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青牛略显不满,使劲摇了摇头。
“那行吧。”
秦羽继续试探,“要不你留在这,我明天再来找你。”
“哞!”
青牛竟然点了点头,围着秦羽转了几圈,撒起欢来。
“那就说定了。”
秦羽站起身来,再次摸了摸青牛的头,这才把山鸡和野兔装进竹筐,背着竹筐和弓箭离开。
走出不远,他回过头,却见青牛一直在目送他。
眼中带着不舍。
小家伙,还挺缠人!
为什么不跟他回家呢?
难道对他仍有所防备?
或者怕见到别人?
慢慢来吧。
只要青牛不走就行,他每天跟青牛见面、玩耍,等时间久了,相互之间会更添信任,少些防备。
时机一旦成熟,自然水到渠成。
青牛早晚能成为他的灵宠。
秦羽信心满满。
回到古元村,他刚进入自家所在的胡同,却见一名官差正守在这里。
曹宁?
秦羽一眼认出了对方,心想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找到这来了?
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他抬头看了眼房顶,只见烟囱正在冒着烟。
院门正常关着,四周没有打斗的痕迹。
妹妹在家里做饭,应该没事。
秦羽稍稍放心,不紧不慢地走向曹宁。
“曹捕头,你特意在这等我?”
“我只是个小捕快,你莫要折煞我。”
曹宁笑着抱拳,“我确实在这等你,有点事想问你。”
“请讲。”
秦羽微微点头。
“不瞒你说,我刚接到的案子,是调查赵飞杀人案。”
曹宁如实说道:“那天我去醉风楼找苏掌柜,也是为了解此事。”
“哦。”
秦羽故作不知,“原来如此。”
“我今天来古元村,就是为了走访那些知情人。”
曹宁说道:“我去赵飞家看了,又去许铭等人家里看了看,还走访了许多村民,对事情的经过,有大体的了解。”
“正好你是古元村人,我听说你跟赵飞很熟,就想问问你。”
“看你知道些什么?”
说到这,曹宁看了秦羽一眼,“你应该会如实相告吧?”
“当然。”
秦羽没有丝毫犹豫,“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告诉你,你问吧。”
“行。”
曹宁想了想,问道:“你最近可曾见过赵飞?他去哪了?”
“没见过。”
秦羽轻轻摇头,“我也想知道他去哪了。”
“赵飞为什么要叛逃黑虎帮?”
曹宁又问:“私自带人去跟金沙帮开战。”
“这个我知道,他是为了报仇,只是一时冲动,不是故意叛逃黑虎帮。”
秦羽解释道:“赵飞一家六口,都死在金沙帮手中,他也是被逼无奈,才选择跟金沙帮开战。”
“你能确定?”
曹宁直视秦羽的眼睛,“是赵飞跟你说的?”
“那倒没有。”
秦羽面不改色,“我只是道听途说,事情具体怎样,还需要你去核实。”
“行。”
曹宁点点头,“其实不止你这么说,很多人都这么说。”
“他们还说,是因为金沙帮和黑虎帮开战,赵飞在那场大战中,杀了很多金沙帮的人,这才惹怒了金沙帮,招来报复。”
曹宁又问:“是不是这样?”
“应该有这方面的原因。”
秦羽说道:“当初赵飞确实为黑虎帮立下功劳,为此他还特意回村风光了一回,很多村民都看到了。”
“后来他又带着许铭等人加入黑虎帮,进一步惹怒了金沙帮。”
曹宁接话道:“这才招来杀身之祸,对吧?”
“你既然已经推断出事情的经过。”
秦羽没有回答曹宁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赵飞?”
“这件事情很棘手,不是我能决定的。”
曹宁直视前方,眼中满是坚定,“但有一点我能肯定,赵飞无论跑到哪,我都要把他抓回来。”
“有些事只有他才能说清楚。”
“至于如何定罪,得根据审问的结果,和案情的真相。”
“即便县令大人也做不了主。”
“因为这件案子很重要,甚至惊动了府衙。”
“上面发话了,必须彻查清楚,将疑犯赵飞捉拿归案。”
“好了,我没什么可问的了。”
曹宁轻轻拍了拍秦羽,“没想到,你竟然是比赵飞还出色的猎人,要不是苏掌柜跟我说起,我还不知道呢。”
“过奖了。”
秦羽谦虚道:“我只是运气好。”
“最让我佩服的,是你的心性。”
曹宁笑道:“竟然能抵挡住名利的诱惑,拒绝了黑虎帮和金沙帮的邀请,实在难得。”
“那是我胆子小,不敢惹事。”
秦羽摇摇头,“至于你说的名利,谁不想拥有啊?”
“你倒是实诚,又足够低调,能把持得住。”
曹宁赞道:“我确实没看错你,就冲你这份心性,不但是个出色的猎人,将来还有可能成为武道高手。”
“你莫要再夸我了。”
秦羽赶紧摆手,“我实在愧不敢当。”
“行,我不夸你了。”
曹宁笑道:“其实我来找你,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见见你,跟你说上几句话,对你多些了解。”
“因为我想跟你交朋友。”
“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你是可交之人。”
“通过了解,我越发能肯定,你为人实在,又仗义,谦虚又低调。”
“更难得的是,你重情义,知进退,不多言。”
“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曹宁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你看,怎么又夸起我来了?”
秦羽笑道:“其实我也挺佩服你的,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制止黑虎帮的恶行。而且你一身正气,无惧权势,敢为老百姓做主,实在难得。”
“好了,咱俩不要互相吹捧了。”
曹宁揶揄道:“要是让别人听到,肯定觉得咱俩有毛病。”
“哈哈。”
秦羽大笑,“行,我不说了。”
“你快回去吧。”
曹宁抱拳道:“我要赶回县城,向吴捕头如实禀报,咱们改日再聚。”
“后会有期!”
秦羽没有挽留,“保重!”
“告辞!”
曹宁深深看了秦羽一眼,这才离开。
这个人还真让人琢磨不透。
秦羽虽然只接触曹宁几次,却能感觉到此人,心机深沉。
不知道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根本猜不透对方的真正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