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卡尔沃震慑全场

唐可为和艾妮亚离开圣光大厅后，众主教才显露出他们的真实嘴脸：

“教皇冕下！属下认为，将‹圣骑士›唐可为‘分配’给圣女艾妮亚实属不妥！”

“没错啊，圣女艾妮亚虽然天资出众，但显然驾驭不了比她本人天赋、实力还要强的唐可为，这种绝佳的‘人才’，还是交给……”

众主教开始七嘴八舌、变着法子贬低艾妮亚的方方面面，仅仅只是为表达艾妮亚不适合成为唐某近卫工具人的“主人”，除了一脸阴郁、默不吱声的萨哈林主教和面无表情的汉内斯大主教。

“诸位，这件事暂且搁置，怎么说也是圣女艾妮亚亲自承诺提拔的人才，你们一群主教刚刚见识到就在这里挖墙脚，未免也太过心急了些。”圣·路易斯6世再次顿了顿权杖，开口并要求全场安静。

“这……”众主教的建议声渐渐平息了。

“接下来，我要宣布一项【圣光】的新旨意，他也是【圣光回归】计划新到来主物质位面的一部分，相信诸位对此一定很感兴趣！”

众主教的目光全部被教皇圣·路易斯6世吸引到了“完美复活”新生的圣子卡尔沃身上，连同一向面无表情的汉内斯大主教也因好奇被吸引。

“好了！圣子卡尔沃，自我介绍一下全新的你吧！”

“诸位光明神教的大主教、主教们，我是从神界归来的卡尔沃·科恩，我的身份是【圣光】的助手。

如你们所见，我其实是第一次来到主物质位面，所以难免对这里的很多事物感到好奇。

不过，你们可以完全放心，我融合了死去的卡尔沃的部分人格和记忆，因此对于教会的各项事务和职责所在都有所了解，诸位像对待过去的圣子卡尔沃那样对待我就行。

关于我所带来的【圣光回归】计划的新部分，暂时还无法告知诸位，或者说，就算告诉了诸位，也不可能被汝等凡人所理解！”

“卡尔沃”颇显得意地以一句高高在上的嘲讽结束了自我介绍，但众主教显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立马有主教发言询问：“既然圣子大人是从神界回归，那么，神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神明真的能无条件满足虔诚信徒的愿望吗？”

“卡尔沃”没想到，他都有教皇圣·路易斯6世这么大一个传奇巅峰强者撑腰了，这群主教竟然还如此不识时务！可身边的圣·路易斯6世显然没有帮助他的意思，充满圣光的威严面容古井无波。

没办法，“卡尔沃”也知道，自己来这里毕竟不是完全来摆烂享受的，再怎么说也会遇到一些小困难，他等待好几个“刺头儿”主教将问题全都问完，才一次性回答：

“神界是一个物质极度丰富的世界，环境的壮丽绝美足以颠覆你们这些凡人的认知。

【圣光】掌控这那里的一切，神的子民不愁吃喝，不愁穿衣保暖，人人都有准确匹配自己能力的居所，也看不到任何不公平、不正义的现象。

为神明服务的规则同样让神的子民感到无比舒适快了，他们的精神同样富足，愿望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得到【圣光】的满足。”

“卡尔沃”拿出来之前早已准备好的“演讲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察觉到，经历了【穿梭】【转化】的过程，自己的语言和意识似乎遭到了某种扭曲……

管他的呢？反正来都来了，任务已经无所谓了，事实上，严格意义来说，成功来到这里，就已经算是任务完成了，“卡尔沃”如是想到。

“那么…，敢问圣子大人，如何才能达到神界，成为【圣光】的子民呢？”

听到某个主教试探性的询问，“卡尔沃”不禁皱起了眉：主物质位面的原住民真是得寸进尺啊！

不等“卡尔沃”发作，教皇圣·路易斯6世就重重顿了一下权杖，“海德拉主教！不要妄图觊觎神明的领域！那注定是只有极少数的精英人才才能仰望的世界！”

“卡尔沃”闻言不怒反笑，“教皇冕下，我想你并没有理解【圣光】终极的宏愿，正如我所说的，神界的现状就是【圣光】宏愿的开端，而【圣光回归】计划……〖本质上是让【圣光】能够自如来往主物质位面，将这颗星球的一切都笼罩在圣光的光辉之下，届时，试问何处不是美好的神界？〗”

“卡尔沃”最后这句话是以圣光神术【神言】的方式传达给教皇圣·路易斯6世的，大主教和其他主教都完全听不到，只能看到“卡尔沃”嘴唇阖动的同时散发出强烈的圣光波动。

主教们对“卡尔沃”竟敢公然否定教皇冕下的权威说法感到惊愕万分，更因接下来教皇冕下看向“卡尔沃”的眼神变化而骇然：

面对“卡尔沃”最后那句听不见的【神言】，教皇冕下最先是惊骇、凛然，接着恢复平静却略有忌惮，最后重归冷漠并夹杂了一丝信服。

而“卡尔沃”则全程维持着神界高位者的优越感和掌控一切的洋洋得意。

在见识到“教皇冕下竟然被从神界回归的‘卡尔沃’说服”这一现实之后，众主教们都安分了许多，面对“卡尔沃”也多了一分尊敬和畏惧，教皇圣·路易斯6世见时机已到，便宣布了【圣光】提前替自己做好的决定：

“即日起，现任教皇圣·路易斯6世正式提名圣子‘卡尔沃’，成为下一任教皇候选人、光明神教神子的候选之一！”

汉内斯大主教、众在场主教，无一不对教皇冕下的决定表示支持、对圣子“卡尔沃”表示祝贺。

圣·路易斯6世原本对【圣光】做出的决定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异域】之人接替自己的位置？

无奈【圣光】完全不打算多解释，意图也很明确：无论如何都要他帮助“卡尔沃”尽快稳固较高的地位。

圣·路易斯6世本来以为这是个麻烦事，毕竟这个“完美复活”的“卡尔沃”，行为举止似乎很难服众。

但没想到，他仅仅靠一次对自己权威的大胆否定、施展【神言】，就达到了震慑所有人、甚至自己这个教皇的目的。看来，【圣光】选择的人，果然不简单呐……！

……

圣光大厅内的教会高层会议结束后，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教皇冕下这次几乎可以说是将卡尔沃指定为新的神子，甚至都很可能是下一任教皇。

下个月的【圣光礼赞会】召开在即，教会内部即将迎来新一轮“翻天覆地”，这位从神界归来的圣子大人，在教皇冕下的全力支持下，无疑会取代那位重伤不愈的前任神子。

可怜那位多年前因抗击魔物狂潮和魔族而重伤瘫痪的前任神子，就这样失去了最后仅剩的名誉与地位……

【圣光礼赞会】是光明神教1600天（游戏时间5年）一度的重大活动，距离这次开幕只剩短短9天了。

它的内容除了最寻常的赞美圣光诗会和百无聊赖、传承上前年的圣光教义大宣讲之外，还有神教教会上下万众瞩目，甚至牵动莱恩王国和西大陆各大势力敏感神经的“圣光阶梯挑战”项目，这也是整个教会各阶层向上向下升职、降职的主要途径（所谓的“翻天覆地”）：

每次【圣光礼赞】，每个神教教会成员的挑战机会只有一次，各阶层的教会成员最多可以向上2个阶层挑战高位之人，教皇和大主教这种光明神教的核心中枢是例外，不能挑战，还有2/3的主教受教皇冕下和大主教的主观意志干涉，被保留职位不可挑战。

具体的挑战流程，以唐可为现在打算的心思为例：他要以圣女大人近卫圣骑士的身份挑战圣子“卡尔沃”，在大圣堂圣光覆盖的阶梯上（其实是大主教或者教皇冕下绝对掌控的【圣光领域】，无法以“任何形式”作弊），如果唐可为能在圣光之力、圣光信仰虔诚度、圣光亲和度3个关键方面，全部胜过“卡尔沃”，就能将“卡尔沃”赶下圣子之位并取而代之。

失败的“卡尔沃”将降职一个阶层，另外，在本次【圣光礼赞】后800天以内，“卡尔沃”不得以任何方式回归圣子之位，哪怕是教皇冕下与大主教的直接任免，理论上也不能违背这一古老的传统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