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施昭死了。”陈海突然开口。
“那你赢了。”杜山打开异次元储物空间,摸出钱包,拿出一百米元递给陈海。他们刚才打了赌,就赌司马家到底有没有建了两座避难所。
司马相沁走后司马施昭就自杀了。
显然意见,第二座避难所并不存在。
不然他也就不会自杀了。
欣赏了一出生死别离的大戏,他现在心里怪怪的。
杜山察觉出他表情的异样,于是笑着调侃道:“怎么?心软了?”
“心软归心软,但这并不耽误我动手杀人。”陈海抻了个懒腰,转头望向司马相沁离去的方向:“走吧,该给这事画个逗号了。”
“你怎么这么冷血?刚才那一幕多感人啊!你就不能给那个小姑娘一条活路吗?”
杜山故意用夸张的表情谴责陈海,陈海斜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这个眼神就能说明一切。
杜山自讨没趣,扇动翅膀追了上去。陈海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顺手放出两架无人机在前面探路。
司马相沁不是没有听到枪声,可她没有回头,甚至还飞的更快了。不存在第二座避难所,她心里一团乱麻,不知不觉间一滴眼泪沿着她的脸颊滑落。司马相沁慢慢攥紧拳头,一股强烈的毁灭欲充斥在她心头乱窜。
之前她还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息了发射导弹的心思,现在她不了,她准备用所有的洲际导弹轰炸京都,拉着一整城市的人命给她爹陪葬。
这样的葬礼够豪华了吧?
司马相沁笑了,笑声尖利、肆意而又癫狂。
“她疯了。”一个男人的嗓音冷不丁从她身后传来。
司马相沁一愣,下意识转头望去。
一团黑烟猛然在她眼前炸开,司马相沁愕然瞪大双眼,下一秒,一把黑沉沉的短刀就捅进她的心口。
杜山不等她反应过来,又从异次元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把短刀用力挥下。
司马相沁握着秘钥盘的那只手掉了下来。
杜山伸手接住,紧接着他化作一团黑雾,瞬间挪移到陈海身侧。
“喏,你要的东西。”杜山把那只断手递到陈海面前,血淋淋的,在鲜血的映衬下,司马相沁光洁嫩白的皮肤仿佛玉石一般散发着荧白光泽的质感。
陈海不紧不慢的从那只断手中拿出秘钥盘,接着他就把那只断手一扔。杜山忙不迭伸手接住,完全不在意袖子沾上血。
“你要干嘛?”陈海一脸嫌弃。
杜山理所应当的说道:“拿去收藏啊?扔了多可惜。”
陈海倒抽一口凉气,脱口而出:“你是变态吧?”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看我不爽啊?”杜山腾出一只手,特欠揍的冲陈海比了个中指。
陈海懒得跟他吵吵,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司马相沁身上。
“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去处理一下。”说完杜山还恶狠狠的瞪了司马相沁一眼:“敢绑架我干女儿,谁给你的胆子。陈海,让她不得好死。”
一句话,让他吼出了关门放狗的气势,陈海以手扶额,没脸看了,丢人啊。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杜山还在他跟前晃荡,陈海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忙你的去。”
杜山嘿嘿一笑,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不见。
世界终于安静了。
陈海调整好心态,沉声开口:“还记得我的声音吗?”
“陈海!陈海!!!去死啊你!”
上百柄飞剑划过天际,仿若江河滚滚。司马相沁长发乱舞,眼中杀意凝如实质。此刻她是含恨出手,没留半分力,上百把飞剑来势极凶。陈海面不改色,架起等离子激光炮,全功率输出,
一道合抱粗的天蓝色的激光脱膛而出,硬生生从那上百柄飞剑中劈开一条缝。司马相沁懒得夺了,她现在只想杀死陈海或是被陈海杀死。
于是乎,这个疯女人施展秘法,祭献全身精血,抬手托起一片火海。陈海举起双臂,上百发微型导弹挂着尾焰扑向司马相沁。
司马相沁还是不躲,等离子激光束被她用元炁罩挡住了,随后射来的那上百发微型导弹在那层元炁罩炸开一圈圈涟漪。
陈海看得出来她已是强弩之末,司马相沁不管不顾的驱使那片火海砸向陈海。
火海当头罩,纳米机甲的生命体征维稳装置以最高功率输出陈海仍感觉身体要燃起来了。司马相沁笑的前仰后合,这个女人已经疯了,陈海扫了她一眼,稍微一迟疑,他还是启动了相位跳跃装置。
那片火海毫无阻碍的砸向地面,与此同时,陈海出现在司马相沁的头顶。祭献全身精血,本就遭受重创的司马相沁终究没能扛住那道等离子激光束,伴随着元炁罩脆然崩碎,那道等离子激光束贯穿了她的胸口。
没有血流出来。
临死前,司马相沁恍惚中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陈海出现在她背后,赶在她从飞剑上掉下来的前一秒扶住了她的胳膊。
司马相沁顺势靠在他怀里,不知道还以为他俩是一对陷入热恋的情侣。
“你还有遗言要讲吗?”陈海沉声问。
司马相沁张开嘴,很努力的开口讲话。可她发出的声音全是含义不明的嘶嘶声。她胸口上有个触目惊心的大窟窿,她艰难的低下头,用尽最后的力气拿手盖住那个大窟窿。
陈海看了她好一会儿,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了。
她应该是想说她想走的体面点。
陈海打横抱起司马相沁,飞到一个山头上。这里风景独好,低头就能看到苍莽林海。不过现在风景差点,因为远处山火烧的正旺。
陈海放下司马相沁的尸体,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开始挖坑。没带铁锨,只能用手了。他挖了好一会儿,冷不防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
陈海抬起头来。
“干嘛呢?”杜山探头往下瞅了瞅。
“带铁锨了没?”陈海问。
“谁出门带那玩意。”杜山也是闲的,边说边瞥了司马相沁一眼。
说来也是巧了,司马相沁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来。他吓了一跳,大喊一声:“诈尸了!”
“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陈海不耐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