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庆幸,自己是人间的幸运儿,上帝的眷顾儿,能够在这宁静致远的乡野,得一份返璞归真的乐趣。
我起初随意走走,只是想着放空自己,安慰学习了这一天的疲惫。走着走着,我看到了石头缝里长出的野草,惊叹于它生命力的顽强。它成长在宅旁,篱下,林中,山头,土坡,湖边。它可谓是及其微小,而又无处不在。它总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安稳地度过在别人眼里平凡的一生。实则只有它能够明白,自己对自然的价值,人类的贡献。于是乎,我不在羡慕无忧虑的小儿,河边啃着青草的老牛,林中高亢鸣叫的麻雀。说起这乡野的时而可见的麻雀,我在路上可遇甚多,她们的眼睛是多么地清明。于我言,乡野从未诞生过像她们眼睛这样澄澈的宝石。
我漫步在乡野的道路上,开始由空洞忆及往事。记得儿时有一次,我准备去田地里刨挖一些白菜。我看见一只羽毛呈黄色偏灰的不知名的鸟儿在干枯的树桩上站着,一条长约1.5米的长蛇正在逼近她。亦不知是不是上帝安排了她的命运,还是这美女蛇自带魅力。我向来只听说美女蛇是魅惑人吃人的,竟没想到虫鱼鸟兽也成为了它捕食的对象。无论我如何惊扰,麻雀总是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我总不愿意看到她死在我面前的,使了浑身解数,驱赶着她。后来的后来,不能久留的我,赶忙前往了田地。我不知道她的命运何如,长蛇的命运何如。
我继续在余辉下漫步,在到达初中跑步的目的地时,我止步于此。想来这么多年,也只不过是由一群人变成了一个人。我努力不去想岁月往事,用余下的路去欣赏着落日余晖。我知道,这是大自然赠送给我的礼物。在那遥远的天空,没有云卷云舒,更多的是无限的霞光,照亮着这晚归的人儿。在归家的路上,我看到了一只可爱的小松鼠,我靠近她,想来又惊吓了她,她翻过农家围绕着鸡圈的栅栏,淡出了我的视线。我还遇到了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她扛着篱锄,不紧不慢地走着,落日拉长了她的身影,有时很远,有时很近。在我眼里,她已经和整个自然融为了一体。“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说来是漫步,应如是骑着自己的小电驴,拉着三两好友,往来于乡野之间,放任天性,率真而不羁,暂得一份返璞归真的乐趣。我是想,既然诗人的马能生出彩翼,为什么我的电驴不能生出双翅?趁现在自己正年轻,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骑行。我想,青春大抵如此。
在这愉快的一天,我们商量着进行一场野炊。我们的野炊,就是在山野里烧洋芋,如是而已。
我们先是去刨挖洋芋,然后挖火坑,捡拾木材。为此我还大跌了一跤,心疼我这好看的工装裤。好友笑话我,我也跟着笑笑。于是乎好友将山梗阶梯整理了一番,说是方便自己的祖母,怕她老人家像我一样摔着。食材准备好后,好友继续挖着坑,做出一副娴熟的样子。无处安放的我准备着木材和早已带来的水,蘸料。在这一整个过程中,发火的过程最为艰辛。我们用打火机直接烧着木材,无果。然后准备好易燃的木材碎屑,用胶口袋维持着火苗不灭,还要用头遮挡着天空飘落的细雨。说来也赶巧,在这微风不燥的一天,下起了绵绵细雨。正如朱自春先生写的那句话:“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在这一刻,我对这位“母亲”产生了些许恨意,生怕她派天兵天将来掩埋这人间的星火。所幸,在众人的努力下,我们还是堆起了火焰。当我们手里都拿着沾着泥土味儿的土豆时,享受咬在嘴里的土豆香味时,满足极了。尽管这土豆烧烤得不怎么干净,于我们而言,这过程已经足够。
在回来的路上,我的眼框湿了,我不知道这是雨水,还是汗水,还是对自己近些日成长而自足的泪水。这一天,无疑又是满足的一天。
当然了,我之所以这么的放飞自己,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学业有一定的规划,对自己的人生有一定的方向。我可不希望部分读者如我一样,面对这无聊的杂文,食之无味,自寻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