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村长现在算理解窦娥为什么冤了。
这都哪跟哪啊?
明明自己说的都是好话,是说和的话,了不起是有点偏心,咋就两嘴一番变成威胁了!?
帽子叔叔这时候也板起脸:“老同志,这些话真是你说地?你们早上也是为这个才过来地?”
我是真想说不是。
但马村长是个实诚人,憋屈的点头:“话我是说了,但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那您老什么意思?我可没对不起你们赵家铺子的地方,你们帮了我向东来,我感激啊,给你们结的钱一直比别人家多一倍,结果就因为我想买点别村的货你们打上我的门,先是闹事调戏女店员,接着又是威胁,马叔,我,我冤!”
就你还冤!?
马村长觉得自己似乎想起来当兵时候自己会武功了,刚才不该打徐天龙,就该揍向东来这小子!
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省得受这口气!
马村长被气够呛,但起码知道多说多措的道理。
但是他忘记了,他随身还带着赵平这个货。
赵平生怕没存在感,人都跳起来指着骂:“你放屁!向东来,你能发家靠的就是我们赵家铺子,没我们,你还吃窝窝头呢!凭啥你有钱就买别村的货?你忘恩负义!”
YES!
向东来差点欢呼,有这话就好办了。
年长的帽子叔叔扫视着赵平,这小子其实有点惨,挨了两顿打。
“你承认你们是来闹事的?”
“闹事?那没有,但他必须买我们的货!”
马村长绝望。
年轻的帽子哥哥也看着赵平,这家伙身上披着大衣,让一个老头穿单杉这大冷天的。
“你们咋整的,人老同志有问题,你们也给人整件衣服啊。”
说着年轻帽子哥哥人不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马村长。
许小凤赶紧喊:“同志,我们可给他拿被子了,但是马村长把我们的人赶走了!”
赵长贵已经被按在后屋地窖。
许小凤的话没毛病。
奇怪的是,马村长也没提起赵长贵,反而是婉拒了帽子哥哥的大衣:“乡下人,早习惯了,他们确实给我们拿衣服咧,但,我们就是来说理真没闹事。”
真没闹事?
只是你这老同志没闹事吧?
年轻帽子哥哥看向赵平:“哎,你,说你呢,刚才说女同志那些话你说没说?”
“话?我,我,我说了,不那意思,再说真就说了还违法啊?挨打的可是我。”
“对!打人违法,但是你也违法!”
年轻的帽子哥哥不惯着赵平这毛病,抬手拿出手铐:“你威胁勒索、侮辱女同志,跟我回局子!”
“啥玩意?我是被打那个!”赵平这次怕了。
向东来看时候差不多。
赶紧出来:“那个大哥,哦不,警官,您别急,他刚才说我们店里的女同志我们实在气坏了,但毕竟打人不对,我们赔钱,其实报警就是麻烦你们带他去看大夫,我信不过他,但我们的错我们认,可你们也劝劝他,他这么闹我们还要开业的。”
“哎呀,通情达理!”帽子小哥毕竟年轻。
还给了向东来一个大大的赞。
岁数大一点的直翻白眼。
阅历多,见得多,谁吃亏一目了然,明显是唱了红脸唱白脸,当然这赵平挨打不冤枉就是了。
向东来这小子明显是想白打人一顿。
“你们是继续告啊,大家一起去局子里面说明白,还是你们自己解决?”
告!?
怎么告?
马村长脸上的皱纹更深刻了:“我们自己解决吧,大家毕竟还有点亲戚。”
向东来表示同意:“我们也同意和平解决,不过还得麻烦你们一趟带他去看看医生,我刚才也是下手没轻没重,我们店员去跟着付钱,他受伤养病的时间,我们也按照店铺员工给他开资。”
年纪大的帽子叔叔看过来。
真讲究啊。
打一巴掌给一甜枣。
赵平不想吃这套:“呸!向东来,你少来这套,你等着,等我回去……嗷呜,叔,你踢我!”
“你特娘给我闭嘴!”
马村长气坏了,甚至两位警察都差点气乐。
当着他们的面威胁人,还承认对妇女行不轨之事?
真当我们吃白饭的了?
向东来客气的递烟,又让店里的一个男店员拿了300块钱跟着去医院。
打了一辆马车。
向东来特意嘱咐找好大夫给看,哪病治哪,钱不是问题,看完病还得问他得修养多久,然后按一天10块钱的工资,给人赔偿。
这刀切豆腐两面光。
年长的帽子叔叔跟马村长聊了几句,大概知道什么事,心头有数,转头就走了。
这样案子很多的。
年轻的帽子哥哥则跟着马车,一起奔医院。
也不白跑,向东来给拿了一些饼干水果:“都不值钱,就是店里的一点小玩意,路上拿着解解渴垫垫肚子。”
看看向东来这群人,再看看明明没啥事还装死的赵平。
帽子小哥都生气。
这人真不知道好歹。
人,拉走了。
热闹看完了。
马村长背着手,叼着焊烟有苦说不出,不过给向东来竖起大拇指:“东来,好样的,马叔还是小瞧你了。”
“马叔您见谅,各为其主而已。”
一边说,向东来一边另外找了一辆马车:“坐车回去吧马叔,这事您别参合,等他们吃多了亏就知道都是为他们好。”
话是好话,马村长当然也听的明白。
但是想一想自己肩头的责任:“东来,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么?”
“不是我不能商量,马叔你们铺子的货我可一直都是高价收购的,别人一等品的价格,才能跟你们三等品齐平,你们只要给我一等品,我还是给你们这个价格,但你们拿烂水果糊弄我,我不答应。”
马村长忧愁的上了马车。
向东来说的句句在理,村民是胡搅蛮缠,可他屁股坐在这边。
没办法的。
马车一路上晃晃悠悠渐行渐远,马村长披着向东来给拿过来的军大衣,背影萧瑟。
“东来哥,其实马村长人挺好的,刚才他不留手,我等不到你回来。”
“就是因为他人好,我们才要最近对他刻薄点。”
“啊?为啥?”徐天龙睿智中。
向东来抬腿踹他一脚:“我们跟赵家铺子宣战了,还跟马叔和颜悦色的,你让他怎么做人?”
“哦哦,那我明白了。”
“你明白个屁,长贵呢,该处理他了!”
徐天龙扭扭捏捏:“长贵是自己兄弟,他就没有必要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