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符施

符施

淡入......

[远景]

广袤的黄土高原,与沙漠相接的景象.苍茫.辽远.镜头由近而远,由远而更远直至天际.

隐隐的有风沙将来的气象.

[近景]

暮色中一个人在一个墓边坐着的背影,中等个头,有点沧桑之感.头发上落了不少沙尘,显得无助.一个平常的乡下人.衣衫褴褛.望着远山.远方是依稀的大夏国荒废了的都城的“大龙墩”的轮廓,苍凉,渺远。他似乎在搜寻什么又似乎在等待什么.眼神坚毅.遥望着限入沉思.身边是懒散的羊群.

[远景]

夕阳以及残照[血色黄昏,要有血色的质感],荒漠以及远方的狂风隐约在呜咽,几只狼,在几近被沙漠淹没的城头上,散漫却不失机警地来回走动.随风而动的蓬草.

[近/远景]为首的狼是白色的,个头比较大,眼神很凶,很凌厉.从它的视野望过去,梦幻般地【水影式】淡入:远远的天际,沙漠与草地黄土地相接的地方,一队负载着很多东西的驼队,在大沙暴后的余威中迤俪艰难而行.人们疲惫而肮脏.服饰为西部民族服装.驼上依稀可见半蒙着面的女子以及酣睡的小孩.拉驼的是黝黑而坚毅的男子.

[近景]狼的离去的身影,头狼的较为夸张的嚎叫余音中[话外音式的].这一队人步履蹒跚地来到一座土城前.

[近景]城的远近景.先远后近.镜头扫过北边的没有城门的城墙.城楼的北边二楼上有一匾,写着“镇北“,却没有北门[这是个细节,要强调].

[近景]西城门前.[强调这个'西'呼应这个没有北门的事实.刻画城,[城门上亦有一匾“款贡门“].强调土质.那种黄色的略显的有点刺目的白的黄土,落镜在城楼上,刻画其简单的庄严,宋朝大国的样子].

[近景]端坐着一位朝廷文官.身后是简朴却刻意显摆的仪式.[旧的却不失华丽的华盖,旧的却还算整齐的衙役的衣服].

[近景]为首的人将驼绳递给身边的人,换了一种卑微却不甘卑微的表情,肮脏却一脸的英气,从怀中掏出一卷似圣旨的有点旧的东西,恭谨地双手递上.

[近景]侍卫从为官的身后走向前,接过那一卷东西,回身交给为官的,退下.为官的带着官僚的表情,[明显地闻到了那卷东西上的味道,露出一丝的不快,将东西拿远了一点],慢慢地扫视一遍.慢慢地卷起.交给侍卫.缓缓地说:往西60里.姜子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显然带着不屑].

为官的下手处,一个文书样的先生,快速地记着,稍后在那张纸上盖了个章子【方章篆字】,冷漠傲然地递给俯首而立的首领。

[近景]为官的挥了挥手,手下立刻明白,喊一声“回府!“

官轿抬起,显的有些重,抬轿的人左右晃了晃,很快稳住,转身,扬长而去.衙役们小跑地乱跟着.

[新场景]

[黄昏时分的荒野]

黄河故道.荒凉的山野.枯干的树桠.远处依稀可见一个显为汉人的村子.村子上空青烟袅袅,间或有人走过。

这一驼队,在此扎营.

[近景]篝火.乱跑嬉戏的孩子.一脸悲苦的女人在收拾东西.难得有点不听话的骆驼[有点不适应环境的那种反应]

[近景]为首的人落寞地坐着,篝火映着他黝黑的满是风尘的疲惫的脸,跟前是一只黑色的卧着的很精神的大狗【藏獒或松狮】.

[近景]首领限入回忆.表情是锥刺般的疼痛。

[远景]草原上.大宋军队与西夏国在荒野里战斗的场面.[场面混乱,撕杀的声音[强调战斗声音的质感,很有穿透力的那种],纷纷倒下的血肉模糊的战士].鲜血喷溅的样子,可以是直喷向镜头的感觉,强化真实感。

[近景]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夏国战士.[表现宋军的残忍,跋扈、弱肉强食的氛围]

[近景]倒下的夏国战士.

受伤自杀的夏国将领[没有逃跑的士兵,他们的失败很悲壮---特别强调这种悲壮与抗争].

[近景]逃跑混乱的当地人,摔倒的小孩.准备上吊的女人[决绝的样子,义无反顾的悲情].

[近景]大宋的近乎鲜妍崭新的旗帜.无辜无助的悲哀的老人.[老人的眼神浑浊,似乎在问:为什么?整个战场要体现壮阔、苍凉,似乎也在冷冷地‘问’:为什么???]

[近景]在西夏国皇城的高台上,一位宋朝的官员旁边站了好多将军.

[近景]台下是战后的一片狼籍.

那官员华服高冠,很干净的衣服.手捧圣旨傲气地念: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西域之地,固属王土;[停顿]小国番帮,经年滋事,民不聊生;[停顿]今乱已平,当休养生息.[停顿]覆都诸族,不分贵贱,尽数移民入宋,皇恩浩荡、共享太平.[停顿]边陲诸镇,宜善待之”.

[外景]驼队的聚居地..

夜幕降临.依稀中人影晃动,渐久渐停.

漆黑的夜的深处,传来狼的呜咽[拉的很长令人寒毛倒竖],渐行渐远.

早晨.清新明媚的早晨。[新场景开头]

[近/远景]首领站在高高的山冈上了望,不远处的村庄在朝阳里炊烟四起.许久[似乎在做较难的决定]

[近景]首领返回帐篷里,在行囊里摸索半天,找出几样东XZ羚羊角,豹皮,串珠等,小心地包了一包.决然地走向宋朝的村庄.

[近景]来到一个比较讲究的宅门前,瓦灰色的四合院,影壁上有讲究的砖雕.门开着,木门上有一虎头门叩,敲门.许久.才传出一句话:来吧.

[近景]首领穿过院子,进到厅堂.向坐在中堂下的主人,抱拳施礼.主人[有一种属于员外的雍容],神态自若,摆摆手示意坐下.

首领将手中的东西恭敬地放在桌上,轻轻地打开,浅笑着说:“一点山货.不成敬意”.转身坐在下位.

主人斜着看了一眼.慢慢地傲气地说:“客气了.”

“地,你们可以学着种.种子是要买的“

首领受宠若惊地点头。

院子外是看热闹的村民.象看外星人似的看着走过的胸中油然怀着希望的首领.

[新场景开头]

[远景]蓝天.并不高的黄土山【饱满的黄色】沟壑辽远,一个放羊的后生在唱歌.嘹亮悠远的歌声.

[近景]蒙了脸的姑娘在浅而小的河边.[河边是很老且不多的柳树]在听.显然听不懂,但已然表现出喜欢的样子.

许久,姑娘转身,飒爽地骑上一匹枣红的马,疾弛而去,身后是一溜的黄尘.

[近景]草地上.放羊后生躺着,看天.羊群在他的周围.骑马的姑娘由远而来,惊散了羊群,也惊了后生.

[近景]后生带着陌生而好奇的目光看这个蒙着脸骑马的姑娘[穿着明显的民族服装,腰里有一把尺长的银鞘的腰刀,脖子上带着好看的珠串].姑娘稍微停顿,扬鞭疾弛而去.一串爽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新场景,黄昏时分,暮色青霭]宋朝的村庄里.一户人家[内景和外景].院子里很多人,笑说着新生儿的事.

男人们喝酒,大声说着话.

“姜“有人喊“给咱们来上一段“

“来就来“姜醺然带着一点自负回答.

姜借着酒意,伸手往腰里拿出一支唢呐[唢呐有那种用了很久的质感]先在嘴上试了一下.就吹开了.

[唢呐声非常喜庆,好听.充满了快感.嘹亮.似一种宗教般的庄严,又有一种完全是无私的祝福.非常淋漓痛快]

[远景]已是暮色苍茫的时刻,莽而大的黄土山包围着的整个小村庄.模糊的轮廓渐隐入这暮色里,分不清了.只有这一户人家的热闹和喧哗显得很突出.[几乎黑暗中的一个亮点的感觉,突出浓重的黑夜包围的压抑的感觉]

[近景]热闹还在继续.姜已吹近尾声.

[近景]院墙外.一个把蒙脸纱巾去掉的女子.很大很亮的眼睛.月色般白净的脸[有点象维族姑娘].带着一种欣赏与幸福的表情看着院子里的一切.眼睛里若有若无的泪花.

不期然地,目光与姜相接[姜吹奏时很陶醉很投入的样子,动作也较大.所以在身体的晃动中看见了院子外的人]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驼队女人的脸,他也在一瞬间被她的美丽震惊了]

唢呐声突然有一点停顿,乱了节奏.

[近景]这一幕也被院子外带着排外的表情看着院子里的热闹的人看在眼里[正是老爷的儿子].那男子带点傻气,委琐地上前想和姑娘搭讪.那姑娘有点厌恶地转身离去.消失在远处浓浓的夜色里.

[远景]大山.显得很小的村庄.一切淡入黑夜.院子的并不亮的油灯逐渐熄灭.黑夜.长长的黑夜.大山显得无比的神秘.有一种鬼魅[山雨欲来的意味]将来的气息.

[新场景.驼队聚居地的早晨]驼队首领的帐篷里.首领在和一个显然是汉族的下人在说话.

[近景]虽是个仆人却也并不显得卑微,学了个先生的神态悠悠地说:

“老爷请你过去.有事要议.“

[新场景]比较讲究的门的全景.首领曾来过的.门开着.首领稍微犹豫.径直进去.

首领走的比较稳健,随意看着前方,发觉那中间的上房原来也是考究,木质的雕花的门窗等.房门口摆了两盆花树,院子里是一口硕大的细瓷粉彩鱼缸,飘着细小的荷叶。.

[近景]老爷坐在中堂前.中间是一幅孔子授书图,两边是一幅对联,桌子上摆了两个青花的花瓶,跟前站了一个年轻人.脸上显然有些傻气和莫名的邪气.

老爷略一欠身[身子微微动了一下],招呼首领.首领本想坐在下坐,抱拳施礼时却被老爷伸手一接[手并没有接触],让坐,首领顺势在中堂另一边落座.

“上茶“.

丫鬟[十五六岁还算干净的一小姑娘]进来.轻盈地上茶.出去.

老爷缓缓端起茶杯[盖碗茶杯,青花的][停顿]缓缓地说:

'男大当婚'.[停顿]

'我欲与贵族结个亲[停顿],

老爷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声.

“以后相互也好照应[带着某种优越感的语气],不知你意下如何?“

首领有些为难、露怯地说:

“本族向不与外族通婚哪“.

话未说完.老爷旁边的人[傻儿]已是嚷嚷着乱叫着.

“我就要“[带着明显的傻气]我非要她不可....“

老爷佯装怒气道:

“成何体统“!

眼睛却偷看了一眼首领.又停在了茶杯里的微微在动的水面上.

[新场景]首领帐篷内.中午时分.首领和姑娘默默地坐在火塘边.火光映着首领有点悲苦难为的脸.火苗的跳动烘托出首领矛盾的心情.许久,首领半抬起头:幽幽地说:“寄人篱下[停顿],也是没办法的事.[停顿]为了族人.......”[停顿].姑娘蒙着的脸拼命摇着,眉头皱着.眼睛里是巨大的惶恐,不安.

姑娘跑出帐篷.

[远景]姑娘逃也似的跑向荒野.清朗的荒野,根本不解人世的悲喜,一任风清云淡

[远景]远方的很小的草地上有懒懒的羊在吃草.山坡上姜在放歌.那种典型的信天游[歌声辽远].

[近景]姑娘跑向姜,近了又突然站住.情怯无助地望着姜.

两个人对视.似乎有千言万语.姑娘眼里噙着泪花.姜迟疑着慢慢走近姑娘.慢慢伸出手小心地去揭姑娘的面纱.

姑娘抬手想挡,又慢慢地垂下.低了头.

面纱慢慢揭开.那是一张象雕刻似的棱角分明而非常美丽的脸庞,有着月白色的光泽,像一块和田的美玉.姜仔细地看着,惊喜而且被震撼.

姜小心地试探地问:你叫啥?

姑娘听不懂.摇摇头.抬头又低头.眼睛里却是万分的热切.

定格.停顿.许久.

“你就叫符施吧'姜说“行不?“

“符施“姑娘象外国人似的笨拙地学着符施的发音.符施说着姜纠正着.如此三遍.姜孩子气地高兴点头,笑[纯真而质朴的笑]了[表示满意符施的发音].

[近景].姜指着姑娘说“符施“.又指指自己“姜“.符施顺从地跟着说“姜“.

两个人坐在草地上,符施手拿个树支画着什么,似乎在向姜讲述着什么.画面此时无声,很静很纯很美的样子.

[近景]镜头特写向符施的脸,逐渐朦胧.幻化为符施的家:

[远景]草原.荒莽的草原.辽阔.草不是很好.但草原上有一个湖.湖边是一座偌大的帐篷.帐篷边有马,骆驼.还有牛.远远的驼队走向远远的依稀可见的夏国的都城,城门的龙墩很巍峨的样子.

符施的爸爸[首领]骑马归来的样子.画面很美.祥和.自然.

[近景]姜看着渐渐痛苦表情的符施,深情[爱惜地]地看着.

“跟我走吧“姜说

“到银洲“姜指了指南方.

符施向前探了一下身子,闪过一丝的向往,又恢复失落的样子,慢慢地眼噙着晶莹的泪花.无助无奈地[轻而坚决地]摇摇头.

姜的眼神变的温柔而痛楚.手愤怒地攥着.回头看向远方...

[近/远景]镜头从姜的目光看向远方.广角.苍茫的群山,大地.沉默的远景,也似乎涌动着无限的温柔,无限的感慨,却无动于衷的样子,甚至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澄静.

[新场景]早晨.旭日的早晨。院子干净,空气清亮。

[近景]驼队营地.帐篷内.符施面无表情,穿着非常漂亮[锦绣的]的婚衣,有婆子想为她化妆,她躲开,自己把洁白的面纱拉上.

首领坐着.沉思不忍的表情.不敢正眼看自己的女儿.

[远景]村庄里出来迎亲的队伍,远远地好像在灰尘中走来.

[近景]首领帐篷外,帐篷外洒了很多水,潮湿的地面,有一种直接闻得到的黄土的味道。

迎亲队伍歇了鼓乐,等着.

符施自己出来.迎亲的一人撩开了轿帘.符施抬脚临上轿,却幽怨地回望,在混乱的人群中搜寻着她的父亲,却看见迎亲的一个人,正给了她父亲一卷卷着的东西.此时,父亲似乎并不注重手中的东西,目光同样搜寻,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时,符施与父亲四目相接.女儿的眼里是泪水[带着莫大的委屈与不甘与不屈],父亲的眼里是些许的愧悔,[有一种极力克制着的后悔].

[近/远]迎亲的队伍在一声“起轿“声后,鼓乐齐作.向村庄走去.并不长的路上,迎亲的人肆意地颠着轿子,象每一次的娶亲一样,戏弄着新娘.[抬花轿的大抵是村里的年轻人,他们顽皮地抬着、颠着,戏弄着轿里的新娘,这似乎是一种传统的仪式,要在这哄闹、戏谑中剥尽那新娘的全部矜持,让她在今夜之后,迅速地成为朴憨的妇人,去生儿育女、去经营属于她的全部世界。]却全然不经意轿里的人早已是泪流满面.(外面是震天的喧闹,轿子里是无声的哭泣,动静强烈地对比)

[近景]讲究的院子.大门外.很多等着新娘的人,老的,少的,小媳妇们,小孩们.乱哄哄的.

姜作为最好的唢呐手.心情极度复杂地落寞地站在门口.眼看着迎亲队伍来了,在众人的鼓噪下.仰头大口喝下一罐酒[一种姜黄色的,其实是白瓷,粗中有细的样子的酒罐子],深吸一口气,吹起了迎亲曲.这曲子却不是寻常的曲调,格外的高亢,激越,听了感觉象在泣血[村民们却不管这些,不停地喧闹]象是姜心灵的悲鸣.

镜头淡入,化开热闹的人群,只特写姜,整个人完全沉醉在吹奏中.似乎用了全部的力量,要把所有的美好所有的祝福都给那新娘;又似乎在如泣如诉的唢呐中,尽情表白着心底的爱情以及对现实的绝望.吹的几乎没有一点希望,象烈火,要烧毁一切;象暴风雨,要淹没所有;又似乎有无尽的温柔,无尽的感慨,一种认命了的无助与悲呛.他的心底里在撕心裂肺地唱着:妹妹我吹起送亲的唢呐要所有的桃树都为你开花。。。。。。

[近景]插入轿子中符施心痛的样子[不是表情,是一只手抓着胸口的低着头的样子].

符施的花轿停在了上房的左侧的空地上,旁边是一个圆圆的月门,院子里是吃着酒席的村民.喧闹而混乱.叫嚷着,招呼着,划着拳。

[广角]大山.连绵的大山.村子象一个辉煌的舞台,在渐临的暮色中上演着人生的悲喜剧.暮色中的高原,没有一点的王者之气,也没有贵妇般的雍容,却更象一个中年的黄土妇女,脸上写尽了世事的沧桑,而她的眼睛却暗藏着无限的温柔,象一种巨大的力量,可以承载一切的强大,从容与镇定;而由于这如浓彩般泼在黄土山里的婚礼[婚礼的浓彩与单调的山色鲜明地对比,互衬],那山,更显得无比的安详、贞静。

[新场景]

[近景]院子里.上房门前.那傻儿在众人的怂恿下,簇拥下.拿了一根秤杆,去挑那花轿的帘子.

帘子挑开.当他猴急地挑开那轿帘的一角,只见轿里赫然端坐着一只白色的大狼,直骇的七魂出窍,大叫一声,轰然倒地,众人亦是大惊;而那白色的大狼,似乎并无畏惧,轻跳而出,略一迟疑,在众人大惧轰散时,款款地越过月门,一溜烟已是上了山冈,消失在淡淡的夜色中[狼跑的很轻盈和从容,似乎对人类毫无惧意,甚至有一点挑衅的意味]。

[近景]此时的姜在大门外的石鼓边的角落里,大声地咳着,咳出了血,他的嗓子因为唢呐吹的太投入而破了.哑了.他的手绝望地痛苦地卡在脖子上.

[新场景]

[近景]傻儿睡在床上,床边是焦急的父母和瞌睡的下人.三天后,傻儿醒了“狼““狼““的乱叫,已是彻底地疯了.[简单地交代情节]

[近景]床边的老爷,看到这情形,想到身后无继,口中念到“作孽啊作孽“.一口气没上来.死了。[简单地交代情节]

(这样的事是姜家庄抑或符施的族人所有口传的历史上闻所未闻的,又由于它如此的神秘怪诞,使整个姜家庄笼罩在一种巨大的惊骇与震撼中。村民们在恐惧中盛传着种种的猜测,油然而生莫名的敬畏。而那幢幢的大山也‘变’成了铁青色,似乎从未目睹,一任着自己的旷远藐视着人世的沧桑。)

[新场景]

阴霾一样的天空下的村庄,似乎被笼罩了一种恐惧不祥的样子,空旷,单薄,脆弱的感觉.

[新场景]中午.正在修建土屋的族人们高兴地忙碌着.首领一家家看着,问着,大家虽有点莫名的尴尬,却掩饰不住的欣喜,傻儿疯言疯语着跑过他们的身边.

[近景]姜来到首领面前,默默地对视,姜已经是哑了,首领也不说话,转身回帐篷,出来时拿了一把刀----符施的银色的刀,迟疑了一下,又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一块纱巾[正是符施曾经用过的],无言地递给姜.姜默默地接了.

[新场景]

姜在荒野里踯躅.

白天/黑夜.

白天/黑夜.

姜终于远远地看见有狼群走过,为首的正是白狼,便拎了那银刀[直接抽出刀,顺手将刀鞘扔在了一边,一种决然的动作],冲向荒野.

暮色以及暮色.狼的惊叫,惨叫,哀叫以及似乎很清晰的奔逃的声音,在夜的深处.黑夜的彻底的黑.没有月.淡出.

[新场景]

[近景/远景]姜脸上,手上是崭新的伤痕,衣服上有新鲜的血迹,他亲手做了一个坟堆,在离村庄很远的一个向西的山坡上的地方。

远远看去,驼队正在修建的房子几乎与村庄连为一体了.同样冒着炊烟.姜力竭般坐在坟前.手扶着一块木质的墓牌.

姜瘫坐在坟前,他抚摩着唢呐.背景里传来唢呐的曲调.那是彻骨的伤痛,他的脸上这时满是泪水,那曲调里有万千的渴望,似乎要搏得回天的力,唤回那心爱的人,送她回梦里的草原故乡,那声律中甚至没有不平与抗争,完全是绝望的深情,却足以压过世上所有的呐喊,那旋律直穿透青色的天际,锥子般扎向无言的大山。

[近景]黄昏.镜头幻化回第一个镜头.姜茫然地坐着,[从符施墓牌上写着的'异乡人'三个字的方向渐渐看向远[西]方.远方海市蜃楼般浮现出大夏国废都的荒凉[统万城龙墩的高大与凄凉].......

[远景]渐渐地起了风沙.海市蜃楼慢慢淡去,却清晰地传来阵阵的狼的呜咽.[镜头淡出]

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