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而不止社会,无论天毒珠还是吞天蛛目标都简单易懂,束缚的一边不惧鱼死网破而欲乘机逃离的被束缚蛛则远还并没活够,于是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拨箭缝合一气呵成且之后的箭雨亦集体玩起了凭空消失,烈日当空却平白撞了鬼又叫人如何不惊,反正来犯之敌已尽数中箭倒地不起逃跑顶多只能算是战术转移,理由合适动机明确自也只恨身下少生两腿,问题是就算是想逃亦得先看看吞天蛛有没有放人那打算。
虽是被逼无奈但吞天蛛如何不济亦是虫中王者,此处这虫王那可是远强于蛇王的存在,毕竟它小嘴一张直能吞山,平日里蛇虫鼠蚁难觅踪迹的沙漠可是卧虎藏龙的修罗战场,受到不可抗力召唤纷纷冒头其场面可没比兽潮突袭差多少,甚至更令人头皮发麻心神俱震,若将犯贱来个排名人类绝对能挤身前十,哪怕膜拜对象只是只拳头大小的蜘蛛,如此求人或许有些效果而求蛛特别求的还是只无奈到想回姥姥家的吞天蛛仅断搭弓射箭的这食指绝对已是法外天恩,当然这还远没算完,现成的壮丁又岂有不用那道理。
于是乎冻人的一幕出现了,大部队前方是六名奔跑者,中间是六名肩扛活死人栗子的送葬队伍,而压阵的则是此起彼伏的虫潮,没有压力便没有动力,压力越大动力便越足,好在这些可怜虫的部落离得并不是很远,否则十有八九会尽数葬身虫腹。
若说场面已足能憾人心神那栗子的箭伤则直令人生出发自内心的绝望,好在部落一类除了蛮横更有巫术这压箱底的宝贝,可惜此处这老巫虽确有些法力见到吞天蛛本尊却直接被吓到瘫倒在地:“…吞天大神赎罪,吾等无知蝼蚁…”
怪事年年有今儿亦不少,代代相传的献祭今儿非但不好使且这大巫更还险些因此身首异处,吞天蛛接下来的动作虽极其诡异意思倒亦明了,这人死了我活不了而我若无活路定会拉上你们所有人陪葬,如此一来栗子立由个将死之人一跃成为能够把控吞天大神生死的男人,不得不说这大巫倒还真有些能耐,睁眼便跟只死羊极致暧昧栗子自是吐完还得拼命漱口,因此闹出的动静则令自帐外匆忙赶来的绿戈险将自个那漂亮的脸蛋磕出血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眼前这绿戈除了皮肤略黑些全挑不出半丝毛病,但这不扶还好一扶美人直接入了怀,声音虽压得极低但二人间这距离一近自能一字不那:“我,你阿姆?我什么时候让人杀你阿姆了?”
“阿姆。”
脸被打得啪啪响但祭台上这头名为阿姆的羊亦确实不是栗子下的黑手,而部落这大巫却再一次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场合并说出不太恰当的话:“贱婢,活得不耐烦了吧,居然敢冲撞大神。”
可惜这趾高气扬的大巫不知道如今风光无限的栗子亦曾是贱民,专业玩毒的大巫居然被毒杀真是荒天下之大谬,但怪也只怪他人生得丑嘴巴还不干净,当然身体不允许便勉强施术又岂会全无代价,代价便是栗子忽感天旋地转眼前转眼尽黑,同时耳中传来绿戈不断呼喊的依拉,依拉具体是啥他并不清楚但他清楚身上涌动的热泉是什么,因为之前与他极致暧昧的阿姆便是因为被人开膛破肚失血而亡,这牲口不行人来凑的恶习栗子没遇上倒也罢了,若是遇上便定要管它一管何况这祸根还是自己,强烈的不甘与愤怒令他终于冲破桎梏再创辉煌,修为上突破不但令其伤口快速恢复更有余力救下即将殒命的绿戈。
本便是邪徒且尺方格里还塞满了足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奇药自无论绿戈伤得多重都能快速如初,除了散落一地的破损衣物,都还没等他脸红彻底便又有了新发现,因此倍感恐怖的不是他正和绿戈那个啥而是曾与阿姆那羊亦曾那啥,巫术害人且害的还基本都是社会最底层的可怜人,往事不堪回味此时亦尽是无奈,将人移开多半会留下伴随一生的后遗症而若不管不顾则情难自控,栗子唯一好奇的是自己为何会有这反应,又或者说晕迷期间自己一直都是这德性,醒时光顾着吐全没往这方面想此时自仍是浆糊一堆。
好在用药不计成本绿戈没过多久便已无恙,但很快栗子便又找到了自己工作上的缺失:“姑奶奶、姑奶奶,救你不容易拜托就别再整一次了,我这心还正滴着血呢,还有,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可惜栗子得到的答复依旧是那句别杀我阿姆,且刀被夺下自杀无门后续却依旧在继续,直连绿戈心愿已了瘫倒在栗子怀里栗子才逐渐在她嘴里了解事情原委,部落这大巫救人用的巫术名为九九追魂祭,前九阴为九种动物血祭而九阴则是九名处子以绿戈之前那方式完成九阴抱阳,阿姆则即是祭台上那羊亦是绿戈的妹妹,她若不上下一个便是她那妹妹,更扯的是她们姐妹还不是什么奴隶而是上一任酋长的遗孤,若说将人的剩余价值压榨到极致此处绝对能令人耳目一新。
虽说这眼下栗子亦是自身难保但绿戈即已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姐妹二人的事他亦不能视若无睹,凭着头顶上大神那光环无论人还是物资皆不是问题,哪怕大巫之死亦有人替他找那合适的理由,总之只要能送走他这大神兼瘟神几乎没什么不可能,但有所付出便定不缺那收获,酋长遗孤确是不同凡响,若说绿戈天资卓绝那阿姆则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修真奇才,修真这块龙欣和这姐妹二人搁一块几乎全无可比性,七日不到便能从零修为一跃成为蕴灵三品加不知能打烂多少所谓天才那脸。
有收获自亦不缺意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分早晚而女子报仇则全看心情,躲避沙暴的时候栗子可只以为是姐妹走散,结果天一亮循迹找来的绿戈不但一身血污其身后双刀亦仍在不断滴着血,栗子直都不敢想得弄死多少人才会出现这情景,反倒是绿戈全未将此当回事,这妹子更不管自己衣服上沾的是什么直如一阵风般眨眼便窜到了栗子怀里:“阿哥,都结束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被恶梦惊醒了。”
真是自以为是的理所当然,也不想想呆若木鸡的栗子会不会因此梦魇缠身,不过这可还仅仅只是恶梦的开始,杀戮之后求慰藉栗子尚还能咬牙死忍,沙漠慢步数日自后追来的阿姆除了自己可还领着百余张嗷嗷待哺的嘴,常言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而被美女色计的栗子却只觉心里那刀亦在不住滴血,但事已至此他亦没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老弱妇孺惨死路旁,直觉告诉他若真说出精简人口姐妹二人绝对立马便会凶相毕露,部落里的战士为了活命能丧尽天良酋长遗孤一旦血脉觉醒亦定然是凶神降世,如此与其较真粥少僧多倒不如顺势立下规矩,规矩倒也简单,未到情非得已绝不能轻易取人性命。
仅仅是轻易不能取人性命而非不能伤人亦实属无奈,规矩真要是定成那样只怕这些人半道便会互相伤害,同时栗子对姐妹二人这轻功亦很是忌惮,沙暴仅持续一夜而姐妹二人不但能顶着沙暴奔袭近百公里且绿戈更是将当杀之人尽数灭口之后还迎着隔日第一缕阳光找到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栗子,简直是不要太恐怖了。
更经典的却还在后头,栗子只是让整一男人婆的阿姆先行探个道结果绿戈带人遁迹找来却发现关隘处这死的死跪的跪仅有的一匹战马更被阿姆宰了架在火上烤,年纪不大便已凶残到这地步栗子直都不敢想那日后,当然人家还不缺那道理:“姐夫,这事可不怪我,那几个官杀人越货强抢民女,而这些个兵虽未参与其中却选择冷眼旁观,该杀的杀该罚的罚,是不是这道理。”
如此可真把栗子给整不会了,说不是未免冷血而若说是则全无异于纵容阿姆的暴行,好在跪着的人有些是骨头太软而某人则纯是省时度势趋利避害:“少侠,小人胡晋有话想说,不知可否?”
越是谄媚所图便越大,而正当权衡利弊之际老实了好一阵的吞天蛛终于忍不住出了手,蛛丝过处人畜尽倒,然后没过一会便又如挺尸一般拨地而起:“主人。”
原本紧张的氛围却因人旁边站着几只老鼠而倍感滑稽,可惜栗子无法与吞天蛛直接交流问亦白搭:“把这处理干净,然后找个理由将此事搪塞过去,还有,日后不得仗势欺人需以人为本。”
“是,主人。”
直到此事发生姐妹二人才明白此处吞天蛛才是幕后老大,自此二女总算是消停了些,而众人远离之后阿姆暗中一阵观察则全不觉胡晋等人出现任何异样,遇上不明白的事她倒还真是自来熟,如此双手抱手栗子又怎能毫无感觉,当然都已经被人喊姐夫了亦不能胡思乱想:“别问我,它的世界我也不懂,倒是这些路引,滋,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包在我身上。”
来也勿勿去也勿勿勿勿如风立如松,如此不过是因为阿姆窜出百米之后才明白自己没拿路引,对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小丫头栗子算是彻底无语了:“拿去,滋,没事了,说也白搭,也许是我不该将自己的理念强加到你们姐妹头上,唉,要疯了,被逼到都开始自说自话了。”
“既然你不喜欢我们不就慢慢改呗,入乡随俗我也懂啊,不过我们身上这衣服反倒更是扎眼,当家的,抢不?”
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医师直接被推上土匪头这位置栗子感觉到的不是高处不胜寒而是无语找到了家,当然事不说不清,理不辩不明:“戈儿,即是入乡随俗还抢什么抢,我可以凭自己这手艺让人家乖乖掏钱,到时无论漂亮的衣服还是大房子都会应有尽有,前提是,别再给我惹事了,刀枪入库人低调,需要动手时我自会招呼,唉,领着你们这帮人简直就跟土匪进村没两样,牢记一句话,过钢易折,善软不败,也罢,回头事成在后院给你们弄间私塾好好学习一下为人处世那道理,欲干大事首先得学会如何以理服人,否则拳头再硬亦终是双拳难敌四手,天宁城那可是卧虎藏龙的罗刹殿恶魔窟,一步错,祸及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