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贾东旭倒夜香

听完易中海对傻柱的看法，何雨柱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难怪电视剧里这家伙要等到65年才在聋老太太的提醒下无奈的决定让傻柱给他养老，

合着是从小就没看上傻柱啊。

以傻柱这些年的表现，搞不好他在易中海心里的形象还不如许大茂那个坏种，

至少许大茂现在还小，坏得不是那么显眼。

接下来的话何雨柱也不打算再听下去，不管易中海是怎么想的，至少现在没自己什么事儿，

他也懒得费神。

轻轻关好耳房的房门，兄妹俩躺在炕上，这时候就听何雨水小声问道，

“哥，咱们什么时候去住前院的大房子。”

听到妹妹的问题，何雨柱笑呵呵的问道，

“怎么，你个小丫头现在就嫌弃耳房小啦！

等着吧！

再敞两天，驱驱寒气，咱们就搬过去。”

他嘴上回答着何雨水，心里计划这两天去弄点生石灰回来撒撒，消消毒杀杀虫，

然后找时间把被子衣服什么的都洗一遍。

这时就听何雨水说道，

“我就是想睡前院的大炕，白天的时候可以和招娣在上面滚来滚去的，特别好玩儿。”

何雨水这话倒是说得没错，

他俩现在住的耳房盘是最小的棋盘炕，刚好够兄妹俩睡，连张大点的炕桌都摆不下，

而厢房是比较大的通山炕，睡4、5个人都绰绰有余。

“你想和招娣在炕上滚着玩儿也可以去爹的炕上嘛，爹的房间不也一样是大炕。”

“爹的炕上有饭桌儿，我搬不动。”

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小小身影，何雨柱笑了笑，

“成，过两天咱们就搬家，到时候炕上除了衣箱什么都不放，让雨水可劲儿的玩儿。”

“嗯！”

“赶紧睡吧。”

见妹妹心满意足的搂着自己的胳膊闭着眼睛开始睡觉，何雨柱吹灭了煤油灯也闭上了眼，

只不过现在才9点过，对他这个夜猫子来说时间还早，

于是又和空间里的吉普车较上了劲儿。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被尿憋醒了，

从床上爬起来尿完尿、然后端着小痰盂准备去外面，

刚开门就看见贾东旭撇着脑袋、一脸嫌弃的端着尿盆从易家出来，

他刚看见何雨柱就脸色一变，

却是感到有些难为情。

而何雨柱看着贾东旭脸上收敛起来的嫌弃表情，就知道来伺候易中海两口子肯定不是他的本意，

恐怕是贾张氏要求的，

何雨柱倒也没拆穿他，而是笑着打起了招呼，

“嚯！贾哥够可以啊，

这才拜师第一天就有个学徒样儿了，还知道给师父、师娘倒夜香。”

听到何雨柱的话，贾东旭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还是勉勉强强的笑着说道，

“嗨，这不是当徒弟应该做的嘛，

那什么柱子，今儿早上事儿挺多，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倒完痰盂回来我还得回来扫地呢。”

“成贾哥，您忙！”

看着贾东旭端着尿盆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何雨柱真怕他走得太快，夜香从尿盆里溅出来，

弄他贾东旭一身倒是没什么，

关键这玩意儿洒到院子里，味儿肯定特别冲。

跟着贾东旭来到前院，

看到他端着尿盆刚进角落里的厕所就退出来，何雨柱也就端着痰盂率先往大门外的公共厕所走去。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起北平厕所的发展历史，

在满清中前期北平是没有公共厕所的，

这玩意儿从清末才开始修建，

可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既没有修多少，也没有经费去维护，

所以全北平的公共厕所非常的稀少，

绝大多数老百姓要么回家，要么跟以前一样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地解决。

而南锣鼓巷由于在明清两代都是达官贵人的聚居区，这里不止有末代皇后的旧居，就连蒋光头的行辕也在这里，

所以这里有整个北平修建最早、维护最好的几个公共厕所，

路面上也相对干净一些。

当何雨柱来到胡同里的公厕的时候，

公厕外面已经和后世新闻报纸里报道的一样，排起了大长队，

跟后世唯一不同的是，

这年头有钱人有佣人伺候，用不着亲自来倒痰盂。

像往常一样和熟识的邻居们问好，何雨柱排进了队伍的末尾，

没一会儿就看到贾东旭端着尿盆磨磨蹭蹭的走了过来，跟着就听邻居们笑着调侃道，

“哟小贾，

听我们家老爷子说你昨天拜了老易当师父，今儿一大早就给师父师娘倒尿盆啊！”

听到这话，贾东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其他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邻居却在向其他人打听具体的消息，

总之热闹得很。

洗刷完，何雨柱提着痰盂晃晃悠悠的回了四合院，这时候何雨水也已经起来了。

“哥，抓虱子、梳头！”

“等会儿，哥先洗洗手。”

“嗯。”

……

吃过早饭，何雨水知道这两天不去上班以后乐滋滋的跑去后院找许招娣，

何雨柱则跟何大清和聋老太太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四合院。

正所谓【内九外七皇城四，九门八点一口钟】

北平内城总共九个城门，每一个城门都有不同的用途，号称九门走九车，

何雨柱的第一站就是东直门。

东直门号称【木门】，北平所用的木材、砖瓦都经过这道城门运进城里，

这里还是北平百姓日常生活用品的集散地，

也就是这个时代的批发市场，

何雨柱之所以挑这个地方，自然是看中这里人流量和物流量都大，

他在这里购买物资不容易引起注意。

来到东直门内大街，

街面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嘈杂的叫卖声、来来往往拉木材、拉砖瓦的骆驼队，无不显示着这里的繁荣，

当然，除了来往的客商，

这里还有成群结队、带着卑微笑脸四处乞讨，但却被粗暴驱赶的乞丐；

有饿得受不了，在垃圾堆里一遍一遍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食物的女人和小孩；

有骨瘦嶙峋、打着赤脚，在奋力搬运货物、做苦力和拉黄包车的汉子们。

可以说，北平的底层老百姓此时大多都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

但努力工作换来的却是食不果腹，

无数人倒毙在了黎明前的黑暗，

何雨柱兜里虽然有钱，却一点帮忙的想法都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