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上，老道士站在山门前，安静地注视着他的徒弟——川。山间渺渺烟雾把两个人包裹着，老道士眼睛很混浊看不清是他曾经世俗羁绊太多还是什么的。
“川儿，你即将年满十八岁，下山吧，外面的世界才是你的。”
川不解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傅：“是，师傅，那徒儿下山后应该去哪？“”
老道士把视线移到很远的地方，那里是山脚也是城市的一片繁华：“目光所至，自有前程。”
川疑惑的问师傅：“师傅，何为前程？”
老道士笑着摇摇头：“前程自在脚下。”
川皱了皱眉，他没太听懂老师的意思，却还是点点头将师傅说的话谨记，躬身向老师傅深作一揖：“那徒儿就下山去了。”
杨川抱着他的刀拿起来包裹，转身向着山下的世界走去。
老道士看着川从山路下山的背影，默不作声。
“你就这么让他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道士的身边多出来一个人，要比老道士年轻些，应该有四十岁左右，眼神淡漠好像已经把整个人间都倦了。
“那是他自己的劫。总是躲在山里也不是办法。”老道士并没有因为男人的到来表现出诧异，只是依旧安静的注视着自己徒弟离开的方向。
“那你呢？你也应该不剩几年了吧。”男人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顺着老道士的眼神看着川离开的方向。
老道士听到男人说起这个事情，混浊的眼睛终于起了些波澜“我的劫自然我自己渡。”
“那你叫我来干嘛？”男人古怪的看着老道士。
“我徒弟山上住了十五年，如今下山，想托你谋个前程”老道士甩了甩手。
山间川的背影已经快要消失不见了。
“那小子还不错。”
“当然不错”
天空突然炸起了一道雷声，飘起了雨，整座山都显得如此朦胧。
繁华的马路上，川第一次走在都市中，一切对于他都是未知的，他漫无目的的四处环顾，错过了几个红绿灯的信号。
两个交警盯上了川，他们来到了川的面前，向川敬礼。
川疑惑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身穿制服的男子：“请问有什么事吗“”
交警也疑惑的看着面前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其中一个交警问：“”先生，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
川更加疑惑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警察：“请问身份证是什么？“”
两个警察皱眉相互对视一下，刚才说话的那个上下打量着川：“那您叫什么？“”
川坚定的说：“我叫川。”
另个一个警察疑惑的问到：“一个字嘛，您姓川还是什么？”
川歪着头疑惑的看着这两个奇怪的人：“我就叫川。”
刚开始文化的交警有些着急：“您总要有个姓氏吧”
川环顾四周，眼神里茫然无措，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请问这里是哪里？”
两个警察骄傲的回答道：“这里是扬州。”
川仔细想了想，看着对面的两个警察：“我姓杨，我叫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