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偶遇唐清下

在这暖阳鞋洒的午后，当唐清走出主公房门的时候，陆凤看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唐清感觉瞬间就沉沦进了无底的甜蜜爱河。

那进入视线里的一道白色的倩影就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瞬间点亮了他内心的世界。而具有诗人气质的陆凤的内心本就是柔软的、多情的、易发散的。

陆凤的心在这一刻猛烈的跳动起来，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子产生如此强烈的感情，来得是如此突然，如此猛烈。

他试图控制自己的心跳，但越控制愈发难以平静，仿佛听到心跳在耳边回荡，似乎要将他吞噬。他易发散的心思在一瞬间已经把二人几十年后的生活都仔细的擘画了一遍。

“阿凤，阿凤。”明震拍了拍失态的陆凤，“唐清姐刚刚给你打招呼呢。你在干嘛？”

陆凤瞬间面红耳赤，低下头道：“陆凤有礼了，见过清姐。”

虽然几个义兄和老师的侄子都对自己表达过爱意，但是谁都没有像陆凤这样夸张，简直像个呆头鹅，因此心下也是欢喜的，其人品、家世也算是上上之选，只是她的心另有所属罢了。

“陆公子，客气了。”唐清见明震等人或是为了避免陆凤更加尴尬，便带头向前走了老远了，接着小声说道，“刚刚老师还夸陆公子的才学、人品、智慧都是一等一的。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连发起呆来也与常人不同。”

陆凤做了个请的动作，低声回道：“清姐不要再取笑陆凤。实在是陆凤没见过如仙子般的姐姐，不由得呆了。听震哥他们说，清姐对化学一道的见解非常深，陆凤正想请教一二。”

“哦？你也喜欢《化学》吗？不会吧，你之前应该没接触过《化学》。”

唐清一边走一边侧身与陆凤说话。

陆凤便把今日跟随明震去教授局的事情细细的讲过一遍。

“原来是这样。其实学这《化学》没什么难的，只要把书中的字字句句都刻在心上，待到需要化用的时候再摘出来便是。主要在于一个信字，相信书里写的每一个字句。学不好的都是对书中的东西有了疑虑。”

陆凤小心地问：“嗯，就这样吗？难道主公就不可能出错吗？”

“老师说过，是人都会犯错，在所难免。但是，老师在我心中就是弥勒佛在世啊，这书中的肯定都是真的。老师也说过这里面的东西都迟早能通过做实验加以验证。”

陆凤对什么是实验有一个模糊的认识，因为他参与过明玉珍做的火药配方对火枪射击性能的影响的实验的数据处理。

“那这氦，怎么证明它存在？”

唐清笑道：“你真当我无所不能啊。这是惰性气体，就在这空气中，只含量非常、非常低。总之，现在的条件根本无法分离也无法检测。”

陆凤都微微无语了，手中这本《化学》书就是这么描述惰性气体的，没想到唐清还真是照本宣科。不过唐清只愿意聊化学，陆凤也费尽心思的打算多请教些化学的问题。

“清姐，你说这空气这么复杂，怎么能证明呢？总不能书上说它无色无味，无处不在就真的是这样吧？”

“不信书，你信什么？”唐清不乐意的反问，“这个问题，老师早就给我演示过一个实验证明了氧气的存在。只不过没有透明的玻璃，不能很好的向其他人演示。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我一会可以给你演示一下，你就能明白。”

“那就麻烦清姐了。”陆凤也是真的想看看怎么证明，“那玻璃又是什么呢？”

“是一种透明的东西，有些像水晶。当然，现在的条件未必能得到完全透明的玻璃，但是比较透明是能做到的。然后用玻璃做成容器再来做实验就很容易看到容器里面的变化，那样就直观多了。”

陆凤似懂非懂，问：“所以清姐才要打算自己烧制玻璃吗？不过据我所知，主公对这类事情是很支持的才对呀。”

“老师说再等等，等打下番禺，就是广州路，然后再找西洋商人去聘请能烧制玻璃和制作玻璃器物的工匠，那样可以少些探索，省下不少钱粮做其他事情。”

“也有道理。目前元帅府的钱粮并不充足，我们这次来之前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四月所需的钱粮筹措起来。”

陆凤下意识的就把这些讲与唐清知晓。

唐清心中一惊，原来老师还有这么大的困难，但是他都没告诉自己。于是，她下定决心暂时就不做玻璃了，就听老师的建议。

等陆凤与唐清两人慢慢悠悠的来到湖边钓鱼处，邓义和明震已经用过饭在玩斗兽棋，史天章在椅子上怡然自得地看着《化学》，钓鱼由新加入的三小只在操持。

明震看到二人，赶紧招呼他们把桌子上的饭食吃掉垫垫肚子，并提醒要吃烤鱼且得等到晚上。

见唐清吃完饭，明震说：“今日耽误清姐搞科研了。真是对不住。”

“说这些空话做什么，让你们找的碳酸钠和二氧化硅找到了吗？”唐清夜躺在椅子上惬意的欣赏湖光山色。

“碳酸钠倒是真有眉目了。这玩意儿的俗名叫石碱。今年冬天捞碱过后，明年这个时候就能拿到货了。”

唐清腾的一下站起来，笑道：“好好好，原来叫石碱是吧。那老师提到过的徐州以东靠海边盛产的石英矿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上次通过瓷器商人找来的瓷石让主公看过说不是一回事。”

唐清又失望的躺下，不过转念又开心起来，因为可以尝试在熬硝的时候加入石碱去沉淀老师说过的钙离子和镁离子，到时注意看看是不是真有沉淀，还有得的硝石和盐的品质会不会提升。

“阿震，你去找一根蜡烛，火折子，两个碗来，我要给小凤演示一下氧气的存在。”

“好勒，我这就去。阿……小……凤，你来跟义哥玩一会，我去去就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