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舍孤村

站在山巅,我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座独特的村庄,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这个村庄与我住的地方完全不同,房屋从低到高,形态各异,有的像茅草屋,有的则像一座座方形的山,它们从离我最近的入口依次升高地排列着,构成了一幅奇特而壮观的画面。

村庄像是一条盘绕的巨龙,环绕在山川之间,仿佛它拥有着整片土地的生命力。于此不同的是只得见蛇尾,因为蛇头已经入云而不得见了。茅草屋的墙壁上生长着青葱的植物,使得整个村庄看起来生机勃勃。在村庄的中心,有一座巍峨的建筑物,它高耸入云,给人一种庄严的感觉,仿佛是这个村庄的守护者。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微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故事。远处的溪流发出潺潺的流水声,似乎在诉说着生命的律动。天空湛蓝如洗,一片宁静祥和,使得整个村庄显得更加宁静美好。

我站在这里,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个村庄虽然与我熟悉的世界完全不同,但它却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魅力。这里或许没有历史的见证,也没有文化的传承,但它却有着自己独特的生命力和魅力。

当我还在沉浸在这幅充满未知和好奇的图画中时,他已经忘了他不远万里的目的了。眼睛中的光亮随之被一声听不懂的声音给按下了关闭键。

喂!你也是山上的?女孩的问题刚从口中发出,可能还没传到我的耳中,她立即眉头紧皱,有点后悔自己提问。因为从她的经验来说,只要从山上丢下的婴儿,如果没人接住,就会摔死,被人接住后看两眼又丢在原地转身而去的要么被秃驴减去白天种菜,晚上敲他妈的烂木头扰她睡眠的,要么被其他野兽叼去吃了。像我这种只穿草裙的秃驴倒是没有,拙劣的编制技术制成的草裙参差不齐,小鸟的羽毛和使用太久有毛边的裙子交织,如不细看,还以为是村那边贵妇人平时穿出来翻墙被磨损的绸缎裙呢。她盯着我看,皱起的眉头像我的茅草屋被大雨压的快倒的样子,虽然我第一见到和我差不多的动物,但在水中清洗泥巴时,我也会对着水中的自己玩耍,但我不能做到她这样——一边眉头如大山蜿蜒,另一半像小毛虫准备起跑的姿势。我觉得她很有趣,她会说我听不懂的话,做我做不到的姿势……她的问题已经到我的耳朵里,我想回答她,但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只能挥舞着手臂,向远方指着。(心中有些焦虑,但也希望能够与这个陌生的女孩建立联系。他低着头,感到一丝尴尬,担心自己的破烂草裙会让女孩嘲笑。这是我第一次有种害怕被人嘲笑的感觉,我能感觉到这会让我脸部潮红。)

她眉头更加紧皱,接着又对我说话,你是谁?但我只能摇摇头表示不懂。(她看着我身上的破烂草裙,心中涌起一股同情和怜悯之情。她决定用手势和微笑来表达友善,希望能够让我感到欢迎和安心。)

我眼睛放大了,依然好奇地盯着这个陌生的同类。

她微笑着,试图示意自己是友好的。

心中一阵欣慰,感谢女孩的友好表达。他试着回以微笑,希望能够传达出自己也是一个好孩子的信息。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指向那神秘的地方。示意继续前行。

我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我们目的地一致。我开始跟随她,心中渐渐放松,开始期待的问她是不是也去找那发光的风?以及知不知道那风在哪里?记得之前的每一天我都会想这发光的风,想到走进河里,想到脚踏荆棘而不自知。今天第一次有那么一会儿没了这种想法。现在突然想起来还是因为我觉得这想法会让她对我心生赞美。顿时就觉得有种愧疚。

虽想交流,但我只能哼哼唧唧的,哼了几次,她转过身来后看我不再哼,便又向前走去,随后我也不再发出这种无谓的声音。

一路上我怀着各种美好的事物把这个村子在想象中重构了一番,我想这个村里应该有吃不完的鱼和干净整齐的草裙。随着脚部的热气传来,我才知道脚上的伤口裂开了,红白相见,淡浓结合的脓血缓慢的流动,我想停下来,可她还在走,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脚上有些东西裹着,背后有条竹子编成的裙子,只是裙底的口背封住了,因为里面都是草,但没有掉下来。

我把目光聚集在脚上,右脚小心翼翼的用脚后跟走路,等我抬起头来时,已经见不到她了……

在我已经准备找棵树坐下时,我看到了很多有树高的草屋,她在屋子前面看着我,我咬着牙加快步伐,一只脚似蜻蜓点水,另一只似螳螂捕蝉。忽高忽低……她看着我眉毛开始往上弯,像我经常跟小鸟抢着吃的野毛豆一样。

你走路的姿势怎么跟开始的时候不一样啊!她说。

我由于听不懂,便不说话。看她盯着我的脚,我便走了两步,用双手把腿抬起来给她看。

我还以为你瘸了呢,这不过是溃烂,无碍,待会儿敷点药即可。幸好没事。

喏,前面就是我们村。她边说边指着旁边像被虫子爬过而留下弯弯曲曲痕迹的石头说,这就是我们的舍孤村。

见我没反应,她重复了两遍:舍孤村!舍孤村!我见她毛虫一样的眉毛一上来,我就知道不简单。便跟着不自然地读:蛇……咕……村,见她眉毛变毛豆,我才轻松了许多。毕竟我以前见过狼打架,当狼停止叫声,动作变慢,表情严肃的时候,就是要发动进攻了,狼也会吃了狼,她是我的同类,她自然也会吃我。这无可厚非。

说多了你也不知道。以后慢慢就会了。她挥了挥手,示意我跟她到旁边的草里。

现在还不能进去,等晚点又回去。不然你光着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找野男人。

日光被草叶砍得稀碎,零零散散的落在我的伤口,竟有些许的舒适。习惯了倒头就睡的我躺了下来,然而此刻却怎么也睡不下去,恐是担忧睡将下去边会被她吃掉,就会长眠。眼睛对着阳光,余光盯着她。这是第一次期待太阳像树上的果子一样立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