神问题的人会被两大联盟送到这里。因此这里修建了大量精神病院。因为这里曾爆发过核战土地被污染,所以两大联盟不敢过来开采“核”。他们会把全部精神病人和一些残疾的人送过来这,只要是精神病人和残疾人都会送到这,两大联盟还会派一些管理员和医生过来。精神病轻一点的会被要求去开采“核”,症状重的会被关起来,不听话会被管理员电击。开采完的成果会被卖到两个联盟。每天都有很多精神病人自杀,但上面从来不管,因为少一个人就能省一点资源。

至少在目前来说,我只知道这么一点。

在这的精神病人也在努力当所谓的“正常人”。精神病人所看到的景象与我们不一样,或许他们眼中的世界才是最真实的世界。也许他们的世界跟我们的世界不一样,但我们都说这有病,有病的是这个世界,但吃药的是精神病人,也许真实的世界在这些精神病人的眼中才能看的出来。少数人见到这个世界的真貌,却被大多数人说:你有病。清醒的人是少数。精神病也许是他们的枷锁。

“正常人”无时无刻用犀利的眼神盯着精神病人,就等他们做了什么出丑的事,好嘲笑他们。精神病院的管理员在嘲笑一些智商低下和残疾人,眼神里透露着不满和笑意。他们互相伤害,互相嘲笑别人,他们像一群老鼠一样。

我的外号叫咸鱼哥,出生于世界联军所控制的亚洲。基本没有什么目标,每天过着重复且无聊的生活。父母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因为战争而死亡。从出生就是自己一个人。后来,我被世界联军要求去欧洲的精神病院当管理员,每个月六千克朗币。我同意了,就算不同意他们也会强制你去。

第二天,我带上防毒面具搭乘上悬浮列车。因为在欧洲地区曾爆发过核战,除了在那里的精神病医院外,其余的地方都收到了污染。

路上,我看到了很多尸体和弹孔,旁边还有几个穿着浅绿色军服的士兵在搬运弹药,我放大眼睛看,服装上的臂章贴着一个蓝色地球的标志,是世界联军。过了几个小时,我到了欧洲的列车站,我下了车。这时,一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士兵走了过来,他说:你是去精神病院工作的吗?我回答是,随后他让我出示一下证件,我拿出来给了他,他检查完后让我跟着他,他送我去。

几分钟后,我进了很大的一个精神病院里,士兵给了我工作服和一把电击手枪,让我去那里报到,随后指了指精神病院里面。我摘下防毒面具,吸了一大口空气后走了进去,里面还挺多人的,精神病院的氛围,我还是挺喜欢的,里面的人有的沉默不语,有的疯疯癫癫。你可能觉得这些人很疯很讨厌,但你一定想不到,这些都是被世人所抛弃和厌恶之人。我走着走着看到了一个办公室,上面写着新人报到处,随后我敲了敲门,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大叔,我还没开口他就问:你是新来的吗?我点了点头,把证件给了他。等他检查完后,他就叫了一名女社工进来:蕾秋,你带他去一下他的宿舍。女社工:好的,主任。

路上她什么也没说,好像有点内向,我主动问她:你来这很久了吧。

她脸红了一下随后说:没有,我才来一个星期。说完低下了头。

我接着说:你很怕人吗?哈哈,好可爱。

她的脸彻底红了话也说不清楚,不过她还是努力的说:谢...谢...你是第一个说我可爱的人,其他人一般都不想跟我说话。

我摸了摸她的头:你那么可爱怎么会没有人跟你聊天,那你要不要做我朋友,我乐意跟你聊天。

她从我的手里跑来出来害羞的说:可..可..可..以,宿舍在那边,你自己去吧。说完给了我一张纸就跑了。我打开了纸,上面写着她的联系方式。后来我还是顺着她指的方向去了宿舍。宿舍很大,有空调,洗衣机,厨房,厕所,宿舍就我一个人,不过有俩张床。我躺在右边的床上,拿出手机加了刚刚那个女生的联系方式,结果她秒同意了,我发消息问她:你刚才跑什么,我很可怕吗?

她回了一条消息:我跟你同一个宿舍,刚刚我有点事嘛。

我懵了,继续问:怎么是男的跟女的住同一个宿舍?

她:现在就这一个宿舍了,我们两个都是最后来的。

我:6。

晚上她明明就睡在我左边那张床上,可我们互相都没说话,用着手机在聊天。聊了一晚上,我们聊了很多关于我的事和她的事。

不出所料,昨晚上没睡好,毕竟是刚来的第一天。今天是我工作的第一天,我认识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同事,如果他不穿着医院的工作服,那么,别人大概会觉得他也是这群疯子里的一份子。他和我一样,都是世界联军指派来的,我看他比较有霸气,就叫他恒哥,疯癫里带点霸气,我反正挺喜欢这个同事的。

过了两个月,在医院里学了一点关于护理精神病人的知识,骑士都是主要练那个电击枪的。然后就迎来了我第一个要护理的精神病人。同事是恒哥,他同我一起照顾病人。我们来到医院门口,准备迎接我们的第一位病人。当时正在下着大雨,两歪歪斜斜,像被什么吸引了一般,我看到他了,他没伞,但他还是直挺挺的走了过来,雨更大了些,我让恒哥给他带路,去药房。他身上散发着优雅的气息,我在后面看着那优雅的男人走远,主任曾经说他是一位大提琴家,特别喜欢拉琴。

不久,医院诊断完了,他是双相情感障碍患者,这是一种抑郁和躁狂之间来回交替的精神疾病。可惜了这位大提琴家。双向情感障碍患者是不允许去开采“核”的。

一天后,我和恒哥以及李主任在医院走廊闲聊的时候听到某个病房有慷慨激昂的声音,我们走了过去,一个病房里围了四五个护士,我们走进了病房,果然是那位双相情感障碍患者,他表情生动激昂,滔滔不绝的演讲,护士们目光迷恋。这个患者叫须华,他此刻精神焕发,身上的病服也敛不去他的锋芒,他口若悬河,仿佛自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演奏家。他在讲自己的演出,讲他那梦幻的演奏。这是典型的躁狂状态,情绪高,思维反应快,行动速度快,舌头跟不上脑子,相反,抑郁则是情绪低落,思维慢,意志活动减弱。

他见到我们了,热情的招手道:你们快来这里听。随后指了指床边的凳子。

我控制了脚,没有过去,因为李主任在一旁拿手拦着,诗人正想进,李主任拉住了他说:你别离他太近。他立刻追问:为什么?

李主任说:你不知道你在凝视深渊。最后我们离开了病房,去看其他患者了。

第二天早上,须华就陷入了抑郁,我打算自己去探望他,来到门口时刚好见到一个女医生在里面劝他吃药。

女医生:须华,你怎么又不吃药?

须华:现在好像不需要,吃药让我痛苦。

女医生:短期痛苦和长期痛苦你选哪个?

须华:那些把我推入深渊的人,总是让我选择。

女医生:你甘心一辈子这样吗?你不是懦弱的人。

须华:可我还想讲故事,吃了药,就讲不完了。你能听我讲完,我再吃吗?

女医生犹豫了,不过还是说:行吧,开始讲吧。

我觉得不需要我了,于是我离开了病房。

须华向上面哀求了很久,想每周拉一次大提琴。大提琴算高危物品,不允许有冲动倾向的患者接触。但须华表现的太好了,他的职业又特殊,不能长时间荒废大堤琴。无论怎样,医院都叫他网开一面了,允许他每周拉一次一小时的提琴。

须华第一次去拉大提琴的时候,我和恒哥都跟着去了,同行的除了主任,还有社工科的两位男性医生。

李主任为须华拉提琴出了很大的力,还挨了批评。

处在躁狂和抑郁间歇期的须华,恢复了,我看见他时的优雅谦和。我当时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去那么多人,和两位社工似乎挺紧张的盯住须华。

须华进房间的第一句:没有镜子吗?

社工一愣,说:没有

须华没说什么,坐下来开始熟练的拉琴,好像接受了这一切。

须华拉了一首《Counting aStars》,拉到中间,他开始过分激昂起来,我不知道是曲子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须华拉了20分钟,谁都没有上去阻拦,他喘着气,面色红润,目光赤红。

我才反应过来,他在拉琴的时候进入躁狂了。我拿出电击手枪,瞄准了他。

他下意识去找什么,但没找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在找镜子。

我眼睁睁看着他开始陷入绝望,那个过程触目惊心,他脆弱极了,好像再多呼一口空气,就能把他压垮。

我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社工和李主任着魔一样感同身受,这样一个在躁狂状态时张扬到极致的躁狂者能把所展现的脆弱把人给逼疯。恨不得替他痛.......太可怕了。

假如我前面有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和我身上刚好有毛巾,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我上前替它擦干?

须华的哭声听着很像大提琴。

抑郁者会把深渊展现给人们看,而抑郁的演奏家,把深渊演奏给人们听,人们听到了来自深渊的声音,所以人们不得不听不得去共情。

我走到李主任旁边问:他为什么会选择住院?

李主任说:他有严重的自杀意向,他怕自己哪天没忍住自杀了,所以要求住院管理。双相是所有心境障碍中自杀率最高的,超过重度抑郁,在那样两极的反复中交替极乐和极悲,痛苦会被无限放大,撑不下来太正常了。

我有点不理解,便问:他既然想自杀,为什么过来寻求帮助?

李主任说:他是怕失手杀了自己,让遗体变脏,那样就不完美了。怕遗体不美,所以不敢死,可他的抑郁症让他又想死,于是,他就在这两种反差的情绪里煎熬着。

我继续问李主任:须华刚刚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要找镜子。你知道吗?

李主任说:他喜欢看自己拉琴,以一个观旁观者的身份。他曾经。想象坐在镜子前,能把他全身都包裹的镜子,他一边拉琴一边幻想在音乐高潮中死去的样子。

李主任接着说:在众多乐器中,大提琴的声音是最接近人声的,所以听起来,它总是如泣如诉。这也许就是须华喜欢大提琴的原因。

我点头,接着继续看须华拉大提琴。这时,天开始下大雨,我急忙问主任:要不要把拉琴的位置换一下。要不就去实习生休息室那里?

主任想了想,同意了。

琴声混杂着雨声,一个身影在大雨下疯狂拉琴,我觉得这一幕太疯狂了。

雨越来越大,他越拉越欢畅,琴声听着还是那样的悲伤,我和社工上去与须华交谈,须华同意更换位置。过了几分钟,终于到实习生休息室了,进去的时候,我惊讶的看见那里摆着一面镜子,虽然不太大,不过还是能照见须华全身的。须华坐下,继续刚才的音乐。悲伤感又开始蔓延开来。

应该是大提琴的特制,再喜悦的曲子都能拉得很悲伤。

须华。拉得越来越急,越来越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始紧盯着他,两旁的社工似乎也察觉到了,也往前走了一步,脸上带着防备,然后在某一刻,我听到李主任惊恐的大喊,我看向须华,两名社工和恒哥冲了上去。

须华。在音乐的高潮中,突然面目狰狞的拧断琴弓,朝自己的心脏位置狠狠扎去。

慌乱,挣扎,制服,一切在我眼里成了慢动作,我对准了须华开了枪。须华被电到了,他在尖叫,用他曾经说过的第二把大提琴,发出了可怕,非人的声音。

须华没有自杀成功,他被拦了下来,不过社工的手被断裂的琴弓扎伤了。

然后须华不再被允许拉琴了。我照顾了他两个月。

两个月后,须华开始计划出院。

医院以他有严重自杀的倾向为理由,不肯放行。

不过过了大概两个星期,须华还是出院了。

他出院的那天,又是下雨天,他跟之前一样直挺挺的走进了雨里,像赴一场雨的约会。我问须华打算要去哪里,须华:我先去世界联军控制的一个大城市那,我之前在那里开了十几个店,先回那看看再说吧。随后他把嘴巴靠近我耳朵旁边声音变得很低:你已经被我们盯上了。加入我们征服世界,注意,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我们的人会在暗中保护你的。造神计划开始....

须华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帮我照顾好秋小姐,我以后会回来看她的。

我问:秋小姐是谁?

他说:以后你就会知道了。随后转过身就走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蕾秋,我来到她身边说:这医院好大啊,我来的路上都没看到过那么大的医院。

蕾秋:这是总医院,肯定要比其他的医院大。

我说:哈哈,不跑了吗?

她又脸红了,说:现在没那么怕你了,毕竟我们在宿舍相处了两个月。

我:要不要跟我去看看花。

蕾秋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说:真的?我可以跟你去吗?

我:哈哈,骗你干嘛。然后我搂着她的肩膀让她跟我走。

她没反驳,脸红的不行。

到了晚上我把她送回宿舍后,我自己一个人出来散步。脑里想着那个秋小姐和造神计划。秋小姐到底是谁,造神计划又是什么,我...为什么会被他们盯上.......

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