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摄魂珠

这一人一禽兽虽无新仇却有旧恨,所以任栗子话多难听小九皆未争辩,毕竟眼下的小九神兽不神兽灵宠不灵宠且曾记旧事却不念旧仇,说白了就是唯命是从的纯小白,如此不是禽兽又能是啥,禽兽听命于主子而灵宠却又为禽兽所控,倒也算是一个相对完美的闭环,且功能照旧需要动嘴解释的时候再无需栗子当那复读机,算得上是一只得到了局部升级且颜值声音齐开挂的新款禽兽。

小九绕九幽,九幽茧中游,游着游着这俩货便把那茧给啃了个精光,然后又是绕啊绕,身周几人则只觉一阵冷一阵热,再然后则有的上冷下热有的是上热下冷更有甚者则直接中间开冰花,虽不明所以但似乎修真修的便是这弄不死你我恶心你的节奏,所以四人誓死不退。

俗话说傻人有傻福,自身虽没捞着什么好灵宠却增加了个额外技能,吞一,纯字面意思,龙欣及辛迪的灵宠能自选一御生球并整个吞下去,接着兔子更胖而龙欣那青蜂则多了一对翅膀,仅胖了点的兔子能压啥虽不清楚但多了一双翅膀的青蜂飞行速度则至少提高了百分之三十,如此发动的偷袭自更是令人防不胜防,有便已得偷笑辛迪又哪敢与旁人攀比。

反观小九与九幽则各回各环各寻各梦,啥好处也没捞着:“原还以为又是一场华丽的脱变不曾想居然如此无趣,但你那九幽的身体似乎更合适在水中穿行。”

和沙漠里长大的刀痴聊水完全就是自找难受:“不,那是刀的形状,嗯,就这样,还有,之前那老板娘说明天有你好看,但说实话她笑起来直还没我不笑好看。”

“对,你不但最美且还最牛,却也是真牛,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能达到的成就于你直就跟玩一样,十四岁的蕴神大能,你绝对是头一号。”

“十五,再过几天就满十六了。”

“…没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一直都说我只比姐姐小九个月了,也许是阿姆怀胎七月便生下了我才导致如今这发育不良吧。”

“别这么盯着我,我不但什么也没说且什么也不知道,且也从没当过咱阿姆是赠品。”

“你家这位脸变的可真快。”

“正常,原先他那灵宠就有变色龙的影子,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嘛,但阿姆这么看倒也并非完全没料,滚,胸大没脑的蠢女人。”

“凭什么这样说我啊,到底碍你什么事了,不就是凑到你那角度看看嘛,何况我这纯天然你也羡慕不来。”

眼见大战在即栗子是拨腿便逃,帮谁都解释不清楚直还不如置身事外,但动静这么大事情又如何能瞒天过海,即自认是栗子身边的第一侍卫阿姆遇事自然便得挡在身前,赤府上下但凡会些拳脚功夫的可都被眼前这姑奶奶砍过,虽并未出现伤亡却绝对是好了伤疤依旧不敢忘痛:“女侠饶命,小奴只是有个消息想告诉木少爷。”

在赤府什么少爷可是有讲究的,西少爷的话不免会令人联想到拉西,如此自然还是木少爷更有安全感,而干了什么惊天之举栗子可仍记忆犹新:“凭你眼下这修为要那灵宠仅是勉强达标,长远计蕴灵九品时御生极可能突破到蕴真期,当然各人脚下各人路,仅仅只是建议,你的要求我可以满足但首先得看你的消息值不值这价,毕竟我的这些御生珠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且眼下都还欠着一屁股债呢。”

“事关桃少爷,您看。”

真是生得一张憨厚的脸长的却是一颗奸商的心,奈何人家这名还真就叫徐有财,想在赤府为奴作婢可都得有些真本事,且这些人大多家里并不是很差钱,贱民之所以不修真可纯是被穷给逼的,所以虽说是心头一紧但栗子很快便查觉不对:“可以是可以,但我撒了那么多人出去几月下来都全无头绪的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木少爷您可千万别误会,之前小的和来福办差途中正巧看到李总管跟个美人喝小酒于是便偷听了几句,那女的说,这年头快钱真是不好赚啊,手上沾了那么多血才换回点喝酒的钱,然后李总管接着对方的话头说,随手杀些贱民能赚几个子,倒不如跟着老子保管美人你吃香喝辣,然后那女的冷笑了几声然后说,就凭你,谁还不知道你老李的那点钱全拿来养家外头的女人呢,听说那姓孙的还给你在街上白捡了个大胖小子,好像是桃什么来着,照老娘看你花钱养着那来路不明的娃不过是为了沾点桃花运,就这些,不信你问来福,来福,是不是这几句。”

“哦,但好像还有什么老母猪来着,忘了,但我知道那孙姨娘住哪。”

虽真就个桃字却亦并非全无可能,但具体时间这两位爷都记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当然只有实地看过栗子才能安心放心:“行,带我去,真要是我弟通通有赏,拿着,这是赏你的带路钱,全当是个彩头。”

不敢出面却先捞着几枚金币来福千恩万谢之后带路工作自亦是尽心尽力,别说哪家哪院住的是什么人直连路上哪里有坑哪有积水亦能如数家珍,有些人嘴虽笨了些但记性可一点也不含糊,确是人不可貌样海水不可斗量,而地方还没到栗子便先一步听到了皮鞭的抽打声一中年妇女的咒骂声以及孩童声嘶力竭的讨饶哭喊,声声刺耳句句纠心,虽是许久没见但是不是自家兄弟栗子还是有把握的:“不是,但虽然不是你二人如此尽心我亦不能全无表示,这样吧,修为达到蕴真九品时再来寻我保证你俩心满意足,当然若是十几二十年以后我还真未必在这,阿姆,把孩子带走,无论是不是我弟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这魔窟沉沦,毕竟他名里也有个桃字。”

对某些人便得来狠的,但阿姆在屋内除救出了孩子更还踢出了两球,没办法,在对方刀下门直如纸糊且刀背抽人全不顾死活,如此杀神撂下的狠话即是让我踢否则死自得赶紧摆好姿势自求多福,不过女的不认识男方却亦不是那李总管,当然是与不是栗子压根就不在乎:“说吧。”

较之摸刀便凶神恶煞的阿姆栗子不但人帅且给人感觉相当和善,于是乎这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孙婆子这胆又肥了:“光天化日强闯民宅你让老娘说什么,拆我家的门抓我家的娃,赔钱,否则一块见官。”

“阿姆,学着点,对付这种人并不一定非得用刀,瞧,常见却实用的好宝贝。”

三根手指,中指弹石食指则利用嘴巴张开的时候不紧不慢将早已揉捏成丸的毒草弹入食道,直就跟小孩玩子那弹石子一样,且干这些栗子可是全程笑容不减,这孙婆子莫说撒泼耍横直连求饶的词都给吓忘了,提刀的阿姆只是杀人而栗子则更爱株心:“公的,诶,喊你呢,跟我装聋作哑是吧。”

弹指间地上这衣冠楚楚却不干人事的老男人立时捂眼痛呼,而栗子紧随其后的解释却令在场之人皆感脊背发凉:“小爷我可即不是好人亦非那爱心泛滥的善人,自认看尽人生百态那便让你有眼有珠暗夜沉沦,且别以为你们冒充那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便能蒙混过关。”

轮办事效率小九认第二可没谁敢惦念那第一,对这祖宗一直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栗子终于摸出了压箱底的宝贝,珠子虽不大却晶莹剔透血色妖娆,令人赏心悦目之余却又令人真真切切感受到强烈的不甘与怨念:“那老狗的遗物日后便归你玩了,别给我弄坏了,狗东西。”

与小九即是心神相通话自是说给人听的,而小九虽再次选择沉默但戏珠的本事依旧令人叹服,一番摆弄后珠子便如恶灵附体一般在三人之间左穿右插,治好了孩子身上的伤安抚着那早为仇恨占据的灵魂,恶人方面的操作则可圈可点令人浮想联翩,解了毒治好了眼且直连阿姆的杰作已好的七七八八,莫说旁人看不懂直就连栗子亦不清楚这具体是如今的小九心善过头还是赤目唯一剩下的摄魂珠邪度不够亦或是硬气了一辈子的女装大佬临了反倒怂了,但他很快便明白两极端撞到一块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不得不说这摄魂珠特别是任小九戏摄魂珠绝对与那好东西沾不上边,仅仅一个提示三人便已原形毕露,年近半百的男女二人即是姘头亦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二人的生意便是白日支摊乐善施粥而除了夜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哪怕光天化日这桃仁亦会与同龄孩童拉关系套近乎,但凡合适便会拐至此处静待上家收货,不出意外二人那上家便是那李管家,三角关系能处得如此融洽亦叫人眼镜大跌,当然李管家那生意涉猎甚广,代人寻找桃子仅仅只是其中一个业务,而好巧不巧李管家今儿亦逛到这附近且见势不妙拨脚便逃的当口好死不死正好撞闻讯赶来龙欣手里。

若将阿姆归类为杀神那龙欣可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巴掌女侠,毕竟这妹子经常在栗子脸上找感觉,李管家年纪一大把被栗子亦觉脸疼神伤的巴掌一下二下,第三下都还没把打便把自己知道的全给招了,不但招得痛快且更还用自己随身携带的纸笔将罪证一一列举并签字兼画押,他出门那会怕是怎么也没想到平日用来胁迫旁人的作案工具今天会全用自个头上,招得如此痛快除受不了龙欣的大巴掌自亦是因为其身后的势力错综复杂,顶多也就当面关个两天风声一过立马便放,所以这必须招的仅仅是关于小桃的作案细节及一些比他更菜的杂鱼烂虾,若将那些幕后金主牵涉其中可绝对难逃秋后算账,从来死亡仅仅只是结果。

可惜他的认罪书栗子直接是看过便烧,然后便又是熟悉的配方同样的着,衙门是个啥德性打小便混社会的栗子还能不清楚:“不会吧,就这么放过他们几个,那院里可埋了几条无辜的生命,就因为他们不是你弟弟便如此冷血无情,真是看错你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