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引魂祭灵(下)

“这事你别管,也别参与,我自有办法对付。”

“不,这事不知道则罢,知道了,我就一定要管!”说着,韦奈提起黑灵媞莫的辫子,“我但问你——你是谁派来的?”

“你没资格问我,我也没有义务回答你。”黑灵媞莫脸上,渐渐浮起死意。

“你不能死!”韦奈说话的时候,黑灵媞莫的眼瞳迅速扩散,一会儿就没有生气。和他一道那个黑灵达莫,也在黑灵媞莫死去的同一时刻死了,好像商量好了似的。

望着黑灵媞莫和黑灵达莫的灵体,馨儿在他们身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这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韦奈不动声色的走到馨儿身边,淡定的问道:“这黑灵媞莫和黑灵达莫,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又为什么要袭杀我?”

“他们是黑灵的人,他们袭杀我,只因我是那个神秘王族的人。”

“黑灵?”韦奈打量眼前这个身材不巧玲珑,曲线亦玲珑有致的小女人,内心忽然有种感觉——她肯定不同于一般女人,能让黑灵看上的女人,都不是一般的女人,“你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真是那个神秘王族的传人?”

“难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不,我只想知道实际的情况。”

“实际的情况是——我不能告诉你,不仅是现在,而且包括我嫁给你的将来。”

馨儿虽然和韦奈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但他说话做事却相当开放,从来不会在某种件小事与人斤斤计较。她是个懂大局识大体的人。同时,她还是一个特别懂男人的女人。自从韦奈和她走在一起,她从来没有拖累过韦奈,不管韦奈干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

当然,馨儿对他也极尊重,从来没有当着其他的人呵斥过他。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韦奈不超过底线,馨儿都会百分之百顺从她,从不与他争辨,一较高下。

“你应当相信我的实力与能力,我不是个怕事的人,我有信心有能力替你把一切都找回来。”韦奈的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我是男人,我义务保护你……”

“在这个世界中,男人没有保护女人的义务,女人也没有权利要男人保护,因为这时的一切,并不同于你所在的现实世界。”馨儿两开两达,从不拖泥带水的性格,让人好生仰慕,“我与黑灵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追杀我,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的家族都不管,你又为什么要插手呢?你又何必插手呢?我能阻止他们袭杀我,所以你不能参与到其中来,再说,若是我的生命真正受到威胁,我的家族,会在第一时间灭杀黑灵……”

馨儿说话快若机关枪,只听哒哒哒哒,话就像子弹一样射进我的耳鼓,打得我耳朵嗡嗡的响。是时,那具棺材也自动消失在黑暗当中,黑灵媞莫和黑灵达莫的灵体,已经消失大半。

他们还得回去交差,——虽然他们死了,但馨儿对他们并没有赶尽杀绝,她给他们一人留下缕魂力,若是黑灵手段足够厉害,还能借助天地万物的能量恢复黑灵媞莫和黑灵达莫的灵体,不至于让他死去。

“黑灵媞莫和黑灵达莫都死了,现在只剩下一张停尸板一盏引魂灯了,虎哥,你看要不要灭了它们?”说话的是我。虎子看着我说道:“灭了!”其后,就见扁鸟和二痞子李千寻双双伸手朝那盏引魂灯抓去。

呼!当两双大手同一时刻抓到引魂灯的时候,原本已经接近熄灭的引魂灯,忽然火焰大盛,一下就将二痞子李千寻和扁鸟的手烧伤了。

而此前馨儿打到灯蕊上那些绣花针,已不知什么时候都浸泡在了灯液里。

这灯液是什么做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物特别能燃烧。

轮胎看着灯盏中的针,正准备伸手去拣,馨儿疾声说道:“拣不得!”轮胎怔怔抬起头,两只眼睛愣愣的看着馨儿:“为什么?”

“这灯液,可不是普通的液体,乃是——”

“是什么?”见馨儿忽然打住了话,扁鸟问道。

“黄泉水。”

“黄泉水?”连虎子也不由瞪大了眼睛,“你说这灯盏中的液体,就是去冥府的路上所见到的黄泉水?”

馨儿点点头:“正是。”

过去,人们只道黄泉水刚死的人喝了,就会遗失生前的记忆,没想到它还能燃烧引魂,将人死后的魂魄此到一个未知的地方去。看来,这里的一切,真不同于外面的世界。

当我想到这一层的时候,不由又拿眼看了那盏引魂灯一眼。

青铜灯盏,雪白的灯蕊,清凉的黄泉水,淡白的火焰,一同构成了一个悲伤的世界,一个令人恐怖的世界,一个充满杀性的世界。

“怎么才能把这些针拣回来呢?”韦奈低声问道。

馨儿微微笑:“这个简单。”说完,双手结起一个漂亮的兰花印,但见一道雪白的气流从她的指尖流出,一刹注入到黄泉水中,下一刻,那七枚绣花针,就飞回到了纤纤素掌之中。

得到黄泉浸泡的绣花针,看上去透着股奇寒的冰凉,一道道幽冷的光芒,正从针的表面闪发出来,刺骨入心,透寒噬骨,非常寒冷。

没想到这黄泉水还有这样的功效!馨儿眼睑微皱,眉目间就飞扬起淡定的神情,其后,但见从怀中摸出个白色的玉瓶,将之往那盏引魂灯抛去。

原本宁静地燃烧的引魂灯,一遇到那个玉瓶,就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其后,但见那道不摇不曳的白光,忽然就灭了。再其后,那些泉水,就倒流到地玉瓶中,一刹消失不见。

韦奈见了,准备伸手去接那玉瓶,却不想手才急触摸到那玉瓶,但感一股奇寒入体,转瞬冰冷浸骨,极难抵挡。寒是一回事,重是另一回事。

那玉瓶不大,只有一个十毫或的药瓶那么大一点,但自它装下那半盏黄泉水后,就没有人能拿得动了,包括韦奈。韦奈怔怔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玉瓶:“这黄泉水,才这么一点点,怎么就这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