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苗箬兰的真实身份

将妻儿送回玉华宫,贺君尧立刻派人去驿馆通知北疆王他们抓到苗箬兰,并将她送到刑部大牢关押起来的事。

北疆王得知后是又惊又喜,当即带着妻女跟着贺君尧派来的人进宫,请求贺君尧带他们去刑部大牢见见苗箬兰。

贺君尧自然不会拒绝北疆王的请求,本来是想让洛白带他们去的,但他家心儿表示也想跟去看看,他不好让她失望,便亲自陪同北疆王他们去了刑部大牢。

来到刑部大牢关押着苗箬兰的死牢外,贺君尧让人打开牢门,转头看着北疆王一家三口道:“北疆王,人就在里面。”

北疆王闻言点了下头表示知道,随后转头和妻子对视一眼,随后抬脚走进死牢。当看清楚被绑在铁牢内的人时,顿时大惊失色,“怎么是你?”

跟着丈夫进入死牢的北疆王后也紧跟着惊呼出声,“白姝!你怎么……”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头左右看看,然后看着贺君尧夫妻俩问道;“皇帝陛下,你不是说抓到箬兰了吗?箬兰呢?她在哪儿?”

郁问心看着北疆王后眼里透出的慌张,轻叹了口气说:“王后,这个你恐怕要问她了!”

北疆王后刷的转头看向白姝,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好半响才干巴巴的问出四个字,“什么时候?”

白姝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也没法张嘴回答北疆王后的话,她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们,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她藏在眼底的恨。

郁问心知道现在的白姝没办法回答北疆王他们,想了想从荷包里拿出解药,倒出一颗交给一旁的洛白说道:“把解药给她服下。”

“是,娘娘!”洛白上前接过解药走到铁牢前,隔着铁栅栏捏来白姝的嘴,将解药塞进她嘴里。

服下解药片刻后,白姝就感觉力气回到了身上,尝试着动了动手腕,果然发现能动了,心里悄悄舒了口气,抬头看向北疆王夫妻,冷漠的回答她刚刚的话,“十五年前。”

白姝的回答让北疆王夫妻俩心下大骇,十五年前,那不就是他下令诛杀白丞相一族的时候吗?他们没想到,身为丞相府嫡长女的白姝不但没死还伪装成苗箬兰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

想到这么多年她一直都跟在他们身边,北疆王夫妻俩顿时不寒而栗。

不知道这个白姝是那个家族里的什么人?

郁问心看着满含恨意的瞪着北疆王夫妻的女人在心里暗想。

“去那边坐下慢慢听。”贺君尧看着自家皇后若有所思的表情,凑到她耳畔低声说了句,然后扶着她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短暂的震惊过后,北疆王很快冷静下来,问道:“当初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白姝仇恨的瞪着北疆王没有回答他的话。

北疆王后也在这时冷静下来,看着白姝问道:“箬兰呢?真正的箬兰在哪?”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没亲口证实,她依然抱着一丝期望。

白姝没有保持沉默,而是朝着北疆王后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然后说道:“当然是死了,被我亲手杀了,用化尸蛊化成一滩血水,尸骨无存。”

北疆王后脸色一白,身形晃了晃。

蓝鸢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母后,关心的问道:“母后,您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北疆王后说着难过的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看着白姝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歹毒?箬兰与你无冤无仇,你……”

“她是和我无冤无仇,可你们和我有不共戴天的灭门之仇。”白姝神色有些扭曲的打断北疆王后的话,紧接着嗤笑一声,冷冷道:“别怪我狠毒,要怪就怪你们,是你们先不放过我们白家的。”

想到惨死的亲人们,白姝就恨不得扑上去将眼前的罪魁祸首生吞活剥了,用他们的血肉来祭奠白家的几百个亡魂。

听着白姝颠倒是非的话,北疆王彻底冷静下来,凛然道:“白家众人打着桉王兄的名义草菅人命,滥杀无辜,你身为桉王兄的未婚妻不但不阻止他们,反而助纣为虐,十五年前,好几百条无辜性命死于你白家人之手。若非如此,孤又岂会下令灭你满门?”

“等等!”郁问心敏锐的在北疆王的话里抓住重点,等他一说完便忍不住插嘴,指着白姝道:“她是师傅的未婚妻?”

北疆王这才想起郁问心夫妻俩的存在,看了眼白姝后对郁问心点头说:“没错,她就是桉王兄的未婚妻,当初的白丞相家的嫡长女,白姝!”

郁问心转头看向白姝,这才发现对方虽然已是半老徐娘的年纪,但依然风韵犹存,可以想见年轻时是如何的花容月貌。

见她咬着唇恶狠狠的瞪着北疆王一家,却没有反驳北疆王的话,应该是默认了她的身份。

想到师傅,郁问心的心情有些复杂,沉默了片刻才看向北疆王问道:“要告诉师傅吗?”

“我与他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等北疆王开口,白姝突然开口否决道。

郁问心转头看向她,发现她眼中藏着让她看不懂的情绪,又想到师傅如今已经是出家人,告诉他除了徒增烦恼没有其他好处,便说道:“算了,师傅已是出家人,我们就不要拿这些俗事去打扰他清修了。”说完坐回椅子上,对北疆王道:“你们继续。”

北疆王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郁问心,转回头看向白姝随后又扭头看了眼妻子,无声的叹了口气道:“你既然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为何一直不动手报仇?”

白姝没说话,恶狠狠的瞪着半响后,忽然笑起来,“就那么简单的杀了你们,怎能消我心头之恨?”说完后转头看向铁牢唯一的窗户,意味不明的道:“应该够了。”

北疆王闻言心里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他上前几步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够了?”

白姝转过身视线看向北疆王,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北疆王很在意她刚刚那句‘应该够了’,可也很想知道她当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两相权衡之下,他觉得先弄清楚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再问清楚她刚刚那句是什么意思?

于是按下心里的不安,沉声问道:“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