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认知修改装置

“赞金，原来这就是你们的来历啊。”

看着眼前毕恭毕敬的猿人，卡多克感慨到，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一群猿人，居然曾侍奉于两位传统意义的邪神，现在看来，似乎对于龙母的信仰更加纯粹一点。

毕竟，对于不明身份，不可言状的黑暗之丰饶，显然龙母更加可信一点，毕竟相比于森之山羊来说，龙母有形质的身体更加可靠一点。

而那团诡异的不可言状，除非少部分狂热者外，大部分都会选择避而远之。

“不过，这森之山羊好像没有传说中的强大啊。”科维亚说道，龙族传承中记载过这名邪神。

黑暗之丰饶、至高母神、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山羊。

这些名讳加到一起明显不是好惹的存在，但是现如今却被困在这种地方，这难免让一行几龙怀疑起传承中的描述。

“或许，祂的实力没有恢复，也就像现如今的众神一样，万年前的那场大战同样让祂们元气大伤。”科维亚揣摩着。

是的，那场大战深深动摇了世界的根基，哪怕是现在，也尚未完全恢复过来，群星依旧璀璨，但却再无新星升起，哪怕是最开始的那一批神灵也尚在养伤阶段。

“或许是吧，又或许说，这只是祂身体的一部分？”卡多克有些迟疑道。

对于那场战役，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他有发言权。

他已经在悄悄浏览曾经机体的记忆了，然后同时也在问着弥赛亚。

【那场战争，我们是否杀死过这些邪神？】

【……】

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得到了准确的回应。

【如果是那些黑色的东西，我们的前身应该做过，由于那是从未见到过的东西，被我们的前身发现具有强烈的信号干扰能力，那股特殊的波长，即便是前身也不能完全模拟】

【你是说模拟？】

【对的】弥赛亚一边整理数据库中的数据，一边说道。

【类似于某种病毒的存在，想要将一切都同化掉，作用到生物上，则会侵蚀生物的意识，会扭曲它们的认知，有人将其称之为污染】

【就连非生物的机械体和人造也会被这种污染给侵染，不过好在我们解析了部分祂们的波长，将祂们给击败了】

【邪神，在我们的认知之中就是通过修改凡物的认知，将它们写入祂们预先设定好的世界之中，完成自我的认知覆盖，这样一来，凡物认知之中，这些邪神就是一切，就是所谓的The One God，就是它们的唯一】

【通过认知覆盖，然后收集它们对祂的信仰，收集它们的负面情绪作为力量，这就是这些邪神，而一旦被拉入祂的认知，也就是说被祂所污染，就很难再次打败它了】

【而我们，也就是曾经的弥赛亚，利用这一点，将祂们击败，祂建立了新的认知辅助装置，将原本扭曲的认知给搬了回来，也就是所谓的反·认知修改，自此，所谓的邪神，在我们这不堪一击】

【最后被我们一炮歼星炮从物质场面给抹灭了，不过，现在看来，并不彻底，残留下来的躯体依旧有人供奉着】

卡多克有些惊讶地听着弥赛亚讲述的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曾经的自己也不算是全做的些有害生灵的事情啊，不经意间也消灭了蛊惑人心的邪神。

【但是你不是说祂们有着污染的能力吗，我们处在这个迷宫这么久，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卡多克对此感到疑惑，若真是邪神，那这邪神也太弱了吧。

这所谓的黑暗之丰饶、至高母神、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山羊也未免太过于弱小了吧。

【哥哥，祂本就不是主司职战斗的邪神，诡异和生命才是祂的特质，你们所看到的黑山羊就是祂的子嗣，虽然说被削弱了很多，但是最基础的创造和生育却是依旧保留着，而且，即便再虚弱，这也是一个曾经的神啊，以你们现在的力量，不太可能消灭祂】

【那龙母也只是通过不断抓走祂的子嗣来削弱祂的力量，不过，虽然根据分析，龙母应该是想要吞噬掉祂】

【吞噬掉祂！？】

【是的，别忘了，虽然这个邪神的全盛应该很强，但是，你们龙族的龙母也并不弱，再怎么说，作为神上神的分体，虽然神力只有着弱小神力的样子，但是却是可以匹敌强大神力的存在】

【那你之前所感受到的呼唤是什么，那个微弱的频率？】

【…不清楚，但那确实是我们曾经的东西，但，那应该是我们的心脏碎片之一】

【心脏碎片？】

【对，若非能源被掠夺，我们的能源心脏被击穿，最后我们不一定会败北】

弥赛亚有些愤愤地说着，即便依旧是空灵的机械电子音，但卡多克还是能感受到它的不甘。

压下了想要继续问下去的欲望，卡多克看向其他几龙，此时正一脸阴沉地看着眼前的猿人。

“那么你们就一直为龙母做事？一直没有想办法出去？”

“当然有呢，只是这个法阵过于坚固，导致我们无法冲破它，即便有强大的猿人突破到传奇的实力，也没有冲破这层法阵。”

“族内的长老结合上一代主人的笔记，了解到，法阵是在原本的地脉上建立起来的，而法阵的核心节点，就是迷宫深处的那位。”

几龙的表情又是阴暗了几分，就连文化水平不高的齐格也听明白了这其中的话，要想出去，很难。

“那当时被你们杀死的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就没有办法出去吗？”科维亚示意加拉特隆他们放松一点，这里就他年龄最大，现在需要他来维系局面。

“那群人类啊？他们得到了上一任主人的手礼，然后才被允许进入这里，而上一任主人，也从未真正信任过我们。”

说到这里，这只叫做科索·赞金的猿人有些咬牙，嘴里发出不明的哼唧声，似是对前任的不满，既然将它们随手就转让给其他人。

祖先的怨念依旧流淌在血液之中，这段历史更是在族中口口相传。

“上一任主人死后没有将我们给释放出来，我们世代只能生活在这地下。”

说着，又看向自己苍白色的皮肤以及稀疏的毛发，这显然是长年累月生活在地下的结果。

听完科索·赞金的话，即便是科维亚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按照它的说法，即便凭借传奇猿人的实力，也无法冲破这原本巫师所布置下来的法阵，虽然说这种人造物种没有传承，不比一般传奇更强，属于较弱的那一档次，但是那也是传奇啊。

虽然未至传奇，但凭借龙族的体魄，科维亚自认为一些弱小的传奇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经过累年的繁育，猿人帝国可能已经有着复数位的传奇，若是它们联手也无法冲破这法阵，科维亚觉得自己的可能性也不大。

科维亚望向迷宫中央，那股黑暗波动，他喃喃道。

“难不成只有这一条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