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为了完成跟好朋友一起考上科大的约定,我回到学校后重读高一,排除万难,跟不良友和懒贪馋做好断舍离,就奔着科大努力。
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是年级前20,科大铁定是没戏,安大还有点戏,想着还有差距,于是继续努力。
越努力差距越大,我太笨了,确实跟不上,说什么数理化,谈什么电磁场,唱什么二人转,又要什么自行车?
坚持学习真的太难了,高中里的诱惑比社会上还多。没过多久,我又开始了跟朋友逃课翻墙上网的日子,成绩又是一落千丈。
这期间和刘琮从来没联系过,只记得她一直在努力学习。
努力,去遇见千千万万,然后忘记点点滴滴。
一个学期结束后,又是寒假。但日历已经被翻到了2009年初,我又来到了小镇。小镇的雪真美,她也很美,雪没有去年的大,她还是跟去年一样漂亮。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知怎么就处成好兄弟了,起码我当她是好兄弟。
她很有钱,送了我一个手机,还是滑盖的,希望能多联系。后来还是回家上学,各自一方。
又过了半年,09年夏天,高一结束,准备上高二的我当然是选择了理科。
那年暑假,我又去了那里,见到了她。
她和我说,她要去合肥读书。我心想她高三转去省城发奋冲刺是好事,我说我们一起加油。
努力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很大部分的事情是由天分的高低决定的,在高中时期就体现的淋漓尽致,我除了学习,偶尔也会约好兄弟玩玩网游上上网,喝点啤酒抽根烟,装扮空间偷偷菜,转发说说聊聊天。
用兄弟的MP4看看电影和电子书,课间与大家去操场上打球,班级里也时不时传阅着意林和刘备。
我只是稍微有点小聪明,又不是天才,没什么天分,不是考科大的料,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奇迹不会在高考发生,这期间没有见过她,也没发生什么事。
又过了一年,2010年夏天,我高二结束,那时候没有暑假,只有一轮又一轮的复习,那期间她来找了我一次,我知道她高我一级,便问她高考考得怎么样,写的深处种菱,还是浅处种稻,亦或是不深不浅的荷花?
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仿佛在跟我认错:我去年就上大学了,科大。为了不让你有压力,我没告诉你。
她可能是想多了。
你上不上大学,我为什么要有压力。
不过我很诧异,为毛线你高二就能直接上大学?她笑了笑,说是五年制专业。
我当时就在想,你是五年制,09年上大学,14年大学毕业。我11年高考,就算是四年制也是15年大学毕业。怎么都慢你一步,怎么都是小学弟啊。而且我根本考不上科大啊,当时就觉得淮南师范都已经很不错了。
高三一年未见,她只说她在科大等我。
你在机场等个船夫,那可有你等的了。
2011年的夏天,高考结束,她又来找我。那是我们认识三年半以来,第六次相见。可我还是不喜欢她,或者说是不知道自己喜欢她,确切地说是不知道什么叫喜欢,真的是当兄弟一样相处,但我知道,今后我的身边很可能只会是她了。因为没有人对我这样一个普通人这么好这么久。
那时候我高考刚结束,突然放空了很多,查了分数也还可以,那个暑假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我在想,我一定会慢慢地喜欢上她的,以后就和她在一起。
她还是那么安静温婉,2年的大学生活没有改变她什么,那几年她父母在上海的生意也风生水起。她就像个孩子,一直在我身边吧啦吧啦说着物理届各种神奇有趣的事情,说什么普朗克薛定谔普适方程和量子纠缠啥的,我好像在听天书,想起来我带她玩QQ飞车一直吧啦吧啦讲解各种漂移、转弯的技巧、手法和心得,鸡同鸭讲,却又不得不听,时光的回旋镖最后还是扎在了我身上。
报考志愿的我填了安医,因为在我的分数段,离科大最近的只有安医了。只可惜一直到现在我都没去过她所在的校区,其实那段路只有几百米远。
那个暑假我几乎天天漫无目的跑来跑去,一会儿去找刘琮,一会儿去安医逛逛,一会儿又去找朋友喝酒打屁聊天上网。有一天我漫无目的走在合肥的站前路上,路边很多摆摊算卦的,几个大字:不开口就知道你姓什么。
无聊等车的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忽然之间就来了兴致,便跟其中一位大师聊了起来,我让他算我姓什么,他让我先给他5块钱,给我算姻缘。我说不行,你先算到我姓什么,我给你10块都行。
大师仙风道骨,捋着半公分的胡茬子:你姓刘。
我摇摇头,他又来:你姓李。
我又摇摇头,便欲离开。
大师客气地拉住我:你姓王对不对?
我都服了:我说您是不是就拣大的姓氏猜啊,概率大能蒙就蒙,您这仨姓氏能猜中四分之一的中国人。
这要是刘琮在这,第一个就被这大师算中了,肯定还觉得真是老神仙啊。
真是无语,也懒得说什么了。
这位预备神仙也有点不服气,我把姓写下来,大师挠挠头看了半天,表示自己平时不太注重文化学习,一时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字。
我一脸无奈,再次转身离开。大师又拉住我,高低要给我算算姻缘,说姻缘是他的主要研究课题。
眼看大师来劲了,无奈只能让他算算先。
大师说我这辈子一共3段姻缘,第一个姓刘,第二个姓李,第三个姓王。
我真的是一脸黑线,这大爷是不是只知道这仨姓氏啊。真的哭笑不得,给了神仙10块钱,权当钱丢了算了,懒得掰扯了已经。
第一个姓刘的话,可是我算不算正式和刘琮在一起啊,我们算是什么呢?是暧昧?是青梅竹马?还是两肋插刀?总的来说,他算的应该也对。
没过几天,姓李的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