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动荡

傻柱第二天晚上下班，领着秦淮茹从后院刚出来，就听到有人喊了句何师傅。

喊他的人是个四十多的汉子，棉衣上面打着补丁，就蹲在后院跟宿舍院中间的胡同里，旁边是辆黄包车，天黑不注意还真不好发现。

“这是有人托我给您，另外让我带句话说他一切顺利。”那汉子把一个密封的纸质文件袋给了傻柱。

傻柱大概明白了是谁，想了想问道：“那人你认识么？”

“不认识，他给了我两天车钱，让我晚上七点在这蹲着，看到您出来就把东西给您。”那汉子回答道。

傻柱放下心，客气的说道：“行，谢谢了，你去忙吧，丰泽园一会就开始出客人了。”

说完就带着秦淮茹回到了宿舍，把冷拼跟馒头放桌上，升起炉子，出去洗漱一下，俩人就回来喝起了灵水酒。

吃完饭，秦淮茹把窗帘拉上，脱了衣服用热水在屋里擦洗身体，傻柱打开了那个厚厚的文件袋。

里面有一摞照片跟几张地契，还有厚厚的一摞材料档案，傻柱抬头看了一眼秦淮茹，看到她没注意就把档案袋丢进空间里。

那是一整份通讯局的名单带照片，应该是准备了很久，资料相当齐全，里面有张纸条解释这是原本康司令自己留的后路，没用上，就给了傻柱。

傻柱原以为康司令走后丰泽园就会消停下来，但是隔天去上工发现什么改变都没有，一切照旧，就这样一直忙到了十二月月底，栾掌柜来后厨找到傻柱。

“柱子，股东通知明天开始停业，晚上下工我找人把你送回南鼓锣巷。”栾掌柜一脸严肃的说道。

怕傻柱不上心，再三叮嘱，回去住以后就不要出南鼓锣巷，就把傻柱俩月的薪酬给结了，给了四百大洋。

傻柱点了点头答应，其实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毕竟再过两天就到49年了，那段压抑的平静期就要来了。

晚上下工，傻柱跟秦淮茹收拾了铺盖，坐在吉普车里就回了南鼓锣巷，这一路街上除了军车一个行人都没有，四九城安静的有点可怕。

傻柱拍了拍四合院的门，等了好久，没人回应，又用力拍了拍。

“谁呀？”门里传来闫埠贵有点颤抖声音。

傻柱喊道：“我，柱子。”

大门打开，就看到闫埠贵披着件衣服，冷的直哆嗦，开了门招呼都没打就赶紧跑回家了。

傻柱拿着铺盖领着秦淮茹进来，回头关上了院门，俩人就回了中院，秦淮茹在傻柱房门口等着，傻柱去何大清那屋拍门去了。

“爹，把钥匙给我送出来，我回来住了。”

“你有病，不知道白天再回来？”何大清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明显是被坏了好事。

开门拉开条缝，把钥匙丢出来，也没管傻柱接没接到，就又把门插上了。

傻柱也没在意，低头捡起钥匙，到房门口开了锁领着秦淮茹进去，先把炉子烧起来，俩人把铺盖铺好，就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等着暖和。

秦淮茹在炕上裹着被看着傻柱忙活，有事想问，看到傻柱也上了炕裹上被子，就忍不住开了口。

“柱子，你说好好的怎么就停业了？”秦淮茹明显有些不太乐意，好不容易有份工作，结果干了俩月就没了。

“你在后院洗菜没听到什么消息？”傻柱问道。

秦淮茹有点纳闷说：“没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后院多忙，你们厨房还一直催，稍微有点空也是上厕所。”

“先睡吧，咱又不是老板。”傻柱随便忽悠两句，就开始动手动脚。

第二天一早，傻柱睁开眼，秦淮茹自己起来了，正在扫地，傻柱连忙喊到：“嘿！我还躺着那，不能等我起来出去了再扫？”

秦淮茹头也没抬继续扫，说道：“白天起不来，晚上又不睡，你就瞎折腾吧。”

傻柱赶紧起床，出去洗漱，看到何大清屁颠屁颠的从厨房端着粥出来，上去截胡了一碗，倒了点冰凉的灵水进去，一口干了，气的何大清骂骂咧咧。

傻柱嘿嘿笑着跑回屋，拿出一把躺椅，放在阳光底下，过去眯着眼，躺在那。

这两个月傻柱上工就不下灶，忙的晕头转向，下了班随便洗漱一下就躺着睡了，俩月一共刷了九十二万经验，加上一开始的十一万凑够了一百点技能点。

傻柱把鲁菜升到了宗师级，各种菜谱跟做法在脑海飘过，眼前好像是好几个电视一起快进，画面快速流转，晃的傻柱脑瓜子疼感觉度日如年，其实就过了一秒。

傻柱赶紧灌了几口灵水，这才感觉舒服多了。

这时候傻柱发现系统人物面板出现了个小叹号，傻柱有些好奇，就点了一下。

“恭喜您通过技能点成功将一项菜系技能升级到宗师，奖励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他打开仓库，里面有张面具，点了一下出现了介绍。

人面（农场装饰）

可以让宿主拥有第二张面孔，并调整身形。

请将此物放进农场装饰栏进行使用。

（无法取出到现实世界）

傻柱把农场翻遍了也没找到装饰栏在哪，甚至他把牧场都看了，还是没找到。

冬天的早上阳光没有想象中的温暖，傻柱觉得自己有点草率，看到秦淮茹把地扫完收拾完桌子了，傻柱把躺椅搬回去，又上炕去盖着被子了。

秦淮茹惊了：“你不起了？饭也不吃了？”

傻柱回答：“我吃过了，你饿了去红姨那屋喝点粥，咱爹熬了一大锅。”

四九城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各种流言满天飞，那些前段时间仿佛透明了的部门一下子全冒了出来。

不管街上行人干嘛的，出门办事也好，街溜子也好，哪怕就是地痞恶霸，警察也全都拦下检查身份，并且警告不许到处乱说话，乱造谣。

大的工厂里也有人上门约谈老板，也有军官带着士兵组织工人讲话，不能听信谣言。

治安氛围反而一下子好了很多，不过老百姓更不敢上街了，之前治安不好怕上街惹麻烦，现在则是看不清局势，怕又被拉壮丁。

你别不信，还真有，逃兵越来越多了，有些明着吃空饷，检查时候就随便拉点人过来应付。

金圆券现在价值大跌，老百姓们欲哭无泪，物价飞涨，粮食需要几万一斤，大量的四九城人返回乡下逃难。

谣言再也止不住，四九城开始进入隔绝状态，每天朝阳门开门一次，农民们把菜送到外城，城里的工人一起到外城交易蔬菜。

等蔬菜交易完了，农民就推着车离开外城返回乡下，没人走了就关闭外城门，打开内城门让城里工人回去。

粮店不卖粮也不行了，你敢不卖就有人敢抢，还必须收金圆券，不收巡查队就上来查封，这样高压下才没引起大乱来。

傻柱就是在这种氛围下，又见到了赵队长，赵队长现在是轧钢厂一名后勤搬运工人，在五号这天分进了后院，就住许大茂隔壁。

当天晚上四合院工人下班，当傻柱看到走在邻居中间有说有笑的赵队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赵队长冲他嘿嘿一笑就跟着易中海进了后院。

易中海把后院几家邻居介绍了一下，喊人一起帮赵队长收拾了屋子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傻柱在他们帮忙收拾屋子那会也混入其中，别人走后傻柱还在屋里嬉皮笑脸的。

“还是你会玩啊，老赵，咱还成邻居了。”傻柱一脸坏笑。

赵队长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语气轻柔的跟傻柱打了声招呼：“你先滚，晚上八点去厕所说。”

“得嘞。”傻柱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晚上吃完饭，傻柱跟秦淮茹回到自己屋里，傻柱抬头看看挂钟，八点一刻，连忙跟秦淮茹说了声出去上厕所，就赶紧出了院。

一出门就看到老赵跺着脚在大槐树下抽烟。

“你家挂钟坏了？”老赵没跟傻柱客气。

“我家的没坏，我爹家的坏了。”傻柱无奈摆摆手。

老赵原本以为出来说两句就回去，随便披着件衣服就出来了，现在冻的跟三孙子似的。

看了看傻柱嬉皮笑脸的样，没好气的吐槽道：“上级怕城里有人破坏工业，安排我进了轧钢厂，运气不好跟你分了一个院。”

傻柱连忙叫委屈：“跟我一个院怎么是运气不好？”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院有俩技术骨干，一个电影放映员，厂里唯一有手艺的大厨也在你们院。”老赵把衣服紧紧，活动了下身子。

“那肯定不怪我，谁分的你找谁去。”傻柱表示不背锅。

“你们股东走的时候留没留条往城外走的路子？”赵队长想了想，试探的问了一下。

“有，运不了大物件，只能走人，运东西我有其他办法。”傻柱承认道。

老赵眼前一亮，随便问一问还真问出点东西来，连忙说道：“明天中午我回来，你带我去能走人的地方看看，今晚太冷了，先回去。”

“行，明天你记得骑个车。”傻柱也觉得冷，赶紧跟老赵一起回去了。

老康还真给傻柱留了条暗道，就在朝阳门那，有个一进院，底下有条暗道直接通出去，暗道口就在城墙下面。

傻柱去看过，那地道得要弓着身子走，傻柱用空间又给开扩了一下，走俩人没问题。

傻柱还在那院子地窖里放了不少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中午，傻柱就骑着车等在槐树下，看到赵队长来了，也没打招呼就骑着往东门那走。

赵队长不远不近的跟着，骑了有个二十分钟，就来到了朝阳门附近，在靠着城墙的一座一进院停下，打开锁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