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阿k闭眼吻干晚晚脸颊上的泪,一直拍着她的背,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他并不擅长做这些,却因为心内驱使,甘之若饴。
情绪慢慢平缓,心彻底落下来,都晚晚从他胸膛抬头,噗嗤笑起来,“终于可以回家啦。”
阿k依然紧紧抱着她,一刻也不想再分离。
克鲁斯坐在驾驶座如坐针毡,故意咳嗽了一下,“King,可以走了吗?”不知道还要抱多久,能考虑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吗?
阿k冷淡的眼眸扫过去,淡淡嗯了一声。
克鲁斯顿时想扶额长叹,要这么区别对待吗?知道您嫌弃我在,但没有我驾驶,您也不能这样悠闲地抱着佳人啊。
瞄了一眼副座,梵卓族的亲王欧恩软软斜靠着,再推搡了他一把,给他还是寄好安全带了。
车启动,再次疾驰而去。
都晚晚这才发现欧恩还在车上,“我们把他也带走?”
阿k的脸色一沉,“还有心情关心他?”
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吃味,但晚晚挽着欧恩,被他揽着肩,两人共舞的场景还是如针扎一样让他难受。虽然那个舞简直不忍直视。
“谁关心他了,这不是就问了一句嘛。”都晚晚嗔怪地瞅了阿k一眼,脸这么臭,啧啧不会是吃醋了吧。
心里一下亮了,“阿k,你怕我喜欢上他?”
阿k看她恢复晶亮的眼睛,像在黑夜里最璀璨的星光,“不怕,我看见手帕了。”
其实怎么可能不怕,那些陌生的情绪牵扯得他那么难受,他多么想在那一刻撕开那个男人挨着她的手。
但直到看到她手里的手帕。
都晚晚低头,摊开仍在手掌中,被叠的很小很小的灰色手帕,上面还有饮品污渍。
“脏了呢。”她一直随时携带着,是他给她的一张小小手帕。
她不是一个爱擦嘴的人,经常都是他去帮她擦拭,但她当时却格外做作得拿出手帕沾嘴角,一直关注她的阿k顿时察觉那杯酒水有问题。
他收敛好自己愤怒冲动的情绪,改变原本计划,不再强攻,而是思索着她的想法,按耐着静待时机。
“没事。”这有什么关系,脏了就脏了,但是她攥得那么紧,像护着一个珍宝。
他低头看见了她手掌上的粉红色伤疤,很长,像断掌纹横在她的手心。
他轻轻扣住她白皙娇嫩的手掌,摩挲着伤疤,怜惜霎时染上眉眼,“还疼吗?”
“早不疼了,还多亏了这伤——”被他的手指摩挲得有些痒,都晚晚缩了缩手。
却被他蓦地捏紧,手帕跌落,他执起她的手放在了唇边,冰冷的唇落下柔软得似清风拂过,又似狂风骤雨,更似蝶栖在花瓣上,他的动作虔诚,像郑重地做着某种承诺,都晚晚的心一下停住了。
她满脸绯红,全身发麻,像被电流击中,从掌心扩散到四肢。
这一瞬间的悸动仿佛永恒。
“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耳边是他温柔低哑的声音。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
她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他的怀抱,微冷的舌滑入口中,继而温柔地绕住她温暖的舌尖。
初始轻柔缓慢,他觉得不够,只想狠狠把她揉进自己身体。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承受着他狂热的爱意,眼睛情不自禁潮湿,雾蒙蒙水润润地看着他。
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咳咳咳——”克鲁斯受不了地咳嗽起来。
两人惊醒,都晚晚霎时赧然地把脸埋进他胸前。
“嗓子这么不舒服,不要也罢。”阿k阴狠狠的眼神摄向前排,万分后悔把这个煞风景的人带来。
“King——”克鲁斯委屈地叫唤,他做错什么了?
再不出声,看老大无法克制的样子,是要在车上上演限制级吗?
别说嗓子了,眼睛估计都没了,说不定小命都不保了!
都晚晚以为他们会直接回去,却没想阿k带他们去了扎勒乌,找布鲁恩夫妇。
布鲁恩夫妇这段时间也是焦头烂额,虽然阿k帮他们杀了,布鲁赫族的杰文这个最大的反对势力,但还要进行收编残余势力,另外几个公爵也是虎视眈眈。
再加上都晚晚不见了,King恨不得把整个扎勒乌荡平,好不容易得到都晚晚在梵卓族的消息,才送走了这尊魔神,这会居然又回来了。
布鲁恩只觉得背脊骨又在发凉了,面上还要装作高兴的样子,兴奋地恭迎。
“King,都小姐找到了?”
阿k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瞎了吗?
乔伊在旁边笑盈盈地想拉过都晚晚,“都小姐,您没事就好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您了。”
脸皮还真厚,都晚晚心里冷哼,这女吸血鬼还像没事人一样和她打招呼,她缩在阿k身后,深怕她挨着自己了。
阿k手自然地环住她,隔离乔伊的碰触,看着面前两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道歉。”
乔伊脸上的笑僵了僵,和丈夫对望一眼,敢说不吗?布鲁恩哪敢再豪横,微微躬身,郑重地对都晚晚说:“都小姐,都是我们不对,让您受苦了,对不起。”
乔伊也无奈地收起笑容,“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下次绝对不敢了。”
“哦?还有下次?”阿k淡淡地哦了一声,眼神中的狠厉让两人不敢有丝毫不敬。
开玩笑,谁还敢再来一次?如果当年King要像这次这么上心,阿剎迈族怎么可能会灭族,King的逆鳞就是这个都晚晚,布鲁恩和乔伊是绝对不敢再碰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