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看着都不爽

简直是不要太恐怖了,自打睁眼栗子可直连大气都没喘过而全程像是进入深度睡眠的阿姆却像是对身周一切了若指掌,而他这眼一闭个丫头则更加放肆,直接将刀往栗子身上就是一放:“我要去洗洗,别让它们沾染地气。”

“保证完成任务。”

这下栗子可就彻底没法动了,莫说刀落地哪怕手随便碰碰阿姆都极可能找他拼命,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小九在他眼里可都是无坚不摧的代名词,而他眼里的神话人家可仅用一招便轻松立斩于刀下,最主要人家干这事直就跟逗他玩一样,根本未尽全力。

但这妹子的所谓洗洗无论洗什么都基本是过过水,这一去一回顶多也就十个呼吸:“蠢死了,就不知道搁边上。”

刀被取走没一会栗子身上直接压了个人,衣服害人比起绿戈虽要略逊少许却更为坚挺,且这一身练到直如钢铁的肉栗子亦自愧不如,而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双眼却被阿姆暴力撑开:“这样就能怀上你的孩子了吧。”

显然那一夜阿姆哪怕不在帐内亦离得不远,栗子对这俩姐妹的智商差异深表怀疑,姐姐能靠自己的理解实现从少女到少妇的华丽变身而这妹妹简直就像块除了刀人事不知的璞玉,正当栗子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直在装睡的绿戈终于出手了,趴栗子身上的阿姆被其拽进了她怀里而栗子的左手则被拽到了后者的肩膀,然后滑落的被子一拉然后便除了接着睡也没啥然后了。

人家姐妹情深相互依偎又哪里还有他栗子什么事,顶多亦只能算是用着尚还算舒服的肉枕,而阿姆则总有办法令原本还算和协的画面出现画风忽变:“别赖这了,你可还有约会要赴。”

“现在?天都没亮,何况你得跟着,否则我哪里知道她之后的秘谋,总觉得那女人,不简单。”

“确实不简单,醉仙林的女人都贼会装,我家那个便喜欢装死,既然她爱装那我们便真当她死了。”

“好了,都说了这不过是人家想要的生活里没有我们那家了,既然都已经当她死了还老提她干嘛。”

“说说呗,我想听。”

这床就一斗兽战场,栗子畏惧阿姆的刀,而阿姆则被绿戈治得服服又帖帖,最后本应是王者的绿戈到了栗子跟前则又秒变青铜:“既然是你想知道说说自亦无妨,其实事情并不复杂,那女人为躲避仇家追杀不得不暂避锋芒而我阿爸则刚好是那片沙漠的王,强与不强你看看现在的阿姆便能窥知一二,至于我的性格则随了那女人,不过再难我也不会抛弃家人,就到这吧,再往后则就未免有些伤感了。”

“说便说,故意留条尾巴算个什么事,知道那女人假死原本便伤心欲绝的阿爸更是心如死水,否则又岂是部落那些三脚猫所能暗算,有朝一日我定要那女人血债血偿。”

“只怕到时你未必下得去手。”

“切,这种事不试上一试又哪里清楚。”

“我便试过,且远不止一次,难不成你认为我胆小。”

虽想以亲身经历说教却奈何栗子选错了人:“也就那样,连和我比刀的勇气都没有。”

“那你倒是和我在拳头上一较高下啊,输不起。”

“明明是你输不起。”

此二人真个要掐起来绿戈不顾自己可还得顾着肚里这孩子,所以她不但没劝反而迅速逃离这火药味十足的修罗场斗兽地:“诶,你们谁想吃糖醋肘子?”

隔着道不但安全感十足且能以美味转移视线,争得面红耳赤的二人先是一愣然后异口同声的说:“不吃,昨晚剩下的。”

“…你们不吃让谁吃,有得吃就不错了,再吵我丢了喂狗也不便宜你们这些白眼狼。”

“说你呢,白眼狼。”

“白眼狼也总比你这黑毛狗强,不吵了,我咬死你。”

说咬阿姆还就真咬,不但是真咬且若非栗子反应及时只怕肩膀上这肉都会被撕掉一块:“好了吧,别逼我动手打你。”

都见血了还来废话岂不是自找难受,而鼻子虽因此挨了一拳栗子却亦非那省油的灯,这位爷贫民窟里大打小便知近身缠斗能大幅弥补体形上的劣势,何况阿姆虽有一身练到极其恐怖的健子肉但栗子在身高体重上却有辗压性的优势,只可惜有样宝贝却是阿姆有而他的则暂时尽碎:“服不服!”

“不服,打便打你拿灵宠欺负人算什么事,但我现在输定了,手脚都伤了,扶我一把,得赶紧把这收拾干净,不然你姐回来又得啰嗦个没完没了。”

“想搞偷袭呢,偏不上你这当,且你我都笨手笨脚的,回头我喊人过来收拾。”

才刚刚大战一场回头便钻进了同一温泉疗伤,初时尚有些尴尬随后便指着对方一阵笑,像极了不打不相识的兄弟但二人到底不是兄弟,何况阿姆还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美女,栗子情不自禁,便在她肩膀上狠咬了一口:“这才叫扯平。”

二人虽因此冰释前嫌却把被绿戈抓过来劝架的龙欣给整不会了,原本听到阿姆的尖叫还以为里边打的正欢,结果进来才发现俩傻货正争相往对方脸上泼水:“你们这是,在干吗?”

“这还用得着问嘛,放开手脚大干了一架,结果谁也没捞着好,现在和好如初又是兄弟。”

“好吧,是我孤陋寡闻,你,边上去,我今天必须好好给阿姆洗洗这头,短发也能打结,真服了。”

“下来吧你,蹲着洗多不方便,这样你给她洗、我给你洗、她又给我洗,完美的闭环。”

“也行,就是这样怕是会打扰你们兄弟的交流谈心,真是活久见了,这样居然还啥事没发生,都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该不会是也喜欢像我这样自后抱着你吧,昨天对不起啊,我不该自私到只考虑自己。”

抱虽是抱却与之前那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此又怎能让打小便缺爱的阿姆沉酸其中,于是二人合力将阿姆的头发来了个彻底洁净,不洗不知道一洗还以为是皂角出了问题:“亲,觉不觉得她这发色和九寒很像。”

“不用你说,我一直觉着九寒是为寻她而降世,那配合,那默契,天人合一怕亦不过如此,且她这眼睛原来不小,应该是被那头发扎的,不行,日后由你来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她姐把她养得整个假小子一样。”

“不许…”

虽有点男男互吻的错觉但阿姆确是个如假包换的漂亮妹子,一吻不但能定情更能让人糊里糊涂就把自个给卖了:“好吧,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变态,还以为你俩要当一辈子兄弟呢。”

“兄弟嘛,试试便好,这样岂不更美妙,哗,我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这么痛快淋漓与人大干一场了,真的很痛,还好我略懂些医术。”

以舌尖治愈伤口除有天毒珠加持的栗子怕亦没谁了,但如此却令吃完了上顿等下顿的绿戈很是意外:“阿姆,你干的?”

“错,她也伤得不轻,只是我给治好了,至于我嘛,借此回味一下儿时的不朽战绩。”

“被狗追的战绩吧。”

“你怎么知道?”

“该说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同拜在一个师傅门下学艺但他嘴里叨叨的却总是你,又有谁试图了解一下我这差等生的心情,哎呀,那两口子信上好像说这两天过来,麻烦了麻烦了,小姑那住处让我给堆满了杂物。”

龙欣口中的这些杂物原本可都曾是龙王府压箱底的宝贝,只是经过栗子一番劫掠如今的龙王府早已今非昔比,不但人丁兴旺则钱财一类开支绝不至于月月捉襟见肘,何况这一如既往的不结盟谁也不清楚几家是真几家是假,家里收藏大量食之无味弃之不舍的老物件亦算是龌龊发育的一种保护色,而龙欣走后阿姆终于问出了心中困扰已久的疑问:“诶,姐。那个谁,如今东羽帝国这帝君姓钟而这龙王府姓的却是龙,怎么就和亲王扯上关系了。”

“因为替东羽帝王打下如今这局而那位大帝姓龙,所以为了缅怀那位大帝,不,也不能说是缅怀,传说那位早已在天上称圣,如此算是拍神仙的马屁吧,且坊间传闻帝宫里修为最高者早年便突破天地桎梏踏入蕴魂那介乎人与仙之间的人世至高境界,照我看真要是有这种存在则绝对是那君圣给自己留的退路,人生不易,神途坎坷啊,吃饱喝足才是硬道理…这蹄子你吃了俩我才吃一块,别跟我抢。还是你吃吧,你那刀鬼知道沾过多少人的血,我怕自己消化不良。”

“矫情。”

笑而不答可并不真矫情,其实吃与不吃于如今的栗子区别并不是很大,他只是享受这种争抢食物带来的快乐,因为饿过,而眼下他肚子虽不饿但天毒珠的消耗可远高于所获,毒药一类寻常街市虽亦有卖但栗子所需不但量大则还是那种随便沾上一点便会肠穿肚烂的奇毒,量大且还非常毒自亦只有林秋风口中的黑市才能找到足够的货源,神奇的是天宁城连林秋风都找不着门道的黑市桃仁居然有这门道,可惜孩子终究只是孩子,林秋风的店即就在街对面此处又哪里是什么黑市,根本换着法子来这富人区里骗吃骗喝,虽说如今的栗子并不差这点但即是教育那自然是嘴里舔着糖屁股啪啪响,也许是将为人父林秋风实在看不得这场面所以特意跑过来打了个圆场,并保证自己的教育方式要比栗子这套科学百倍。

原本的三人行转眼成了肩并肩自不免有那么点尴尬,毕竟收拾利索的阿姆不但有看头且还超萌,若非背跨双刀不知得有多少游荡子跑过来找虐,但手忽然被人抓着栗子除莫名而来的紧张却亦查觉出了异样:“阿姆,怎么感觉你好像长高了一点。”

不比划还好一比划直吓了栗子一跳,两个月多点长了将近五厘米,全程看着的自还没觉着有何异样而中间存在空白期的栗子则只觉不可思议,当然对此无论栗子还是龙王府的那些人对此皆存怀疑态度,毕竟之前这妹子的一头乱发一时一样且人还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强大气场,栗子都怕自己没事会挨上一刀更何况别人,至于绿戈那姐,这阵子心思基本都在自个那肚子上又哪顾得上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