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拥有超过5000年树龄的全知之树啊,真是壮观。”
里昂看着几乎覆盖全岛的参天之木,不由得发出惊叹。
可惜,作为世界上最大藏书量最丰富的古木,全知之树在不久之后就会连同奥哈拉岛一起,在海军的屠魔令下,从地图上抹除。
世界政府已经决心通过摧毁考古学圣地奥哈拉,来警示全世界的人,探究“空白的一百年”的下场就是——死亡!
岛上的居民已经开始拖家带口的以逃命的姿态,争先恐后的登上政府的避难船。
“现在根本没办法登上奥哈拉岛啊。”
里昂站在船头,正在想办法能够合理的登岛。
彭!
身穿黑西服的世界政府成员炸开了全知之树中的密室,并成功找到了藏匿在这里的历史文本。
岛上的历史学家已经被围捕在全知之树下,斯潘达因拨动电话虫,让三叶草博士和五老星进行最后的对话。
对五老星毫无尊重的三叶草博士,对着电话虫说出了自己对历史的研究成果。
“所有谜题的关键,那个曾盛极一时的王国的名字就是……”
“杀了他!”
在三叶草博士即将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恼羞成怒的五老星直接下令将其射杀。
在五老星的指示下,斯潘达因掏出了大将战国授予的金色电话虫。
按钮按下。
海军本部内看上去很是长寿的银色电话虫,咬牙切齿的发出嘶吼。
屠魔令发动了!
“全舰就位!”
“准备炮击!”
全知之树燃起火焰,考古学家为了保护珍贵的书籍舍生忘死的向火焰中冲去。
斯潘达因下令拉着罗宾的母亲——妮可·奥尔维亚一起撤离。
嘭!嘭!嘭!
海军的炮击已至。
即便岛上还有未撤离的普通民众和世界政府的工作人员。
但这就是“屠魔令”!
全舰队一齐开炮,为了防止知识被传出这座岛屿,以考古学之岛奥哈拉全境为目标。
以正义之名,抹杀奥哈拉的恶魔们!
库赞所在的军舰,也在不断射出炮弹,库赞面无表情的躺在躺椅上。
里昂站在船头,他的双眼已经捕捉到了如同小型山岳一般高大的巨人身影。
“中将!”
“库赞中将!”
手持单筒望远镜的海军,脸上冒出冷汗不断呼唤着库赞的名字。
“岛上的……”
“那毫无疑问是……”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给我说清楚啊!”
“混蛋!”
库赞直接扯着脖子站了起来。
“是逃走的萨乌罗中将!!!”
……
“开炮!”
岸边的军舰直接瞄准萨乌罗开火,萨乌罗硬抗住了炮击,用双手牢牢护住了罗宾。
“抱歉罗宾,让你吓到了。”
“你等我一下。”
萨乌罗将罗宾放在地上,义无反顾的向海军军舰冲去。
“中将不要啊!”
“您要做什么呀!”
萨乌罗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直接抓住了军舰的船舷。
军舰上的海军哀嚎着四散而逃,萨乌罗没有理会海军的求饶声。
“我已经不知道真正的正义是什么了。”
“我只想要保护朋友!”
陷入狂暴的萨乌罗直接双手发力把军舰从海中托举起来,接着重重砸在了岸边另一艘军舰上。
“向萨乌罗开火!”
萨乌罗一个人吸引了海军的注意,他强撑着扭过头,大喊着让罗宾逃往政府的避难船。
……
军舰上,观望许久的库赞终于调整好情绪,平静的对里昂说道:“里昂小哥,我去阻止萨乌罗……”
“你先去救援落水的海军,之后上岛跟我汇合吧。”
“嗯?”听到库赞就要离开,准备悄悄溜上岛的里昂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看那些海军一时半会儿也没啥事,而且我往军舰上送人可能会打乱攻击节奏啊……”
“那就先送到政府的避难船上好了。”
库赞留下一句话,接着头也不回的冲向了正在攻击海军军舰的萨乌罗。
“送到避难船上?”
“那还不如在水里泡着呢,总好过被赤犬一炮轰死……”
里昂叹气,决定先顺手往避难船上扔两个倒霉蛋,接着趁乱溜到岛上。
眼看罗宾在斯潘达因的阻拦下,没有登上避难船,萨乌罗直接转头冲向了斯潘达因所在的军舰。
“冰块·两棘矛!”
身上冒着寒气的库赞出手,直接刺伤了萨乌罗。
“库赞……”
跪倒在地的萨乌罗,看着从硝烟中走出的库赞。
“啊啦啦,‘屠魔令’要是被原海军成员阻止了。”
“也太丢脸了吧。”
“库赞!”萨乌罗跪在地上冲着库赞嘶吼道,“你以这次攻击为骄傲吗!?”
“弄反了吧!”
……
里昂一边看着岸上的局势,一边从海中捞起来一个看上去不太顺眼的海军。
“咕噜咕噜,得救了!”
在海中挣扎许久的海军激动的热泪盈眶。
“……”
“没事,你高兴就好。”
里昂将幸运海军扔到避难船上,估计着赤犬也该要正义执行了。
“再救一个吧……”
里昂踏着月步,又捞上来一个海军,刚把他扔出去。
那劫后余生的喜悦海军突然一脸惊恐的指向里昂身后。
彭!
近在咫尺的爆炸声吸引了所有人都注意。
萨乌罗、罗宾、库赞甚至包括斯潘达因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被硝烟笼罩的避难船。
“萨卡斯基!”
烟尘散去,避难船完好无损,里昂承受了这次炮击。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里昂直接闪身出现在赤犬的军舰前,他站在空中目光冰冷的俯视着赤犬。
“你是故意的吗,萨卡斯基?”
面对里昂的质问,赤犬冷哼一声,表情一如既往的坚毅。
虽然是炮手操作失误,本该攻向避难船的炮弹,不小心命中了里昂。
但骄傲的赤犬可不会在里昂面前落了下风。
“既然做了,就要斩草除根!”
“万一有学者混在那艘船里,这次所有的牺牲都会白费。”
“对待恶,就要不留任何余地!”
赤犬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番话,当作对里昂的解释。
只是出乎赤犬预料的是,里昂的表现更加愤怒了。
“我不是在说这个。”
“我也不关心避难船上是不是有海军或者无辜的平民什么的。”
“我只是想问你。”
“你在找死吗,萨卡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