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琪转身进厕所,拿出竹筐,洗刷干净。拿进厨房铺上干净的纱布,再把切好的桂花糕依次摆放在竹筐里。
王时珍把摆到竹筐里的糕点挑到堂屋,用东西盖上。
时间就在他们一家三口的忙碌中悄然走过,转眼间天就黑了,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王若妍看到父亲准备做饭,连忙出声:“爹,今天你累到了,歇息一下,我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吃这个。”
她提起猪大肠晃了两下,放到菜板上,拿起刀卡卡的切起来。把要用的配料切好,放在一个碗中。
又理了几窝小白菜,洗净放到一边沥水。
起锅烧油,油热把肥肠倒进去,翻炒,又倒入配料,放调料,炒一会儿,就铲起来,再掺水煮个小白菜汤。
之后又热饭,王若妍看着灶台上的菜,成就感十足,喜滋滋的端着菜去了堂屋。
等王时珍忙完出来时,饭菜已经好了。夫郎和女儿坐在桌子边上等着开饭。
“咦!这是什么?”王时珍夹起一块肥肠放入口中,仔细品尝。“麻麻辣辣的、脆脆的,还挺好吃的。”
王若妍夹一筷子肥肠,盯着它恶狠狠的说:“好吃吧!这样好的东西给狗吃,真是不识货。”
“这是猪大肠,给狗吃的,你吃着没有大粪味吗?”陈琪说完就夹了一筷子菜叶,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
王时珍夹起一筷子的肥肠,放到陈琪的碗里说:“没有大粪的味道,你吃一口尝尝,可好吃。”
王时珍看到女儿在她给夫郎夹菜说话的瞬间,又吃了好几块肥肠。她也不再说话,只是加入争抢的行列中。
王若妍看到母亲不停的朝肥肠挥舞着筷子,闷不吭声的夹起肥肠大口大口的吃。她也加快了进食的速度,不肯说一句废话。
“你个小兔崽子,你慢点,给我夫郎留点。”说罢,也给旁边的夫郎夹了几筷子,自己也来上几筷子。
陈琪夹着肥肠小心翼翼的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发现没有问道什么异味。这才尝试了一下,发现挺好吃的,也夹了几筷子,就着米饭吃起来·。
王时珍和陈琪吃的周身暖洋洋,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嘴巴也吃得通红。
“夫郎,有一点辣,来喝点菜汤。”王时珍给陈琪舀了几勺菜汤在饭碗里,又给自己来了几勺。
王若妍发现母亲的动作,看着汤碗里没有多少汤,急忙出声:“母亲,嘶...嘶...给我留点。”
“剩余的汤都是你的,我和你母亲都够了。”
“肥肠还有一半,明天还可以接着吃,明天我们还吃吗?”
“吃,明天还吃它,今天没有吃过瘾。”王时珍豪迈的说着:“这个又要不了几个铜板,不够,明天我卖了糕点就去买。”
陈琪回想了家里的东西,发现缺了一些绣线。“明天我要卖些绣品,买些绣线,绣线不够用了,女儿和你去学卖糕点。我们都去青山城,中午随便对付一下,晚上回来再吃这个叫的肥肠菜。”
这一顿饭,把大家都往吃货的道路上带,并越走越远。
王时珍说:“若妍早睡早起,明天你平时练功的时间我们就出发,不要睡过头了。”
“你先去睡,我和你母亲收拾一下就去睡觉。”
“好,爹娘我先去睡觉了。”
月亮升起落下,新的一天来了。
王若妍提前一时辰起床,先是老规矩运行内力一大圈,之后洗脸,到后院练招式,最后再来运行一圈内力。
大家简单的吃完饭,换掉一身灰色的衣服。
王时珍穿着青色长裙,头上斜插了一根银簪,腰间系着一个同色钱袋,担着一担子的桂花糕,走在前边。
王若妍同母亲一样的长裙,头发用丝带系上,腰间系着同色绣花荷包,打着空手走在中间。
陈琪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衫,头上戴着银冠,腰间系着同色钱袋,背着一个小包袱,走在最后边。
一家三口就着天边的鱼肚白赶路,大概走了快有半个时辰。天亮了,不远处的青山城伫立在平原上,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城镇。
拱月形的城门大开,古老的城墙上零星的长了些野草,城墙把城镇围起来,保护的密不透风。它经历岁月的洗礼,留下了无尽的沧桑和生机。
门口没有守卫,也不需要收进城费。
这个时候大多数都是做买卖的人,大家都是你一挑,我一背篓,慢慢走入城门口。
王时珍看着周围多出来的人,提醒的说:“琪儿,你把女儿拉好,跟在我的后面。”
陈琪上前拉起女儿的小手,走到王时珍身后。“我看着女儿呢?不会走丢的。”
她侧头看见夫郎和女儿手拉手走在后边,这才放心回头,大步走进城门。
城里的街道是成‘井’字,周围一圈是住家院子,形成一个圆把井字包围住。散户买卖,就在井字的最中间广场处。
王时珍找到平时摆摊的位子,轻轻放下担子,又搬了一块石头。“女儿,你坐这里,我们等着人来买桂花糕。”
陈琪拉着女儿说:“你先卖着,我先带女儿去吴家绣品铺,把手里的绣品卖了,再接点绣活。等会儿回来一起卖桂花糕。最后再去买东西。”
王时珍一愣,“啊!你不是让女儿和我一起卖桂花糕吗?怎么又要把女儿带走了呢?”
“等会儿就来,你着什么急。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卖不完,等我去把绣活接了来,再一起陪你卖。”陈琪摆手,拉着女儿顺着街道急匆匆的离开。
王若妍看着走过的人,发现大家的头上都有不同的装饰。就询问道:“爹,姐姐们头上都有不同的发饰,这有什么讲究吗?”
陈琪一边走一边说:“已婚的男女带冠和簪,订婚会带有红颜色的丝带,未婚的就什么颜色都可以,除了黑色、黑青色,黑色和黑青色是戴孝的人才会佩戴。当官的有管帽,从衣服上的图案去区分官职的大小。”
王若妍仔细观察路过的人,发现人们头上不外乎都是这样,无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