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君房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没有欲望的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可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没有欲望的人!
张楚岚离得涂君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张楚岚笑得也愈发欠打:
“气不气?”
涂君房的的心智瞬间被瓦解,自己的三尸险些游离出来。
涂君房连忙转过身,不再去看张楚岚。
靠……他的三尸可以说是无敌的!可特么的偏偏碰上了一个没有欲望的人?
没有欲望的人吗……不可能!一定是这小子使了什么心眼儿!
那就卸下他的防备!直攻三尸!
涂君房两腿用力,与张楚岚拉开了距离……很显然,张楚岚很擅长攻心!擅长攻心的人确实对控制自己的三尸很有一套!
可惜了!还是个小鬼头!太嫩了一点儿!
涂君房纵身一跃跳到了树上,望向远方:
“张楚岚,你说我如果现在唤出其他人的恶三尸,去攻击那连两个小姑娘……”
张楚岚打断道:
“你没机会的!”说着张楚岚化身一道电弧站到了涂君房的身后:
“其实你的欲望比任何人都重…不是吗?”说完,张楚岚便抬脚将涂君房一脚踹了下去。
张楚岚看着下面浑身浑浑噩噩的涂君房,看着涂君房的灵魂化作「三尸」飘在他的四周,他流着口水,被自己的「三尸」反噬着。
张楚岚摇了摇头:
“耗子尾汁吧!”
说着,张楚岚便朝着田晋中庭院的方向跑去。
涂君房的三尸啃食着他的身体,等到完全感受不到张楚岚的气息后,涂君房才收起自己的三尸,恢复到了正常的神色:
“小鬼,还真是好骗。”涂君房轻笑一声,便离开了战场。
————
张楚岚一个人在森林中摸索着,他能感受到四周都有不同的炁在涌动着,说明在这里最起码还有三波战场。
其中最强烈的炁在南方……张楚岚缓缓望去,那里的空气都是红色的,仿佛充满了杀戮……
那里应该就是全性四张狂的战场了……灵玉小师叔也应该是去那里了……
师爷也是应该在那里……陆前辈也应该在。
那个战场不太需要他。
张楚岚在心中盘算着……
田晋中那边也不太需要他操心,已经设下了埋伏。
现在重要的是……龚庆!他的目标到底在哪里!
————
吕良和李从商躲在田晋中小院不远处的树上。
李从商拿着一个望远镜看着院内的情况,对着身边的吕良说道:
“那个大道士走了,好像是去哭丧鬼那边了,咱们现在出动?”
吕良扶了扶眼镜:“走吧。”
说着,吕良和李从商相继悄悄地走进了田晋中的小院里。
看着小院儿屋内摇曳的烛光,吕良一阵感慨:
“张楚岚……不好意思了……我利用了你!”
“你小子,先把消息放出去,让张楚岚对你放下戒心。”李从商说道。
吕良露出一丝虚假的微笑看着李从商:
“您不要谦虚了,还不是您在比赛时故意放水,让陆家和天师府包括张楚岚都对你放下戒心,认为你最起码不是一个坏人。”
“咱两也算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你负责把消息传给张楚岚!张楚岚认为你是他的人,而我又不是有危险的人物,自然不会在田老爷子这设下埋伏。”李从商有些沾沾自喜地欣赏着那一丝美妙的烛光。
“也就张楚岚那傻小子会认为全性的人会和他合作。”吕良满脸写着不屑。
“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到底知不知道田老的秘密有多值钱!”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屋内一道浑厚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
吕良和李从商也不再说什么,推开房门,一脸恭敬地朝着田晋中鞠了一躬:
“见过田老。”
“全性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田晋中冷哼一声,根本没有正眼看二人。
二人缓缓直起身子,吕良笑道:
“田老您是前辈,我们做晚辈的这点礼数还是知晓的。”
田晋中打量着吕良:
“呵,这不是吕家叛逃的那小子吗?怎么?还没死啊?”
吕良闻言不怒反笑:
“劳田老您挂念,小良子活的好好的。”吕良顿了一下:
“不光活得好好的,现在这不还来取您记忆了。”
“现在你们全性做事倒是正大光明的了?”田晋中讥讽道。
“这不和您商量呢吗!”
“我不同意你就能走了?”
许久不说话的李从商忽然说道:
“田老,您看您那唯一的保镖都去下山管闲事去了,谁还能帮您呢?您还不如现在就从了我们,我们也能留您一条性命。”
田晋中怒笑道:
“呵,我这条贱命不要也罢!但是!我的记忆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李从商一身黑色西装,在树上躲得久了,不免沾染了一些灰尘和落叶。
李从商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田老,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此时的李从商和上午和陆玲珑比赛的谦谦君子判若两人,此时的李从商更像是一个嗜血恶魔。
“不装了?呵,白天的时候人模人样,这一到晚上,就变成你牛马了?”
“哼。”李从商冷笑了一声:
“您知道为什么是我们两个人来找您吗?”
田晋中蹙眉:“有必要知道吗?”
“自然,我也是好心,想让您死得明白些。”
李从商探着身子缓缓说道:
“因为我不光可以把人的灵魂吸进我的镜中……我还可以把您的记忆吸进我的镜中…您难道不想看电影吗?在镜中看看你自己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样的?抛开性格不说!我和吕良简直就是绝配啊!您说是不是!”李从商越说越兴奋,最后甚至举起颤抖的双手庆祝狂欢着。
不得不说,李从商的话动摇了田晋中!
田晋中心底闪过一丝异样……这么多年……那段记忆天天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不断地出现在脑海中……他越想要忘掉!可是记得越是清晰!甚至在脑海中的画面也越来越清晰!他记得怀义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这两个人像公开处刑一样的将自己的记忆公之于众!
看着田晋中面色的慌张,李从商更是兴奋:
“田老,您的表情告诉我……您在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