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居的骚动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不过对此苏玄依旧如初。
云丹青已是渡劫成功,时刻存在的灵尊劫压力也是消散。
对于苏玄来说,硬抗灵尊劫都比这来的轻松。
而此刻,也就是林浅意还没有唤醒。
不过随着灵尊劫压力的消失,苏玄也是变得游刃有余。
长安剑意的落下,倒是开始加快他的修行速度。
“一座城,一个国家,一个势力,想要长久存在,便要凝聚其气运或者意志!长安无气运,却有浩瀚的长安剑意。”
苏玄若有所思。
很多事都是殊途同归。
一旦理解了,其实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悟剑亭下。
苏玄盘膝坐着。
他指尖一条小小的青蛇缠绕,散着一丝丝灵尊气息。
云丹青此刻的蜕变还在继续。
对于妖族来说,成为灵尊那就是肉身与妖魂的双重蜕变。
她慢慢脱离苏玄的指尖,缠绕在悟剑亭柱子上。
她身上有书生的温润,也有剑者的浩然,更有身为妖的凶残。
对于一头妖来说,这是一份难得的造化。
就像当年夫子所说,云丹青并不能像人一样做到浩然仁德。但作为妖,她将仁善无邪念。
古来有妖圣,向来有邪恶到极致,圣洁到极致两种说法。
邪妖遭万灵唾弃!
圣妖可入至贤圣人,万灵敬仰!
此刻的云丹青,便是走在圣妖的路上。
对于苏玄来说,这个赠了他苦寒酒的女子,总能让他相信世间并不一定邪恶便是邪恶,正义便是正义。
一切在心。
苏玄帮她,其实有证明这一点的念头。
他苏玄往后纵然邪恶至极,也能保持一丝良知。
苏玄永远不会否认自己那极其矛盾的性格。
他心性凉薄,却也有些向往真正的公平与正义!
只是这残酷的世界,让他不得不选择一条通往黑暗的道路。
而这份良知,也在前行中不断泯灭。
苏玄能做的,唯有走下去,坚守着。
青蛇如龙,绕柱而存。
云丹青恍若要化蛟,身上开始传出些许龙气。
蛇化蛟,再化龙!
这是生命的蜕变。
不过妖蛇化龙,显然比一般龙族都来的恐怖!
只是这条路艰辛,困难,圣王大陆悠久岁月几乎没有出现。
苏玄看着,大为触动。
这或许就是生命 ,不是在挣扎中升华,就是毁灭。
远处师妃看着,眼神畏惧。
这是一个妖尊啊,而且血脉极其恐怖,整整落下两百道劫雷才渡过!
师妃见识有限,但她知道长安剑城那镇妖部族的妖族灵尊,渡劫时最多也就五十道劫雷!
就算如此都被称为盖世天骄,千年不出!
那么…云丹青算什么?
师妃想象不到。
不过她开始忧愁。
毕竟苏玄身边的强者越来越多,她这么咸鱼下去,估计早晚会与苏玄越走越远。
“唉,咸鱼也是有烦恼的啊。”师妃忧伤道。
“不过算了,反正这辈子也没什么理想,当咸鱼有什么不好?”
师妃这么一想,又懒散的躺下。
这般当咸鱼,修为又能增长的好事,上哪找去?
要知道她此刻也是封号灵皇了,这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
“做人啊,还是得满足。”她乐呵呵的想着,摸了下自己脸蛋和丰腴的身子。
“老娘现在是花瓶,就该有花瓶的样子。”
师妃心安理得的翘起腿。
而这时。
玉小卿忽然跑过来,一下跳到了师妃怀中。
“干啥?”师妃一愣。
“你的好大,让我摸摸。”玉小卿嘟囔着。
“为啥?”师妃摸不清玉小卿的想法,身子异样,但也没反抗。
“苏玄在摸蛇,我只能摸你了啊。莹莹啊,你不能这么咸鱼啊,你要奋进,你要努力,争取把苏玄拿下,不要让他被什么狐狸精啊,蛇精啊勾走了。”玉小卿恨其不争。
“主子身边那么多女人,哪轮得到我。”师妃撇嘴。
“很多么?”
“反正一只手数不过来。”师妃尽管知道苏玄对炼宝阁那些女人没太多想法,真正发生关系的也就谢淑甄,但她主动认为那些就是苏玄的女人。
玉小卿气得牙痒痒:“果然,这些年我没在,他就知道拈花惹草了。”
“还好啦,主子还是很克制的。”师妃说了句。
“不行,你给我起来。从今天开始我要锻炼你,让你变强,将那些妖艳货一个个踩在脚下!”玉小卿怒道。
“您去踩就行了啊。”师妃哭丧着脸道。
“那哪行,我这身娇体弱的,肯定不行的。”玉小卿理所当然道。
师妃:“……”
于是,师妃美妙的咸鱼人生宣告终结。
……
相比玉小卿按捺不住的跳脱性子,陈小婉这段时间就实在太安静了。
早上读书,读的是苏玄给她的经卷。
陈小婉不懂。
但她还是努力读着。
读完之后则是开始整理那小小的花园。
其中有灵花异草,也有普通的花草。
这是陈小婉一天最开心的时候,她似乎喜欢上了这份工作。
而晚上她则是照着苏玄所说,开始练剑。
一开始她也不知道要怎么练,就是想着一天所做,然后忽然比划。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陈小婉练剑练的依旧笨拙,没少招来玉小卿嘲笑。
那时候,陈小婉都是腼腆的笑笑,然后继续练。
而这段时间,苏玄又开始教她铸剑。
他说,身为一个剑者一定要会铸剑,一生一定要有一把锻造的剑。
陈小婉很期待。
她心中更是决定,自己铸的第一把剑要送给苏玄。
日子很平静,却也温馨。
这一日。
一个老人突兀的出现在剑居中。
他蹲到正在为一颗蔫蔫的小花浇水,一脸认真的陈小婉前。
陈小婉都没发觉,小脸上沾着泥土,别提多认真了。
“你在做什么?”老人问。
陈小婉吓了一跳,整个人都跳起来。
当看到一个和蔼老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愣了愣。
她本有些害怕,但看着老人却莫名心安。
“我在浇花啊,老爷爷是谁?”陈小婉疑惑问,看了眼远处的苏玄,发现他并没意识到老人。
“你继续,我只是路过这里看看。”老人轻笑。
陈小婉不解。
因为玉小卿从她身边走过,嘀咕道:“小婉,你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什么呢?”
她…并没发现老人。
远处苏玄偶尔看过来。
他只是看着陈小婉。
于他眼中,并没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