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年轻男人,女人浑身哆嗦,
陆远对着女人微微一笑,朝着大门里面指了指。
女人慢慢往后退去。
女人身子刚缩进大门,陆远轻笑一声:“这把匕首早上刚抹了丧尸的脖子,还没来得及用水冲干净。”
女人的手一僵,原本握住的门把的手,悄悄松开了。
这样的险不值得冒。
陆远跟着进了门,反手一推,将门关上了。
“你要干……”
女人后面的话,被匕首尖的压力给消解了。
陆远竖起手指,示意女人噤声。
女人立刻闭嘴,怕稍有偏差,咽喉处的匕首压强变大,突破皮肤的延展极限。
只能战战兢兢往后,一步一步退向客厅。
陆远扫视了一眼,别墅的结构是一样的。
在宽敞的大厅中央,一个男人瘫倒在,上半身盖着厚厚的毛毯,把整个头都包裹起来了。
陆远示意,女人走到男人的身边。
女人身子一抖,脚步就迈不动了。
陆远将手中的匕首,向前一步。
女人身体一软就瘫倒在地上,勉强撑起身子拼命后退,退到墙角缩成一团。
腿都缩了起来,双手抱着头不停哆嗦。
无论如何,都不愿接近地上躺着的男尸。
陆远拿着匕首慢慢走到女人身边,将匕首扎了过去。
女人瞪大着双眼,惊恐中连尖叫都发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匕首,落在了自己的脚边。
陆远手一划。
“刺啦”
女人的裙角,被匕首划开了一道裂缝。
女人浑身一抖。瞪大眼睛惊恐看着陆远,突然眼睛亮了起来,嘴角荡起弧度,小脸微微下垂。
拳头握紧控制住身体的颤抖,硬是扯出一丝妩媚的笑容。
“你是想……”
陆远手用力一扯,裙摆就撕开了。
女人抬眼看向眼前年轻的男人,笑得更加妩媚了:“你不用这么粗鲁的,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
一条布绑在了,她的微微张开的嘴巴上,陆远在她的后脑勺牢牢打了个结。
女人想再说话,已经不可能了。
陆远又撕下裙底一条布,割断成两条。
一条粗的,将女人双手的手腕绑在了一起
。一条细的,将两个大拇指绑在了一起。
这样就挣脱不了束缚了。
安置好女人后,陆远走向地上躺着的男人。
陆远用手,按压在男人的手腕上。
身体还是温热的,但脉搏已经触摸不到了。
确定男人是不会动了,陆远才掀开毛毯的一角。一股淡淡的血腥气透了过来。
陆远甚至没有去看男子的样子,立刻将毛毯捂得紧紧的。
转身走到女子旁边,对着她的耳朵:“哪里有被子毯子?”
女人不能说话,就看向旁边角落一扇门。
陆远走过去推开房门,昏暗中看到一张床。
上去一把扯下了两条被子,拿到客厅铺在男人旁边,将男人拖到被子上,用被子把整个人包裹起来。
陆远拉着尸体,把他拖到了卫生间。
将卫生间门关好,拿出手电打开。陆远这才掀开被子毛毯,下面是一张被重物砸烂的脸,鲜血已经浸透了毛毯。
在脖子的右侧,一根金色东西深深地扎了进去。
陆远用匕首轻轻一勾,一根金色的簪子勾了出来。
血液从深深的洞里缓缓地流下来,并没有喷溅出来。
拿过一条毛巾轻轻捡起簪子。
上面有精致的雕花纹路,一头云纹状的还镶嵌一颗饱满圆润的粉色珍珠,一头是扁平尖锐的三角尖刺。
这原本是女人梳拢秀发最好的点缀,现在却成了杀人的利器。
陆远将簪子用纸巾包好,再扯下了卫生间所有的毛巾,浴巾,重新将尸体牢牢包裹好。
走出卫生间,女人还缩在角落。
“厨房在哪里?”
女人看向另一个方向。
陆远跑到厨房。这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各种厨具电器摆放的井井有条。
打开手电筒,陆远拉开抽屉,打开橱柜,很快找到了一卷保鲜膜。
在客厅,再用毛毯将地上的血迹都吸附,擦干净,再用保鲜膜将毛毯也包裹起来。
来到卫生间,用保鲜膜将尸体的头部和上半身,都紧紧包裹起来,一层层缠绕。
直至保鲜膜全部用完。
卫生间没有任何血迹渗出了,陆远又把柜子打开,找到了一瓶空气清新剂。
把里面喷了一下,将门关好,把浴巾堵在了门缝里。
确保里面的血腥气,最大限度不要透出来。
回到客厅,又将空气清新剂喷洒在客厅里。
一股柠檬味,在客厅弥漫开。
女子瞪大眼睛,看着陆远一系列操作。
作案现场清理完毕,陆远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扯起女人走到楼梯口下面,拉开一扇门。
是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陆远带着女人,走下了楼梯。
烛光照亮了底下,满地的空水瓶、包装袋、蜡烛头……地面上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你们就在这里待了三四个月?”
陆远将女人嘴上的布条解了下来,现在是在地下室,离室外又远,可以放心地说话了。
“待了一百零三天。”
女人苦笑地指了指,墙壁上的一道道划痕。
“有表,还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陆远的目光,落在了女人的手腕上。
白皙润泽的手腕上戴着一只H形象牙白的腕表,棕黄色皮质腕带在昏暗的烛光下色泽醇厚。
一看就是奢侈品的卖相。
“每天都困在这里,吃着这些让人呕吐的食物,时刻担心有丧尸会走进来。再不找点事情做,我会疯的。”
女人靠在墙体,两眼无神看着黑黑的天花板。
“死了那个男人,是你的丈夫?”
女人点点头,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杀了他?”
“因为他要杀了我,说好要过一辈子的,他居然要把我一个人抛下。”女人突然嘶吼起来。
“所以你就杀了他,用这个。”
陆远将簪子扔在了地上。
女人看见簪子突然笑了,笑了几下,眼泪又流了出来。
“这是我们结婚五周年,他送给我的礼物。说我用簪子挽着头发是最好看的。我一直都戴着。想不到会用在他的身上。”
陆远看到,女人脖子上一圈乌黑的淤青。
“是他在掐你的时候,你用簪子扎透了他的脖子。”
女人冷冷一笑:“他不但要把我抛下,还要杀了我,说不能让我变成那种鬼模样。我也没办法,摸到什么就扎了过去”
“哈,哈,他就这样倒在我的身边,一直瞪着眼睛看我。我害怕极了,就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看着他的脸一点点陷落下去。”
女人一边说,一边又哭又笑,泪水呛得她说话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