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的气氛总是在无声中流露出紧张。尤其是当奶奶的目光落在咿呀学语的小亚身上时,那份期待与失望交织的情绪几乎凝固了空气。
“妈,我知道您想要个孙子,但是……”母亲的话音未落,奶奶便打断了她,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怨气:“但是什么?我们家就这点儿事情都成问题,连个续香火的都没有。”
爷爷坐在一旁,他的眼神里藏着一种深深的无奈,他知道这场婆媳间的矛盾无法简单地用话语化解。父亲则低着头,他的沉默像是一道隔阂,既不能安慰妻子,也无法平复母亲的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摩托车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闷。是姨父带着姨妈回来了。姨妈一进门,就被这股紧绷的气氛所感染,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但眼里满是对小亚的喜爱。
母亲抱着小亚走出来,她的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轻声对姨妈说:“姐,我知道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我们想把小亚给你,但是……”话没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
姨妈走过来,轻轻抚摸着小亚的小脸,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牺牲,但她也想要一个家,一个可以呵护和爱护的孩子。
父亲和奶奶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奶奶终于忍不住说:“这是我们家的血脉,我们的未来……”她的话被父亲的叹息打断。
爷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孩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小亚跟了姐姐,能得到更好的生活,那我们就放手吧。”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最终,一家人的决定让小亚跟随姨妈。母亲抱紧了小亚,仿佛要把所有的爱都传递给她。告别的那一刻,母亲的心如同被撕裂,但她也知道这是对小亚最好的选择。
姨妈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和不舍。她知道这个家的牺牲,她也知道自己的责任。她轻声承诺:“我会好好照顾小亚,让她成为我们家的骄傲。”
奶奶听到这话,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姨妈,嘴角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爷爷则叹了口气,心里明白,这样的安排对小亚来说,未尝不是一种福分。
母亲抿了抿唇,泪眼模糊地看着姨妈,“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你家里条件是要好一点,这个我懂。可你知道,我……我心里……”说到这里,她再也说不下去,泪水已经哽咽住了喉咙。
父亲此时也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妹妹,你家里的条件我们也知道。你能给小亚的,是我们给不了的。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将来如何,都要让小亚知道,她永远是我们的家人。”
姨妈点了点头,泪水在她的脸颊上滑落,“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照顾小亚,并且告诉她,她有一个爱她的妈妈,还有一个永远等着她的家。”
小亚姐姐外出游玩回来了,还没有进家门就开始大声呼喊着妹妹,姐姐给你带糖了。
小亚姐姐的焦急声音在家中回荡,她的小脚步在每个房间穿梭,寻找着那个曾经与她一起玩耍的妹妹。她跑到爷爷的房间,小手紧紧抓着爷爷的裤腿,泪眼汪汪地问:“爷爷,妹妹去哪里了?我今天给她带了大白兔,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
爷爷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深深触动,他弯下腰,抱住小亚姐姐,眼中闪烁着泪光:“妹妹去了一个远方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着她。你要坚强,要快乐,好吗?”
小亚姐姐不解地点了点头,但眼中的迷茫和失落无法掩饰。她又跑去找奶奶,同样的问题再次响起:“奶奶,妹妹去哪里了?我想和她一起玩。”
奶奶的眼眶红了,她努力抑制着情绪,轻声回答:“妹妹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她会过得很好的。你要记得,你们是最棒的姐妹。”
小亚姐姐又去找爸爸,爸爸抱起她,眼中充满了父爱:“妹妹去了一个有爱的新家,她会幸福的。你要乖乖的,等她回来,你们再一起玩。”
最后,小亚姐姐找到了妈妈,妈妈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奶妈也在一旁擦拭着眼泪。小亚姐姐的小手摸着妈妈的脸,天真地问:“妈妈,为什么你和奶妈都哭了?妹妹去哪里了?”
妈妈紧紧抱住小亚姐姐,泪水湿润了她的肩膀:“妹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新的家人等着她。我们要为她祝福,希望她永远快乐。”
小亚姐姐虽然不懂为什么要分开,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大白兔奶糖,仿佛那是与妹妹的最后一次联系。
夜深了,家中的灯光逐渐熄灭,但每个人的心中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小亚的未来虽然扑朔迷离,但这个家的爱,无论她在哪里,都会伴随着她,温暖她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