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栗子以为自己将要听到的会是一番自吹自擂却不料杏媚儿直接送他个你猜,而在这自然形成的地底星空下迎着风美人在前又岂能不想那人在后,何况栗子这些天虽极力克制亦确有这方面的想法,由来心动不如行动,最主要杏媚儿非但不会抗拒反是正中下怀:“你,好坏,姐喜欢,但不是现在,再稍微忍忍,很快便到。”
身在未知地又岂能凡事皆听主家安排,她杏媚儿即喜欢玩这刺激栗子自不会叫她失望,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原本杏媚儿引栗子来此除贪恋帅气的小鲜肉亦是想顺便提升一下修为,结果控制飞舟的她无能分心反叫栗子意外占了便宜,邪术谈不上纯只是百般无趣中找到的个人爱好,哪个女人又不爱美。
哪怕现在的她在栗子眼里与之前基本没啥变化但自己的事却只有自己才清楚,被逼无奈栗子为了不见这美女的眼泪只得重操旧业,且涂抹工作更是亲自动手,不过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杏媚儿的贪婪,面对少男杀手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栗子直到此时才明白大多事皆为人掌握:“真有够狠啊你,十年,那十年之后你又当如何?”
“那自然是到时再来找你要,只要动了那找人的心思任你天涯海角,亦躲不掉,放心,十年后姐这脸蛋和身材皆不会走样,做人不总得有点追求嘛,何况姐要是满意了,你想知道的秘密也不是不可以的喔。”
秘密诚可贵但话里意境高:“真是天涯海角你亦能找到?”
“当然,不信咱俩可以试试。”
“不,若是我托你帮忙找个人你可有办法?”
“哦,那得看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名声在外的寻不到跑的远自不便宜,若默默无闻之辈难度太大亦不划算,总之,就是个贵字。”
“那若是知道被谁绑了去。”
“赎金要太多不想给?”
“这就是问题,人家要的根本就不是钱,呐,我弟小桃,雨王府的线人查出的消息是要拿他要挟朝中某人,除此之外至今没那下文,虽然我现在没什么钱但钱绝对不是问题。”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忙怕是有难度,因为早在半月之前我便已接到类似的委托。”
“类似?”
“对,类似,你只是想找人,那位则是想我的人将人救出之后顺序安排好后续事宜,可惜对雨王府失踪那几人至今依旧全无头绪,看样子是钱收少了,如若加上你的这份应该不久的将来此事便能水落石出,不多,也就一千万金币。”
“想来这客户信息你绝不会透露。”
“自然。”
“那你这不逗我玩嘛。”
“何以见得?”
“是谁才刚说过我想知道的秘密也不是不可以。”
“两码事岂可一概而论,那位可并非我的客户,也罢,那便先给你之前的问题一个答案好了,其实这地方大多天然形成我们不过是动了些许手脚,接着来啊,姐这身上也要美美的,若是差钱这些内服外用的护肤品姐可以替你高价售出,且只收你两成的手续费。”
“这事我倒是想,奈何材料不多且还不好找到合适的货源,最主要你口中这护肤品需因人而异。”
“唉,姐平生最怕的就是你这种爱较真的人,适合大多数人的肌肤就够了,药不还分药材及药丸嘛,若保存得当哪怕摆了个几年也没啥问题,干好你自己分内之事,别人的事让别人操心去,回头列个单子,无论缺的是什么姐都有法子来给弄来,至于钱不钱则全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哪怕是套现在欠了一屁债的栗子亦顾他不上,也正因为表现太好服务太过周到以至于最大的问题直拖到自己气喘如牛才发现:“这,姐,你肩上这刺青是哪来的?”
“那个,恩师生前赏的,事后更还叨叨了一通废话,还寻呢,人海茫茫总不能见着谁都上去拨人家衣服吧,怎么,别告诉我你肩上也有类似的刺青。”
“让你失望了,还真有,但这是我来找你之前刚与阿姆一块刺的,姐,你是干嘛。”
“没干嘛,刚说过恩师的坏话怕她此时显灵,拜拜总没错,来,转过身去让姐好好瞅瞅。”
静、很静死一般的清静,就栗子这听力仅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心跳却无法凭此了解身后的秘密,所以他偷偷回头瞄了一眼,而仅仅是一眼他便被吓到了:“妖怪啊!”
“哗,你这是想吓死谁呢,这是我的灵宠千面狐,不过你这刺青经它辨认。”
“怎么了?”
“急什么急催什么催,将要说出的话连我自己都不信自得酝酿一下这情绪,唉,虽是新近之物却是神工天成的一次性创作,意思也就是要么替你刺这玩意的至少在此图上消费了百八十年要么那人亦是工具,此图何来不知是否透露一二。”
九寒虽不在附近但栗子自信能逼出小九那真身,事实是这小东西只要肯拼敢死亦能摇身化龙,没有九寒的辅助图虽仅持续了几个呼吸却亦足够千面狐发现二者的差异:“醉仙林弟子杏媚儿,参见圣子。”
“这又是演的哪出?之前辛家人说我是什么少使现在你又搞什么圣子,逗我玩呢。”
“弟子不敢,恩师说过,世上唯有圣子圣女携手方能带领我等门人登顶大道之巅,只可惜圣女尚未出世黑白双杀狱亦已流落民间。”
“呵呵,真没跟我开玩笑?”
“弟子哪怕万死亦不敢将此事当作儿戏。”
“好了,起来吧,日后这圣子别乱喊了,我喊你媚儿姐你叫我一声小木便好,媚儿姐,麻烦过来一下。”
舔狗当了那么久又岂能没点打击报复,有些事若搁之前栗子绝对万万不敢而如今则不过是礼尚往来,一键三连都已淡然笑纳出去接个双刀女煞星又算个什么事,奈何她这前脚才刚刚出门后脚尚未跟上便又被拽回魔窟,然后桌下椅上枕边床角乃至浴池皆成了战场。
明显就是玩不死你算我输但当杏媚儿拖着疲惫的身体将人带来栗子却直接开启了换脸模式:“有劳了,媚儿姐,阿姆,将你肩上的刺青让媚儿姐代为鉴赏一下。”
可惜任栗子这脸如何变亦改变不了阿姆细雨寒风之中杵了几小时的现实,于是她双刀桌上一放几乎转瞬便将自己拨了个精光:“看吧赏吧。”
“哗,好个暴力兼泼辣的漂亮妹子,你,哪怕不回避起码也扭个头吧。”
“吓唬谁呢,她这样我又不是没见过,赶紧的,你可还欠我一些秘密。”
“哦,那便先说,宫里那人是我小师妹秋风,不过她那样的天才确实在哪都呆不久,眼下人家可是永贞大帝治下身兼多要职的能人,至于她为何要找你弟我也不是很清楚,别误会,客人的资料只是不方便对外透露但你可是圣子,圣子又岂能是外人,就这样,那我可就开始了。”
“圣子?”
“此事一会再跟你解释,没准都不用我来解释。”
能折腾出这些事的阿姆若能与这圣女擦肩栗子直敢将小九丢下锅去熬汤,完全没有悬念的事自也只有杏媚儿才会惊呼不可能,这次倒是栗子没逼阿姆亦主动交待了过程:“没想到只是想进去看看还能整出这许多的事,对不起,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对,是误会。”
可惜栗子并不怕她杏媚儿拆台,所以此事也便没了下文,而尚在思考秋风与雇主那层身份有何联系的栗子却因阿姆肩上那刺青眼前一闪而过发现自己有多蠢:“媚儿姐,麻烦你将秋风双眼画给我瞅瞅。”
人海之中寻她千百回原来她从未走远,当然二女更不清楚栗子为何只看一眼便流下了无声的泪:“没事了,我想我已大概了解此事的因由,果然是低调行事啊,姐。”
“不会吧,你们居然是姐弟!”
“你的意思是我不如我姐还是我姐不如我。”
“诶,如今就只差黑白双杀狱了。”
“果然还是我姐不如我吧,黑白双杀狱刚好也在我这。”
“呵,呵,呵,这是拿我当猴耍呢。”
“哪有,若还没有确定阿姆便是圣女我便取出黑白双杀狱不纯是给自己找麻烦嘛,这叫此一时而彼一时,唯有与时俱进咱们才有机会凑一块坐地分这脏,否则各怀鬼胎谁又信得了谁,阿姆除外,哪怕眼下便干那也是二打一,优势在我。”
“误会,误会,弟子胆子再大也不敢分您这脏,不过外边空间更大,为免意外要不咱挪个地方。”
“明说怕我把你这毁了岂不更妙,阿姆,除了钱今儿咱俩谁也不信,是不是这道理?”
“隔着衣服你们是如何看到对方肩上的刺青的。”
“这个嘛,她对我想法你知道但你不知道那场合我亦是心痒难耐,于是经过一番拉扯不就露出来了嘛。”
“衣服没烂。”
“行,是我禁不住诱惑。”
“这才对。”
“然后呢。”
“禁不住诱惑的是你又不是我哪有什么然后。”
“哗,若出去跟人说她是圣女,只怕根本就没人信。”
“别人爱信不信,我便足而且够了。”
之前一心于事以至于栗子此时才明白这里外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片天:“你这房子的选址,真是,绝了。”
“嗯,千年之前与恩师四处游历曾在此处停留数日,那时便想着终有一日要将此处打造成我梦中的洞府,不过你给我这单子为何有如此多的毒物,将这些东西涂脸上再怎么想也是毁容而非美容。”
“自然是不想你这千年美人精白捡了我的方子。”
听似天真实际操作却亦并非全无可能,说白了无论解药还是毒药皆是灵药毒草勾兑出来的效果,见杏媚儿既因此这般痴迷阿姆忍不住送了句白痴:“别误会,她这是在骂我白痴。”
“好吧,你俩的世界我不懂,两位,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