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栗子撸起袖子玩命上照样难逃被狗扑倒的下场:“好了,既然人来了我可就把它交给你了,哪还是什么菜狗啊,完全就是战獒,要不以后也别叫人家小旺了,直接就叫战獒,还有它那灵宠,原本像凤凰现在完全就一乌鸦,黑成对了,对了,重点是气息而非那心诀,如此看来你在这养鱼的计划怕得泡汤了,累死了,回去补个觉。”
如此折腾是真有够累,而小旺对栗子是亲热得不行对帝梦却是怕的不行,哪怕它眼下站着几乎与帝梦是同一高度亦仍然无法抹平那天啸打屁股的滋味:“不该打嘛,我自己都不够吃它还跟你一样死缠烂打。”
“似乎我不但什么也没说亦什么也没做,且你话说清楚,我啥时候对你死缠烂打了,难不成我还能和小旺争你手上的肉包子,还有你小旺,再不老实她有天啸我也有墨钢云刃,没有肉包子,狗肉也很香,别以为自己个高了不少我便剁不动你这老骨头,坐下,这还差不多,走,嗯,青木说的没错,确是战獒。”
“啪,这不是战獒而是货真价实的犬马,行吧,马似乎还没它这么威武,好想揍它一顿。”
“想不就来呗,青木这灵域莫说打架死亦可以重生,等会,青木,先别睡了,你说把雪师妹弄这来会不会早些醒。”
“没办法,她的事只有焚虚办得了,不过应该也快了,还有,下次别把鸡犬凑一块,真是他喵的鸡犬不宁。”
“现在不挺和谐的嘛,好了,小旺,自己玩去。”
还玩呢,栗子一下来小旺立马撒腿便逃,而帝梦却并不着急,这狗无论体形如何改变亦改变不了那爱搞怪的毛病,即是老套的背后偷袭帝梦自能以不变应万变,但纵是栗子说过此处能无限复活帝梦却依旧无法对小旺下那死手,结果噼里啪啦一通收拾小旺照样还是和当初一样老老实实趴地上装死狗:“一哥,您可算回来了,这狗好凶。”
“小圣,它凶所以你想喊上人手一起谋它身上这肉,是吧。”
“一哥,黑狗,大补。”
“我补你个头,这我兄弟,再有下次我把你当丹来炼,还有,那天葵仙火你先熟悉一下,下次至少也得一月之后吧,当然你若感觉良好我亦无妨。”
“别,还是俩月好些,其实就算这点也够用,毕竟我这还有真火,放心一哥,下次保证不让您瞧见。”
“哎呀我这暴脾气,算了,别说我没提醒,小旺即是我兄弟亦是北幽剑尊的作战伙伴,北幽剑尊,一人一剑横扫千妖,不吹牛,当时我在场,妖族到她手里简直就跟砍瓜切菜一样,不对啊,我这根本就是瞎操心,在这灵域你们根本杀不了小旺,仙火那事你后悔了再来找我,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一步,帝梦,你是随我去找天心还是留这,打群架,还有啊,打人可以别伤了树。”
“算了,我还是去你那看看吧。”
后边那句和这些弱鸡打能有啥意思帝梦到底还是忍住了数落的冲动,而飞舟上她却忽然问了栗子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若对我无意当初又为何要送我天啸?别否认,你明明知道她有虎啸。”
“这个问题问的好,但为什么不呢,别忘了除天啸之外还有个盾牌,或许只能说她比我更在意你的安危,还有,那天我只是碰巧路过,结果怕你想不开所以等到睡着。”
“呵呵,你是怕我想不开还是等我往下跳呢,放心,我没那么脆弱,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求亦无用,但不知这真灵丹又是几个意思,之前你给了不少却舍不得这些自带雷纹的,难不成又是怕我想不开。”
送个东西还送出错来真是令人无语,但若什么都不说栗子真怕帝梦会干那傻事:“我没那意思,这次是我想不开,你说那任东来明明什么都清楚却因为害怕天丹阁死灰复燃而在那装傻充愣,甚至还以嘉奖为名给我提醒,如此我又算什么,算是他手里的棋子还是工具,国与国之间又何尝不像这人与人,还回去干嘛,留这帮我不也挺好,起码你不必活在自责里,那种滋味我懂,一旦掉进去再想出来几乎不太可能,因为每个人似乎都用那眼神在提醒你必须时刻警戒自己曾犯下的错,而若想证明错不在己代价则高昂到人无法承受,其实我亦曾想过若是当时被俘虏的是自己应当如何,结果我的选择是,不惜任何代价把情报送回去,哪怕事后会被军法从事亦在所不惜,所以你当时的决定也是我的选择,战场上很多时候不是人想战死便能战死的,别人可以怀疑你的忠诚但你不能怀疑自己的人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看来我在你心里真的很脆弱,但我确实不够坚强,如今我知道如何赴死却不知该如何活,活着真累,一夜之间我所有的荣耀所有的辉煌都被捣了个稀碎,结果想来这灵域求片刻宁静却偏偏遇上话唠的你。”
“好,接下来我什么也不说,咱俩找个地方喝酒去。”
即明显受不得任何刺激栗子又岂放心帝梦就此离去,毕竟较之灵域军营才是帝梦眼下最想逃离的地方,就算不是想不开路上万一再要遇上妖族只怕亦是凶多吉少,而酒确是个好东西,至少它能让人暂时忘记所有的愁,可惜虽是有酒亦有肉独独灵域暂时没那美景,放眼望去除了泥土还是泥土,令人不禁想起战场的悲凉,从小兵到将军虽少不了铁战的举荐却也少不了帝梦为此付出的血与泪,放弃太难而留下却已唯独只剩煎熬,在这人生的十字路口帝梦确需大醉一场。
虽是陪人喝酒但栗子还真也就只是一旁陪着,结果陪了酒还得陪睡,这陪睡自不是安面意思,他总不能把喝醉的帝梦地上一丢转身就走吧,不但得陪着更还得看着她吐然后吐完又趴他腿上呼呼睡去,都说大醉过后能忘掉不少的烦忧,过去这话帝梦不信现在却信了十成十,所以她人虽醒了却继续睡着,而此时终于找到帝梦的天心却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个小色痞还有这感性的一面,我们走吧,她心里那坎若是过不去回去只会更难受,无论日后她是去是留最主要还是人没事,对了,那地方确实得弄弄,最好是到了地方马上滚蛋,你人接着弄,我得回去盯着,才离开那么一小会便出了这么大的事,还好这人总算是找到了,就说凭她那状态根本不可能无声无息溜出军营。”
来此天心担的虽是将军的责实则挂的可是副帅的头衔,毕竟北幽剑尊哪怕副帅亦是照顾孙仇的面子,敌人虽不全是妖族但北幽的和平向来极其短暂,要稳定局势自免不了得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闹,所以派天心来此亦算是顺带放个假,来去也就这一年来年继不继续都尚是两说,不过真要比起来灵域绝对更适合度假,地方大那便隔几百米种棵观赏树,结果军人反而为了美感与天丹秀雅的炼丹师大干了一架,嫌打得不免尽兴还专门弄了个比武的场地,确是熟即能生巧更能以旧带新,来回石匠也就手上那点活细致部分大师傅上手便好。
结果是等栗子睁开双眼远处不但多了几抹绿意更有人潮涌动:“搞什么鬼,这灵域里怎会有妖族大军?”
“别摇,让我再睡一会,就一小会,妖族!…拜托,那是人。”
“你一早便醒了吧,或是醒了接着睡,也对,这树都种到这了,莫非这是在播种,对喔,这灵域基本种下去便能活即不用浇水亦无需施肥,种粮食倒确是不错,没事了?”
“谁知道有事没事,总之这播种没见过,不会就那么撒吧。”
“有何不可,这可是灵域,昨晚我埋下那些草木系御生珠都长这老高了,诶,想不想试试种这个。”
“没病吧,就算要种那也是种兔子而不是这老鼠。”
“什么老鼠,这就是兔子,狐兔,之前溶灵给溶成的这鬼样。”
“呵呵,狐狸和兔子溶一块,难怪我怎么看都象老鼠,你怎么不把鹰和蛇溶一块呢,弄不好会溶出条带翅膀的鹰头蛇,要试就换个正常点的,否则万一成真还不得把人吓死。”
“正常…还真没有,我留的都是高品质的战宠,对了,还有些替换用的萌宠。”
萌宠不萌又岂能换走纨绔子弟手里的极品战宠,选择权只有留在自己手里才叫选择否则完全就是听天由命,而萌宠虽亦是天价战宠但只要能助帝梦走出困境栗子亦没什么舍不得,来回这些萌宠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精华缺失,倒也有点像表面坚强内里柔软的帝梦,看着痴痴傻笑的她栗子不禁又起当日那个一边哭一边狂给自己加油打气的鸡血妹子,人生不如意虽十之八九但低谷时若有那么个傻子愿意什么都不干就在一旁静静的聆听需要的时候肩膀上轻拍几下,陪伴从来不分年龄而只看需要不需要,就是这爱较真的妹子日后会不会拿今日这事说事栗子却是有想法而不敢问。
因为杀人一向要比这救人容易许多,好比小桃那挡子事,若栗子不是自以为是高调搞事只怕青禾尚还能在东羽帝国多留个几年,事虽全然不同但这理却似乎仍是这理,只怕现在的帝梦最不需要的就是那苦口婆心的说教了,毕竟铁战一向都是以武服人,想明白这些事情似乎也并没有想的那么难:“来,今天咱俩认认真真的比一场,谁也不许留手,来回在这灵域也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