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拜师和契书

易婶没意见，贾张氏倒是意见不小，

只不过当着大家的面儿，她也不好宣之于口，只能自己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两句，

那声音小得大家都没听见。

何雨柱回到正房，先是提了提暖瓶，发现暖瓶里的开水也快没了，

于是把剩下的水全都倒出来喝掉，

接着把地炉子里的炉灰给扒拉出来，拿起炉子边的小块儿劈材往里面放好，然后拿起炕头上的洋火，抽出一根儿在墙上一划，火柴直接就燃烧起来，

熟练的生好火，往锅里掺满水，盖上锅盖，

他这才拿起笤帚和撮箕把炉灰都扫起来，然后拿到四合院外面倒掉。

说起来这个时候的北平卫生条件其实极差，

由于当权者的不作为，

北平城垃圾遍地，炉灰、菜根、树叶、破砖破瓦、人畜粪便等东西遍布整个城市，

其中煤炭焚烧后的炉灰占据了垃圾的绝大多数，

为此，北平城的街头巷尾甚至还流传着一句俗语，叫做【天晴土没脚丫子，大雨就成墨盒子】。

回家把笤帚和撮箕放好，他才去后院找到正跟许招娣一起踢毽子的何雨水，

“雨水，哥在家烧水呢，再玩会儿就和招娣过来洗澡。”

“嗯好哥，我再玩会儿就回去。”

通知完妹妹，何雨柱并没有去贾家帮忙的想法，而是回家继续捣鼓空间里的吉普车，

没过多久何雨水就和许招娣跑进了家里，

“哥，我回来了，水烧好了没有？”

听到妹妹的话，何雨柱意识退出空间，然后起身去查看锅里烧着的水，

“可以了，你先等会儿，哥哥去给你拿衣服，马上就给雨水洗澡。”

见水已经烧好了，哥哥也给自己找衣服去了，两个小丫头连忙往贾家跑去，

“我这就去叫盼娣姐姐过来给我们洗澡。”

“成，去吧！”

何雨柱找衣服的功夫，许盼娣已经带着两个小丫头走了过来，

“麻烦你了盼娣姐。”

看着客客气气的何雨柱，许盼娣还觉得有点奇怪，以前帮何雨水洗澡也没见这小子那么客气，

不过13、4岁的孩子本来就变化大，她也就没多想，

“嗨！多大个事儿，

你赶紧把盆儿和胰子准备好，我先回去给招娣准备衣服去，顺便带点皂角过来。”

说完，许家两姐妹又匆匆的往后院去了。

何雨柱先是何雨水的衣服放在炕上，然后把平日里洗衣服的大木盆拿出来放到家门口，

最后才从柜子里拿出一陀黑不溜秋的胰子。

这年头虽然有进口的肥皂香皂，不过那价格可不是平民老百姓能消费得起的，

大家还是习惯于用猪胰腺、动物油脂和草木灰混合在一起自己制作胰子，

虽然看着脏不垃圾的，可去污效果却是没得说。

当何雨柱在木盆里兑好水的时候，许盼娣也抱着妹妹的衣服和几块皂角回来了，

接着就开始给两个小丫头脱衣服洗澡。

等她们洗完澡，把锅里剩余的水烧开灌进暖瓶里，

何雨柱这才熄灭炉火，就着洗澡水把父子三人的衣服泡上，然后开始吭哧吭哧的洗衣服。

等他洗完衣服在屋檐下晾好，时间已经过了7点，

何大清他们这才优哉游哉的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跟着一起的，还有胡同里几个德高望重的大爷，

他们是易中海请来给贾东旭拜师做见证的。

这些人受到了贾、易两家的热情招待，老贾葬礼上没用完的瓜子花生和各种吃食很快被端上了桌，

一直到拜师仪式开始，都没让他们挑出理儿来。

易中海带着贾东旭拜过神以后，阎埠贵就开始帮着写起了契书，

【兹约定如下：

今有立字人张氏，

因家贫、无法度日，情愿送子贾东旭到轧钢厂钳工师傅易中海名下为徒；

自成师徒之日起，

凡师父所说的任何事情必须遵照执行，

擦桌扫地、提水做饭，只许师父不用，不准本人不干；

学徒三年，无任何银钱、花红，

如有违逆师父，任打任骂，私自逃走，罚米十石，

投河奔井也与师父无关。

……

在师从师，听师教诲，

出师之后，随徒自便，寒暑凶灾，各安天命，逃南走北，不与师父相干；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立字人：贾张氏、贾东旭；

见证人：齐广源、郎孝贤……何大清、刘海中、阎埠贵、许富贵】

等阎埠贵念完契书，几个识字的又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见没有异议，

然后一一摁上自己的拇指印，

然后易中海又拿了把椅子端坐在神位之前，

贾东旭老老实实的向他叩了一个头，同时叫了一声“师父！”

等易中海起身把他扶起来，拜师仪式就算完成。

仪式过后，易中海就笑着招呼大家入座开始吃饭喝酒，

一番觥筹交错之后，

齐大爷他们也从几人嘴里知道了何大清要续弦的事情，

何雨柱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琢磨着等会儿散场回家该怎么跟何大清打探他对白寡妇的看法。

由于第二天要上班，虽然老贾葬礼过后还剩了一些酒，

但大家都没喝多少，早早的就散场了。

中院正房，何雨柱一边从水缸里舀水准备洗脸洗脚，一边开口询问何大清，

“爹，你真要见易叔他们给你介绍的那个什么白寡妇啊，

人可比你小了一轮，你觉得你俩合适吗？

万一她提点什么过分的要求，你准备怎么办？”

听到何雨柱的疑问，何大清并没有想别的，只是觉得他前面说得慷慨激昂，可事到临头却怂了，

于是就笑着调侃道，

“怎么！怕啦？

你要是怕的话，那就算了，我倒是没什么，反正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看着何大清戏谑的表情，何雨柱摇了摇头，

“哪儿能呢，

我这不是听易叔他们说人家模样长得不赖，年龄还比你小一轮，

觉得她可能看不上你，

就算看上你了，万一提点什么倒插门之类的要求，

我怕你脑袋一热就答应了。

到时候你这一世英名可就毁了，能让街坊们把你笑话死。”

听何雨柱说什么倒插门之类的话，何大清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你小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