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宇，你没有来啊……是有什么原因吗？”
“没什么原因啦，我确实够不上省队的水平。恭喜你咯。你们加油哦，为江沐争光。”
“你很厉害的，没必要妄自菲薄啦。你如果都不算省队水平，那我就更不是了，我一直觉得你肯定能进的。这种情况，你们老师没有去争取吗？”
“他们说名单已经定好了，不会变动了。就这样吧，专心高考也挺好的。”
“这样啊……太可惜了。那，加油啊。你能自学竞赛，高考课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嗯，谢谢你啦。你也是，决赛加油。”
她在那边……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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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厉害，怎么没有进省队啊？”
“……”
“今年化学省队多少个人啊？”“十二个吧。”“那你就是第十三了！诶，不如叫你第十三钗吧！副册第一？”
“别吵了，我要写作业了。”
“知道了，第十三钗！”
“……。”
毕竟最后，还是我能力不足才会这样。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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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间了，虽然她肯定已经睡了。“生日快乐。加油。”
“谢谢你呀！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果然，这一条发过来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半，和她培训时惯常的作息一致。
“睡不着，听会歌。”
“还是失眠？”这一条是下午一点半。
“嗯。你那边今天怎么样？”
“平衡题，物化加分析。头很痛。计算器更痛……”晚上六点才又回复。
“计算器都要按冒烟了吧。”
“是这样！唉，如果不是物化让人心情很差，今天一定去咖啡店吃蛋糕。而且天好冷，还下雨了。”
“现在也可以去啊。一年就这么一次，错过就只能等明年了。须河这边是阴天，不过也降温了。”
“太贵了，算了。”
在犹豫要不要接着回复的时候，对面又来了一段消息。
“如果你在的话肯定要去，现在一个人吃蛋糕也没意思，所以去超市买了个之前一直舍不得买的奶酪面包。好贵！”
……该回点什么呢？“那你给我分一口吧。”
“好啊，回来的时候给你带！”
又过了一会。“不好吃。不带了。很生气。”
“笑死我了。马上晚自习了，你加油。明天摸底考，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我也是，准备看书了。摸底考加油！”
……
“还有，晚上还是早点睡吧。别跟我一样考场上犯困。”
“没事的，别太担心我。专心准备决赛吧。”
我会努力的。至少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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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摸底考的语法题错误率比以前低一点了，有进步啊。”
“嗯，谢谢老师。”
“上课的时候看你还是有点没精神，还在想竞赛的事吗？”
“没有的老师，”努力扯出一个微笑，“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收心了就好啊，赶紧调整状态。老师知道你心里很难受，虽然很可惜，但是必须过去，要向前看。你目前的重点是高考，尤其是英语。虽然分值没有数学高，但是也不能拖你的后腿对不对？我听何老师那边说，你数学最近也基本补回来了对吧？平时单词要记得背、固定短语也要积累，不然任务型都不知道填什么……”
嗯，对。已经是以前的事了。过去的都应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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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就那样吧。摸底考成绩还可。刚考完试，作业还这么多，写死我了。你呢？”
“我的话……今天上午有机下午分析。我感觉仿佛已经领悟到了复杂体系计算的真谛！但是有机还是学不会……合成题好玄学，新人名反应老是想不起来，最后歪到别的反应上。而且你笔记上有些字实在太草了，看不懂。”
“哪里不会呢，让我看看？”准备发送又删掉。“别那么泄气啊，先加氢氧化钠再看看书。笔记上不清楚的地方拍给我吧，我应该还记得。”
“噗。也就这么一说啦，这几天回宿舍洗漱过还是会看一会书的。能记住一点是一点，说不定到时候就想起来了。笔记我先自己琢磨吧。”
“那就好。我得写作业了，今天又发了一堆新讲义。”她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没问题。
“讲个笑话，……我回去怕不是都得补上，包括摸底考。”
“那也太搞笑了吧。万一你就保送了呢？”
“不应当，我现在感觉他们一个个的都好恐怖。你就类比一下要和几十上百个孟子素同台竞技的感觉，瑟瑟发抖。还是先保Ag吧。……我再看会书就睡了，你写完作业早点休息。实在不行明早早读写吧。”
“江沐国初第三名银牌，说不通啊。作业还是得晚上写完，最近早读Lily盯得贼紧。”
“以前还有国初全省第一拿银牌的呢，比如庄神。我再多努力一点。总之你记得早睡。”
“哈哈哈哈哈。一不小心又黑了一波庄翊泽，笑死。”
“笑死。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庄神会原谅我的。”
……
“我睡了，晚安。明天一天实验。”
“实验顺利，晚安。别再算错产率了。”
“我会小心的啦。那晚安哦。”
这个语气是怎么回事……不过，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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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好好努力了吗？为了学这个化学竞赛，缺了这么多课，结果跟去年一样也就是个国一？早知道这样，去年上一届那个梁老师来让我放你去南邺参加什么选拔，我就不让你去了！高二刚开学的时候，就让你去学数学或者物理，结果你还不听！现在倒好……
“选拔考试都过去几个星期了，这次期中还考成这个样子！竞赛早都已经结束了！现在最新消息，自招改版了，不是光看竞赛成绩了，知不知道？高考分数不上线，你上哪哭去？佛曰：‘渡可渡之人。’自己不上心，高考考不好，谁都救不了你！
“收收心，高考是很残酷的！你以为我们平常讲1分几千人是开玩笑啊？再这样下去，连二本都考不上，就不要再待在实验班了！”
“……”
“好好学！下次月考必须把你这数学和英语提上来。”
“嗯，知道了老师。”
……
“班长，你别太难受……轩辕怎么又这样啊，太过分了！他眼里只有结果吗？他以为竞赛奖项很容易拿吗？而且班长这个奖已经能报绝大部分学校的自主招生了……”
“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一拳砸在课桌上，“找校长去，就不信治不了这个……”
“寰宇，冷静，冷静！董这次确实是过分了，但是我们是学生，确实没办法对老师怎么样，万一还影响了小鱼……”
“唉……墨子说得对。寰宇你别激动。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董最多就来这一次。反正迟早都要来的，今天来了，也就结束了。天道好轮回，恶人总有恶人磨，咱们就当被寰……被狗咬了一下。等叶羽回来打他的脸吧。”
“诶海波你怎么说话呢！还把叶羽也骂了。”
“是是是，我的问题。不好意思啊，说顺嘴了。我隔空给叶羽道歉。”
“董这种人没有长远发展的眼光。用你们熟悉的话来讲，就是智商不够。光知道窝里横欺负学生，没了学生的天分，他什么都不是。表面上很自傲，实际上很自卑，时时刻刻要通过攻击别人来维护自己可怜脆弱的自尊心。对他不能硬碰硬，不然他会用丰富的做智障的经验打败你。”
“小鱼，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今天天气挺不错的。——猴哥你又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这两天想放松一下，看了点入门级心理学。走吧，天气挺好。”
“好啊。”阴霾好像散去了一些。
真耀眼啊。无论是阳光……还是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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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电话，也不怕被漏了。
“你……到家了吧？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啊，我现在还在路上。”
“那……要不你先回去？”
“没事的，你说吧。”不想回去，所以坐在楼下小花园的长椅上。
“今天去报到了，在报到处拍了合照。统一服装真的超有气势！”
“挺好，一会把合照给我发一张看看吧。春风也去了是吗？”
“对，他也有队服。他在旁边我浑身都不自在，不敢讲话。”
“这几天理2的化学课都是小姚上的，隔壁那帮人现在对你感恩戴德，笑死我了。住宿的事情怎么说？”
“感恩戴德也不至于吧！住宿的话，和别的省的一起还是太紧张了，最后我一个人住的。”
“那肯定是不能一起住啊，是谁都会紧张得要死的。”
“不过这边床超软！啊……”估计是把头埋到枕头上或者被子里了，声音闷闷的，“好舒服——我已经不想复习了。天不想降大任于我，让我沉迷睡觉。”
“诶，这可不行，你又不是来玩的。春风还看着你呢。”
“你怎么和武队一个样子……他今天也说了，‘心态要好，但也不能放松过头，还是要重视’。话说今天晚饭超棒诶，我拍了一堆照片！你要看吗？”
“如果你要玩的话也随你便。比咱们在北淀、余绗和南邺吃得都好？”
“我错了，我不玩了，明天一定好好看书……那当然！三个月了，邺大的食堂也都吃遍了。北淀的饭都不是人吃的好吧，除了杏仁豆腐。还有余绗那家包子。”
“放毒是吧，我可没吃到杏仁豆腐。包子倒是，以后再去吃一次吧。玩也没事，之前都努力那么久了，放松一下也无所谓。”好开心。上一次无意识地浮现笑容是什么时候、什么情景来着？
“以后肯定有机会去吃的啦。你那边……今天怎么样？”
“没什么好说的……啊，今天须河下雪了，虽然很小。今年雪下得挺早啊。”
“真好啊——庐丰冷得要死，就是不下雪。感觉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须河的雪了，好想再看一回啊……”
“回来肯定就能看到了。学校里就，还好？以前的课都还在补。一轮复习已经过了一大半了。”
“那你要保持好状态哦。还有单词也在背了吧？”
“你是Lily吗？和她说一模一样的话。肯定背了的啊，她甚至想让我背雅思词汇，搞不懂。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能背下来的人吗？……明天学校正好放大周末。真想去见识见识决赛现场啊。”
“你是，你绝对是。能背下来那么多人名反应的名字、条件、机理，你还怕背单词？决赛现场倒也没什么好看的啦，都是考试，要么就是讲话。只有食物能给我点动力了。”
“这两个背不一样好吧。我馋了，明天中午就去北门买鸡排。”
“放毒的是你吧，我可没有鸡排吃。哇——后天竟然就真的要考试了，好紧张哦。万一理论考砸了、实验满分都救不了该怎么办——要死了——”
“怎么会呢？我以化学实验党、江沐‘铅牌’的身份祝福你实验顺利。理论部分放轻松，正常发挥就好。……你可是真的全市第一哦，全村的希望，很强的。还有我的笔记给你加成呢。”
“别这样……。诶，你笔记给我的加成是什么加成啊？”
“Michael加成。”说完就又笑了。其他同学都听不懂化学笑话，可真是一大损失。
她也轻轻笑了两声，之后开始打哈欠。“呼啊——。我准备睡了，你记得早点睡哦，不要熬夜呀。睡不着也要好好休息。”
“嗯。”我会的……吗？
“那，晚安！”
“晚安。”
我……做不到。
又是一次，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