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眉道人听了虚空子的话点了点头说道
“虚空师弟,小姑村隶属于云梦州,我们北道七宗更是世代享受云梦州的衣食供奉,小姑村北部的千亩田地药庄也是属于我们七宗的产业,这次小姑村三百余口遇难我七宗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众道听了忙揖手言道
“掌门宗主说的是,我等一切当听从掌门宗主的吩咐,为小姑村村民讨个公道。”
这时那白眉道人转向江小楚言道
“江小友,本座道号青虚,是北道七宗天机峰的宗主,也是七宗的首座。”
江小楚这时也有些适应了,神态也没有先前那么拘谨,知道这青虚是北道七宗的首座,却不知道自己那个天心峰宗主的生父道号叫什么?满脑胡思乱想,自己也向青虚弯身一揖拱手道
“青虚掌门,小子这里有礼了。”
这时青虚忽然脸色一变,一脸的厉色的问道
“江小友,本座只问你一次,你老实告诉本座,那小姑村三百余口丧生是否和你有关?”
江小楚神情黯然道
“是小子为了自保,体内起火,因小子不能控制,才导致火势曼延伤害无辜的村民,小子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青虚听了却是叹了一口气言道。
“冮小友敢做敢当的行为确实让本座佩服,但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那三百具尸体却并没有被火烧伤的迹象,他们死亡的原因应该是刀剑砍伤的,而且手法怪异,按常理推断应该不是正派所为,这手法倒似乎是魔教六门中的青龙门所为。”
听了这话,江小楚心中不禁一澶,心中暗道,这老道怎么这么快就下结论,魔教的名头他是听过的,但在他看来魔教除了修炼的法子有些阴暗,诡异外,魔教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的恶行,这老道身居如此要位怎么就凭着做案手法就武断的认为是魔教青龙门干的,所谓的作案手法,难道就不能仿制吗?他却不知自己从小就被所谓的名门正派,冤枉,侮辱,欺凌,这次更是因为养父的死差点被火烧死,却幸亏自己身上那颗母亲留给自己的奇异的珠子救了自己,而且自己生父萧战作为名门正派的一派之首,以自己子女的精血去激活紫金葫芦的作风,也是浓浓的魔教做法,这种为了长生伤害自己亲生骨肉又哪有半点正派作风?而且因为知道自己比萧轩更适合炼器,便马上如同丢弃一件没用的器料一样杀了他,更是哪有一点骨肉亲情,可尽管这样,这样的人不照样堂而皇之的站在现在所谓的正道之颠吗?他想到这里,不禁眼波流动,有意无意的看了一旁左中位置站立的一身道装的萧战,一脸的面无表情,更是十分淡定的站在那里,仿佛发生了一切和他没有关系,这时心中一动又想,对了,自己是在天心宗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而晕倒的,随后就被人送到小姑村,而且捆自己的绳索那种牢固程度可不是小姑村有的,只是奇怪最后是谁放的那解开自己绳索的一箭。
正想着忽听青虚看着萧战问道
“玄真,那小姑村正在你们天心宗的辖地,此次小姑村惨案你怎么看。”
玄真,原来他道名叫玄真,江小楚听了心中暗想,自己这个生父隐藏的可真是好,他所做的事却不知上面坐着的青虚道人知道不,至于自己和他的父子之事最好不要提,正想着却听那玄真言道
“掌门,这件事我也去过现场,从村民的伤口来看,我赞成掌门的看法,应当是魔教所为,而且根据死者身上的伤痕,当是火焰刀,喷火葫芦之类的火系武器,正是魔族青龙堂所擅长的,而且这样也更可以混淆视听,让人以为是这少年所为,只是这也太瞧不起我们北道七宗了。”
这时却有一脆亮的女声言道
“掌门,我不同意玄真的看法。”
众人转头循声看去,却是一白衣中年道姑,却见那道姑淡眉杏目,身形高挑,虽过已过二八鼎时花期,容貌却也极美,只眼角凌厉,几条极浅的暗纹略显风霜,青虚见了,眼中微闪出些许不悦,白眉轻皱,最后还是隐了真性,嘴角挡笑,一脸的和颜悦色,笑道
“哦,原来是天水峰的灭心呀,本座倒想听听灭心道友的高见。”
那灭心却是冷啍了一声,语带讥讽的说道
“哼,我一女流那有什么高见,不过我倒发现一个现象非常的不好。”
灭心见众人都不做声,连一向威严持重的青虚也微微低着头,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它处,便自顾自的接着说道。
“哼,你们不愿意接我的话,那肯定是心里有鬼了,我只知道还有三个月就是天池山的百年一次的血色禁地的再次开启的日子,禁地里有数不清珍草异兽,而且百年前未出现的创世金莲,炼造筑基丹的阴凝草,赤精芝,灵食果,数量更是上次禁地开启的数倍之多,而且算日子须弥火山这次也该爆发了,黑色熔浆和血晶石融合在一起形成的赤色黑晶更是有数吨之多,而小小一克的赤色黑晶更是可以换到一万颗现在世面上流通的上等晶石。”
这席话在场的道士们倒不觉得什么,毕竟这些人最少也有几百年的道行,而且他们也深知道最大的利益之地往往也是最危险的地方。熙熙攘攘的天下,都是以利和名为饵,以个人的能力为刀斧,相互厮杀折磨。倒是初来乍到的江小楚听了心中扑通扑通的,不由得情不自禁的看了一脸淡定的玄真一眼,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把自己给炼了,他养父江冲曾经告诉他紫晶葫芦可以复制珍草灵芝,并且可以根据主人的灵力来增加灵草仙株的品级,但是要让紫金葫芦长出修炼的灵草仙株必需要认主,只有成了紫金葫芦的主人才能够随心所欲的让紫晶葫芦为自己产出自己想要的仙材。
而紫金葫芦的认主却是一件极其凶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