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钧和父亲一同回到老家,把母亲安葬后,第二年就同姑家的表弟一同去南方打工。
在工厂里适应后,雷霆钧就在星期六或者是星期天的时间去镇上的书店买书。才开始买的书籍是文学方面,后来听亲戚说有个姨家的表哥在社会上闯到几年感觉不行,又重新从初二上起,最后考上市里有名的建筑学院。
雷霆钧反思自己的情况,上学是不可能了,就开始买些建筑方面的书籍来学习。
上夜班是最熬人的,夜里十二点之前还好受一些,过了十二点以后,凌晨二三点钟是最难熬的,站着都能睡着。
而且,工厂没有人做夜宵,那时根本就不知道外卖是何物。雷霆钧也不爱带夜宵,有贵州的两姊妹给些饼干吃,算是勉强的渡过一晚上。时间久了,也不好意思老吃人家东西,就带点夜宵,等夜里去吃的时候都谅了。
记得挺有意思的事情是,那时候,工厂里就一个看大门的,他是不巡夜的,值班的老板偶尔巡一下夜。等老板巡夜完了,雷霆钧就和另外一个上夜班的小伙子摸到厨房里,吃老板们晚餐吃剩下的剩菜剩饭。其实,也是凉的,南方人爱吃海鲜,海鱼干之类的,做得时候放了很多老酒,吃着还能闻到一股腥臭味。一般人吃起来,还真是吃不惯。
雷霆钧和上夜班的小伙子也不用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抓着吃起来,最后把卫生一收拾。后来,老板发现了偷吃他们的剩菜剩饭,就把门锁起来不让去偷吃!
雷霆钧感觉有的老板很好,有的老板很凶。有一位女老板对雷霆钧就很好,干了几个月以后挣了一点钱,那时一个月工资八百块钱,就感觉很多了。预支三千多块钱,把借亲戚们的钱给还了。因为母亲住院亲戚们垫付了一些钱。雷霆钧不想欠他们的钱。
雷霆钧有六个姨二个舅,最开始是大姨家的表姐嫁给当地人,而后,大姨一家人从老家搬到南方来打工,随后,六姨一家人也跟着来南方打工。母亲在雷霆钧上初三的那一年也来到南方。这样算起来就有一个表姐和两个姨在南方,当然大姨家兄弟姐妹五个人,这些亲戚都没算。
如果当时,没有这些亲戚在,母亲的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雷霆钧和几家亲戚住得不是很远,也就隔着村而已。
如果是这样一直打工下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时,雷霆钧上的是白班,就在夜班的时候厂里发生了一厂大火,还好没有人员伤亡。就是厂子里的电线和几台最值钱的数控车床烧报废了。一进厂里,就感觉电线把厂墙壁上烧的黢黑黢黑!
厂里被烧的不成样子,也没办法生厂,老板就让员工们四处找活干。那天晚上刚好是对雷霆钧很好的那对夫妻在开数控车床,老板不让他们走,机器修好后也在继续生产。最后,雷霆钧离开了那个村子,也不知道那对夫妇结果怎么样。
雷霆钧又进到一个做鞋的工厂,在流水线上干活,刚开始干的很慢,也跟不上节奏,慢慢的就好些。
都是打工的,在当时工人心目中有两个神话。一个神话是:一家做电器的老板,在他发家之前他之不过是个收破烂的,最后成为一个全市有名的企业家,资产几十亿人民币。还一个神话是:一家做鞋的老板,他发家之前就是四处奔波卖鞋的,最后开了一家工厂资产达到五六十亿人民币。
这两个神话是大部分打工群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事情。雷霆钧也为他们的传奇经历赞叹不已。他们都是从草根逆袭成为人上人,每个打工人心中都有这样一个梦乡。
时间久了,在工厂里打工就感觉乏味。不过还好,有工友们相伴时间还是过的很快乐。
记得在原来的工厂里上班,有一天夜晚,一个喝醉酒脑子有问题的男人,敲雷霆钧隔壁同事的门。隔壁同事是一个女的,带着儿子和外甥也在工厂里上班。女同事问你敲门干什么呀?那个男人说不干什么?雷霆钧喊了一句:“不干什么敲什么门呀?”
那个男人就恼羞成怒,把雷霆钧的门踹开,结结实实的把雷霆钧打了一顿,雷霆钧当时很清楚,不能还手,还手的话挨得更狠。最后在左邻右舍还有好心人的帮助下,把架拉开。雷霆钧到工厂里躲了没多久,那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又跑到厂里来闹,踹了雷霆钧一脚,雷霆钧后退了一步拍拍身上的脚印,若无其事。
老板没有办法,就带着雷霆钧到镇上的旅馆开了一个房间躲了一晚。第二天,回到村里遇到平时熟悉的工友们,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同情怜悯的神情。
雷霆钧和表姐说了一下情况,姐夫又和那个打人的男人讲了讲,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
听工厂们说那个脑子有问题的男人又到过厂里一次,雷霆钧心里就不害怕他了。事后,那个男人就没有再找过雷霆钧。
不久后厂里被火烧了,也没有活可做,就去做鞋的厂里上班。事后,原来工厂里上班的工友们买着鸡蛋鸭蛋,水果来看雷霆钧。有一个很搞笑的事情,当时来看雷霆钧的女工友买了鸭蛋放到床上,另外一个女工友居然坐在上面没有发现,走得时候才发现下面有鸭蛋,居然坐碎了两个,大家当时笑得不行。
其实,无论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会有好人和坏人。生活在雷霆钧身边的人,虽然说没有有钱有势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而且还很穷,可是他们都能保持做人的本分,就算再怎么穷,再想得到某样都西,也不会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社会发展到今天,有人说当下的社会是一个金钱社会,没有钱寸步难行,这些话也没有错。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怎样做?
工厂里上班是很辛苦,摆地摊也很辛苦,做点小本生意也很辛苦!在这辛苦的环境中,没有被贫穷压垮我们做人最基本的道德情操,我感觉这才是一个文学艺术家最该提倡和发扬。
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有什么不同呢?有人会说是制度上的不同,但是,也有相同之处。两种制度都在发展经济,有不同之处,也有相同之处。在外国文学中能看到很多为金钱不择手段的吝啬鬼形象。我们国家也正在向经济强国迈进,在发展好经济的前提下,为保证我们国魂永远不变质,那就要求人们做到天下为公,公而忘私的境界,即使,做不到也要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更好的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