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周侗不妨取之
- 水浒:我给宋江当领导
- 吃瓜的猹
- 2804字
- 2024-04-13 10:43:21
那卖刀的人一听这话,苦着个脸道:“客官莫要说笑,随便找只鸡来杀也一样,你又不是那东京牛二,何苦在这跟小人抬杠。”
“逗你呢,瞧把你吓得。”时云飞哈哈一笑道,“我就说你卖刀这说辞如此耳熟,原来你也知那东京牛二的事?”
那人道:“客官既听说过此事,小人也不隐瞒,我手里这把宝刀,正是杨志当日杀牛二的那一把,两千贯已是贱卖,小人没有敢多要一文。”
说着,那人将几枚铜钱叠好,手起刀落,将铜钱一下劈成两半。给时云飞看那刃口,依旧锋利无比,没有分毫卷刃。
接着,又薅下一缕头发,试了下吹毛断发,也是一次成功。
光这两点,其实就足以证明这刀是真货无疑。
时云飞却问道:“你可知道,杨提辖如今正在这大名府里公干,是梁中书身边当差的红人,你跑到这边来卖他的刀,就不怕他寻你麻烦?”
“官人可别小瞧我,若是怕他杨志,我也不会来北京卖这口刀。”那人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官人若诚心想买,我便跟你说说这里面的故事,若是不买,便自去罢,小人也没必要多费这些口舌。”
“我是真想买。”时云飞道。
卖刀的见时云飞态度诚恳,于是道:“实不相瞒,我乃东京人士,我娘舅在宫里做内侍,是童贯童太尉的干儿,当时那杨志杀人后,这刀成了赃物,被充公入库。后来我娘舅听说杨志在大名府混得不错,便设法将这刀买了来,差我来大名府,想卖回给杨志,讨个好价钱。
“我在知府大门前等了几日,好不容易见到那杨志,说起这刀来,他却把脸一黑,便要上手来抢。说这是他家祖传的东西,一分钱不给。
“得亏我搬出童太尉的名号来,杨志才不敢动手。所以我宁愿贱卖他人,也绝不与他。”
故事讲完,时云飞已经确定无疑,这刀肯定就是那杨志的。
又想起方才杨志采买生辰纲的事,计上心头,动起了那生辰纲的念头:
“我买了这刀还给杨志,他必对我感激涕零,一定能套出生辰纲的信息来,将来便有机会抢在晁盖前头,截取这生辰纲。两千贯换十万贯,绝对不亏。”
“生辰纲虽是不义之财,我本无意取之,怎奈机会突然上门,想不动心都难啊。”
上辈子,时云飞一直本本分分,有什么欲望也都埋在心底,啥出格的事都不敢做。
来到水浒世界,尤其是亲手杀了高衙内之后,仿佛打开了大脑里的某个开关,变得胆肥了许多。
一个生辰纲而已,劫又何妨?
就是赵佶屁股下面的宝座,老子都TM想坐他一坐。
但是,买东西得花钱。
刚才给周红英买了手镯,时云飞把宋江给他的钱差不多花完了,转念一想:“那卢大员外有的有钱,何不找他去借?”
便对那卖刀的说:“你稍等我片刻,我回去取钱,就来买刀。”
那卖刀的点头同意,时云飞当即回了卢府,去见卢俊义。
周红英也跟在时云飞屁股后面,说是找师伯拿钱,还他买镯子的钱。
到了卢俊义厅上,三人落座,把事情说了,卢俊义哈哈大笑,对李固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李固端着一盘金银出来,黄的白的各半,加起来少说也有三四百两。
时云飞开口道谢,正要去接那钱,卢俊义却把手一抬:“慢着!”
“卢员外有何见教?”
“这金银不是借给你的,是我送给红英的,你若用钱,去找红英借。”转头对周红英道,“红英啊,想买什么就去买,花完了,再来找师伯拿。”
时云飞知道卢俊义的意思,他并不是小气,而是想借机给侄女撑腰,帮红英追男人创造条件,让时云飞对红英有亏欠感。
但表现出来的拽样子,的确挺叫人不爽的。
“我时云飞好歹也是知县之子,连借你点钱的面子也没有吗?”
周红英看着那一盘黄的白的,也是惊讶地吐了吐舌头道:“师伯,这钱也太多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给花穷了?”
卢俊义哈哈大笑:“这么说吧,红英,假若你去黄河边上,看到有一匹骏马在饮水,你是否担心它会把黄河水给喝干了?”
周红英干笑两声,摇了摇头。
“哈哈哈。”卢俊义哈哈大笑,“红英啊,你年纪还小,不知道做女人的难处。女儿家的,就得富养着,要会花钱,能花钱。有师伯这黄河水为你撑腰,将来不管嫁到谁家,都能在公婆面前挺直腰杆,没人敢给你气受。”
说完,卢俊义还刻意瞧了时云飞一眼,仿佛这番话是对时云飞说的一样。
“这是点我呢?”
瞧卢俊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时云飞也不由地撇了撇嘴:“还黄河水,切,这比喻用的,逼都让你给装完了。知道你有钱,干脆找支笔来,把有钱两字写在脑门上得了,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知道。最好让宋江和吴用也知道知道,教你再嘚瑟。”
卢俊义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周红英再不收下这钱,反而显得不礼貌了,于是只好就范,把钱接了。
但时云飞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绝对不借这嗟来之钱,另从别处去寻。
周红英又想起白天的事来,问卢俊义道:“伯父,你可知道梁知府家里有个谢都管,还有个杨提辖,今日在街上撞见他们,在博古摊上强买强卖,欺负百姓,好生霸道。”
卢俊义听到这话,马上收起了刚才的张狂,严肃地道:“梁中书家的人不是伯父能惹得起的,你们若是再遇上了,一定要远远避开,千万别去招惹他们。”
周红英问道:“这梁中书是什么来头,竟这么张狂?连师伯也怕他?”
“梁中书讳世杰,在东京曾做到中书侍郎的高位,但他没甚真本事,能当大官全凭他是蔡太师的女婿。所以不久便被谏官弹劾,下放到了此地当个北京留守,权知大名府事。此人极好脸面,只教人们还叫他梁中书。
“师伯倒不是怕他,这叫民不与官斗。”
“那这梁中书是喜爱金石么?为何要教人去收买这些物件?”
“梁中书哪懂什么金石?不过是买来给他岳丈蔡太师当贺寿礼罢了。记得去年此时,他便准备了十万贯生辰纲押送东京,里面都是从民间强取豪夺来的宝物,怎奈半道上被强人打劫了去,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人。”
“劫得好啊!”周红英赞了一句,“这梁中书在民间搜刮这么多财宝,原来只是为了讨好他的岳丈,他可真是个狗官。希望这些好汉们躲得远远地,永远不要被他抓到。”
卢俊义却是面色一冷,低声道:“红英,这话在我府上说说也就罢了,到了街上,可千万别胡说八道。”
“哦。”周红英乖巧地点了点头。
“怎么就胡说八道了!!?”
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时云飞抬头一看,只见周侗仿佛幽灵一般,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大厅里面。
周侗对卢俊义道:“徒儿,你教红英谨慎一些,这是好事。但她说梁世杰狗官,怎么就是胡说八道了?”
卢俊义站起身来:“师父,你不是闭关么,怎么就出来了?”
“闭关也得上茅厕啊,难道拉屋里不成?”周侗没好气地道,“刚路过这边,就听到你在里面说些教人生气的话。我问你,梁世杰是狗官吗?”
“梁世杰是狗官无疑。”
周侗哼了一声:“你既是做师伯的,便教人些好,我看你是当财主当得太久了,都快分不清忠奸善恶了!”
说完这番话,周侗便一拂衣袖,转身就走。临到门口,却突然又回过头来,问卢俊义道:
“徒儿,那狗官梁世杰,今年可是又要押送十万贯生辰纲去东京?”
“没错师父。”
“你可知道他们会取道何处?”
“黄河发了大水,陆路官道都断绝了。我猜他们定会先去山东济州,走广济河漕运到东京。”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徒弟怎敢诓骗师父?”
“那好,既正好顺路,这笔不义横财,我周侗不妨取之。”
说完,周侗便飘然离去,只留下时云飞和卢俊义二人目瞪口呆。
时云飞低头一笑:“要不说老爷子咱俩投缘呢,这都能想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