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后不久,也就是18月份我校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校庆。
今年是我们学校100周年,所以今年的活动格外隆重,校方决定开展“游园会”,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前来参观游览,比如本校的家长、老师,同学或其它学校的老师、学生家长,是领导…总之热闹非凡。每个
但组织活动的重任就落到我们头上,校方让每个班组织些活动,排练些节目,让前来参观的人“有的玩,有的看,有的乐”。
这是项重任,于是叶老师组织了一场班内会议。“这同校庆,意义非凡,所以我们要组织非常有趣的活动,非常精彩的节目!”叶老师站在讲台上说。我们多数人表示赞同。“但是”叶黎雨语气一转,“为了锻炼你们组织活动的能力,所以我不打算参与这次活动,一切事全交给你们了!”“啊?!”
无论我们怎么说,叶黎雨想要偷懒,哦不,想锻炼我们的决心是不会变的。
没办法,接下来一切事就能由我们自己负责。王玲鑫作为班长自然要担,起领总指挥的职位。她带苦笑着走上讲台“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先来分工吧,有没有同学曾经指挥过一些活动开展的,请举手。”她满脸希望的看向众人,但全班无一人举手。
她尴尬地挠了挠脸:“看来只能让我当总指挥了呢…没关系,也算是对我的磨炼吧!”她很快振作起来。“这个,是,我们班举办什么活动,大家有什么意见?”这个问题很有趣,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王玲鑫一边听,一边把同学们的建议写在黑板上有:KTV、小茶馆、咖啡店、小吃店,游戏厅,读书吧……
种类繁多甚难选择,同学们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时菲尔莱特举手。“菲尔莱特同学有何看法?”王铃鑫问。她站了起来:“我们在这争论半天也很难统一看法,还不如去了解一下别班的做法,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贻’”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背诵文言文。我表示同意。
王玲鑫斟酌了一下:“那,那先按菲尔莱特同学的方去办吧。”同学们接到命令一哄而散。我来到走廊上,正想着句,向谁问问情报时,寒泠恰好从她教室走了出来,我一下子来了主意。
“喂,寒泠!”寒泠回过头:“懿泠?”她微微皱眉:“找我?”“对,对!”我走到她跟前。“干什么?”“就是,那个……”这个节骨眼上我竟一时忘了说词。“哦,对了,你们班想好开展什么活动了吗?”“想好了,不过……”“能不能……?”
“我不能告诉你!”她说。“啊?什么啊,我还没问呢。”我有些沮丧“你不来找我问这些而能来干什么?你那点心思,早就暴露呐!”“阿……好妹妹,算帮哥哥一个忙,告我吧……”“不行”。”她很坚决地摇头。“这也是为了你们班好呀,”我开始了论述(狡辩),“你想,如果我们两个班“撞”活动了那多尴尬?客人也会觉得无聊。现在你告诉我你们班的活动,我回去好排除是不?”
我说完,用很真诚地眼神看她,希望能够打动她。
她摆摆手:“那也不行,这是我们班的机密我们都不会说出去。”“你,你怎么保证其他人不会说,怎么保证其他人不会跟别人说。”我还想垂死挣扎。她倒忍俊不禁,掩嘴笑着说:“说,说的也是呢。”我本以有希望了但她做了一个很调皮的动作——吐出舌头!,“至少我不会跟你说的。”“你…!”我语塞。
“再说,就算装活动我们班也会比你们班搞得好。告辞。”她转身就走,我也不好再拦,后来我问了几个其它一的朋友,倒里有了眉目。
不久,同学们陆续回到教室,关上前后门,班内会议继续开展。王玲鑫听取了我们打探到的情报把那些重复率高的项目从黑板划去,但基本没什么新想法。只剩下三个选项,接下来同学们又展开激烈讨论。眼看局面控制不了的时候,王玲鑫拍了拍桌子:“各位,各位安静一下!”全场又聚焦到她身上,“我们还是民主举,投票吧!三个项目,一人一票,支持的举手,不支持的也可以不举,哦当然还可以弃权…”
大家表示赞同。
“那么,先是支持小吃店的同学请举手。”全班大概有一半人举手了。随后王玲鑫在黑板上记下数。“然后是读书吧…”只有寥寥几人举手,王玲鑫也懒得写了。“最后是小茶馆…班上又有不少人举手,有希望跟小吃店比比高下。”
菲尔莱特也举了手,她又见我三次未举手就问我:“懿泠怎么不举手啊?”“我,弃权。”“哈哈,懿泠太没主见了!”她皱眉笑笑。“话说你为什么要选小茶馆。”“这个,茶对我来说更感兴趣吧。”其实选什么活动我都无所谓,但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的手不自觉地举了起来:“其实,我也喜欢上喝茶。”我不知道我为何会说这句话。
菲尔莱特神情有些惊讶,然后又笑笑:“原来如此!”
结果下来:小吃店 22票读书吧未记小茶馆 23。
一票优势,实在好险!
菲尔莱特看到结果又转过来对我说:“是懿泠的功劳呢。”“那是。”我也毫不谦让。“那么,”王鑫宣希结果:“我们班的活动就定为小茶馆啦!”然随后她的开始分配工作,每个人都有活。
这时我想起来问菲尔莱特:“你为什么喜欢茶啊?”“茶我没喝过几次,“她摸了摸下巴,“但我喜欢中国的茶艺!”“啊?原来喜欢这些。”我有些吃惊。“不,不行吗?”她挺疑问。“我们活动应该没这项内容,嗯…其实,喝茶不一定要有茶艺的。”我很难为难地向她解释。“这样啊…”她微微低下头,手放在胸口上,表情很是沮丧。
这个行为对我的触动不是一般地大。
我举起手。“嗯?懿泠有什么问题吗?王泠鑫问。“我有一个表哥开着一家茶艺馆,他会表演茶艺,我去把他请来帮可以吗?”“真的?那太好了,应该不麻烦吧?“哼,”我冷笑一声,“他可高贵着呢,打个电话他不会来,非得让我亲自己请不可!“啊,那也只能麻烦你了。”
既然活动已经破决定好了,那么接下来应该考虑晚会上表演的节目了.但班上的人普遍很害羞;即使有什么才艺也不会主动提出去表演,必须要到老师安排才会去准备。这很怪,这种现象在中国的校园里很普遍,这让我想起一本书中的话:“有才能而不展示出来就是在罪犯。”我也不想展开说什么。
但无论如何还是得走个流程。“有没有同学自愿节目,有的话请举手。”虽然她也不抱任何希望。“我,我!”菲尔莱特鹤立鸡群——对我们来说。
全班人先是挺惊讶但又觉得这里是件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咦?”菲某特反应过来,环顾一下四周,“没有其他同学会才艺吗?”
多么天真的问题!回答她的是班上的一阵笑声。
菲尔莱特更加不解。王玲鑫赶紧转移话题:“其他同学的表演,我会安排好。菲尔菜特同学,你想表演什么?”“这个,我,我……”她一时慌张。显然,王玲鑫没有理解她疑惑的地方。“我会唱歌……”她说。“唱歌嗯,好节目,菲尔莱特同学声音这么优美,唱歌一定好听。”王玲鑫不忘夸奖一句。“哦,谢谢。”菲尔莱特苦笑一下。
“懿泠,”她转过来问我,“其他同学是不会才艺吗?”“肯定不是呀。”我不假思索地自答,中国的学生基本上从小被父母要求学习至少一种才艺,虽然不知道有何意义,至少父母觉得有用就行。“那,那为什么没愿意表演呐?”我有些懵,不知如何回答她才能接受。
“同学们是是讨厌这种活动吗?”她接着追问。我有了眉头,明白菲尔莱特疑惑的根本原因了——俄国社会的压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苏联解体后,经济发展一直不景气,后来有所好转,但那种氛围直延续到今。所以对俄国人来说这些大型活动他们会很看重也很乐在其中,自然也很乐意展示才艺。
“同学们比较害羞,或者谦虚。”我说出了想了半天的答案。
她先是一愣,然后自嘲道“哈哈,我明白了。”我以为点到为止了,没想到她又问:“懿泠有才艺吗?”随后她又赶紧补上“不许说谎!”我有些愣神:“我,我会弹吉他…”“太好了,她抓住我的手,“懿泠,求求…”她的话我没听到……
她,她抓住了我的手?啊?!她居然主动抓住了我的手!
脸肤火辣辣地,丝毫不亚于我爸扇了我一耳光!大脑于宕机了,感官系统自然也瘫疾了。
被漂亮的女孩子主动牵手了?!!
我拼命让耳朵恢复运作。
“你,你又怎么呐?”终于恢复听力了,“没,没什么……”声带也逐渐恢复了。“你脸色的不正常,是生病了吗?”她说着抓地更用力了。
她是在装傻吗?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个样子吗?
“真,真的没关系,还,还有你,你你刚才求我什么?”我努力地说。“哦,求求你和我一起表演吧!”“这样啊……”我心想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抓着我的手吗?“嗯,这个,可以是可以,但为什么要我跟你一起?”我作强做镇定。
她笑容灿烂:“因为我喜欢懿泠。”
“哦,谢谢,谢…?!!啊?!这什,啊?!”她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我的大脑混乱异常,心脏撞得胸腔轻疼,“小鹿乱撞”!
我是在做梦吗?被漂亮的,才认识半学期的女孩子表白了!??不对!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对,一定是在做梦!我这样想。
虽然这样自我安慰但这真实的触感时时刻刻表明这不是在做梦。我又用另一手死掐我了下自己。“做梦”的幻想破灭后我又认定其中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样。
“喂?你今天到底怎么?奇奇怪怪的?”她歪头问我。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又深吸几口气,尽管如此,紧张和着急依旧掩盖不住。“你,你为什么喜,喜欢我我啊!”我急得顾不得礼貌。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喜欢就是喜欢啊。”她笑笑。我顿时感觉一腔热血(物理层面)涌了上来,大脑快爆炸了!“硬要这么问的话…”她想了想,“因为懿泠是朋友吧!
原来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吗……我长出一口气。
“所以好不好嘛。”她急切地看着我.”行行,行,当然行!”我赶忙说。“谢谢!”
这时我突然反应过来——此时班上一片寂静,我顿感不妙,望向四周,同学们的目光都注视我俩,不知已经看了多久,脸上无不写满了震惊。
“怎,怎么了吗?”我知道这是明知故问。“好小子,好小子…”户程景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对我竖竖大拇指了。我知道,这要解释清楚,很难很难了。
“总,总之,懿泠有什么话要说对吧?”还是班长破了尴尬。“我,我……”不知为何,我说不出话来。“懿泠要和我一起演哦。”菲尔莱特举起我的手晃了晃。我惊讶地看向她,她倒一脸无所谓,仍佛没有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嘿~~”同学们开始起哄。“咳,咳,”王玲鑫干咳两声,“懿泠确定要表演吗?”我麻木地点点头。我已经不知该如面对同学们了…
“嗯……”我已经不敢和她对视了,“可以松开了吗?”脸颊已经滚烫地难受,被她抓着,就好像抓着一个定时炸弹一般。“哦!我忘了,抱歉!”她赶紧松开。终于得救了!
“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太紧张了,忘了松开!对不起!”她一个劲地解释。听见这话,我好气又好笑:“原来你也紧张啊!紧张什么?”“我怕,我怕懿泠不答应…”她弱弱地说。
唉!该紧张的不紧张,不该紧张的又紧张。…
哎!我可不是一开始就想表演的,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