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嗜血因子
好不容易让他放开了她，她却不禁有些腿软，好在他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冷月整张脸都憋的通红，眼角还带着泪痕。
寒暮时手指抚上唇上被冷月咬出来的伤口，笑得肆意。
冷月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将嘴里的血腥味咽下，身体的嗜血因子在外来鲜血的刺激下不断叫嚣。
冷月摇了摇头想要将这股嗜血欲望压下去，可是渐渐地她的眼前开始模糊了，她看不清寒暮时欠揍的笑脸。
还好现在的穿衣已经没有冬天那般厚重了。
冷月掀开了他的衣领，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寒暮时的肩膀上。
鲜血被冷月吞下，寒暮时没有制止她，反而抱住了她，任由她肆意发泄。
明明被咬的是寒暮时，哭的却仍然是冷月。
寒暮时感受到了她的眼泪，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背。
良久，对血的欲望减轻后，冷月才松了口，不自觉想要后退，却挪不动半分。
寒暮时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了他的怀里。
欲望得到释放之后，冷月整个人没有之前那般难受了，她挣扎着想要离开。
“放手！”她这时的声音有些哑然，带着怒意的话语听上去不禁有些像是在撒娇。
“不要赶我走。”寒暮时将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委屈的语调说。
“你不怕吗？”冷月不禁有些愣神，不该害怕吗？
“阿月，别赶我走。”
冷月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你发誓永远也不会离开冷月。”冷月柔声地说，“若有违背，不，没有违背，只有死人才般违背这个誓言。”冷月闭了闭眼以掩盖自己眼中的疯狂。
“我发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冷月。”寒暮时对上了她的眼睛，坚定的说。
誓言这个东西只有在当下是有用的。
后来，他们都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你的伤口我给你处理一下吧。”冷月这样说着还用手去点了点了那清晰渗血的齿痕。
“嘶。”寒暮时抓上了她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先前寒暮时禁锢住她的时候就压住了地的伤口，不用掀开衣袖都知道纱布上又有血迹渗了出来。
“我弄疼你了吗?”
“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寒暮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冷月见此笑了笑，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刚好先前的药而还有剩余。
棉签碰上伤口，寒暮时明显抖了一下。
“疼吗?”冷月抬头看他，他只是对她笑，摇了摇头。
其实是疼的，冷月咬过自己那多次。
但是她也没有再问是动作更加轻柔了。
“你为什么不怕，明明....”冷月状似无意地河。
“我爱你，无论是你什么样我都爱你，至死不渝。”寒暮时没有等她把话说完。
冷月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她的样子，她一时怔住了。这样的话她听过很多次，但他们从来没见过她真正地样子。他们当时都只是哄骗她，想要得到她的青睐，将她当作可以炫耀的资本。
可是他时时见过了她的不堪，没有哄骗也这样说了。
“可以相信吗?”冷月声音细若蚊呐，是在问他，也不只是问他。
“时间自会证明。”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有油嘴滑舌之嫌所幸将一切交给时间。
“时间?”
“嗯。”
说话间，寒暮时的伤口已经处理好。
冷月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果然纱布上已经渗出了鲜血。
冷月皱着眉将纱布一圈一圈拆开，露出了层层叠叠的咬痕，看着实在是有些恐怖。
寒暮时心疼地看着她，替代不了她痛，只能帮她重新上药。
上药过程中，冷月将不自觉将视线落在了寒暮时衬衫掉的两颗扣子上。
“咳嗯。”冷月掩了掩唇，“你一会儿回去换件衣服吧。”寒暮时低头看了看衣服的领口，说：“不用，不冷。”
“真的不用？”冷月表情戏谑地又看了几眼。
看着她的表情，寒暮时感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开口问：“一会儿干什么？”
“出去吃饭啊，你不饿吗？”
“不饿。”寒暮时实话实说。
“……”
“那你别吃了。”
“我要吃。”
“你不是不饿吗？”
“我陪你。”
寒暮时最后还是没有换了衣服，只是将穿上西装外套和戴上了领带。这样正好可以遮住了失去的两个纽扣。
倒也不是他非得穿这件衣服是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衣服。之前追过来的时候，他只带上了手机和他自己。
冷月带着寒暮时到了附近的小吃街。
看着琳琅满目的小吃，冷月每一个都想吃，于是最后冷月在没有小摊上都停留买一小份，很快寒暮时的手上就拎满了食物。
冷月一身轻松，只用蹦蹦跳跳地往前走。
“阿月，看着点脚下。”寒暮时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只是话音刚落，冷月因为回头撞上了一个熟悉的人。
还好对方没有不看路，及时扶住了她。
“好巧，你们也在这儿买小吃。”黎玖一脸惊喜地说。
他旁边的人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明明就是蹲守在这里等着别人非要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
“你们学校离这里不近吧，你们大学生这么闲啊？”
“诶，纠正一下，我们是研究生。”旁边人纠正她的话。
“都差不多。”冷月满不在乎，“别纠结这个啊，这里有什么小吃特别好吃的？”冷月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吃的。
“不是很了解，我这是第二次来。”黎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两次都遇到了，我们还是真有缘分哈。”冷月笑着说。
寒暮时在冷月身后一言不发，皱着眉思考，怎么过去了两天，这两人就这么熟了。
“都这么有缘分了，要不一起？”
“我可以，”冷月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寒暮时说：“阿时，你可以吗？”
在冷月转过来的一瞬间，他的脸上就挂上了笑，“我随你。”
“好。”
“你前天的那几个朋友呢？”冷月只看见了两个人，便随口问了下。
“他们在KTV等我们买好东西回去。”
“喔喔。”冷月稍微思索了一下，接着说，“KTV的话，我就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