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果

清晨，维嘉的房间里。

在巫术水晶柔和的光芒下，房间中央的桌面上静静地摆放着一个花盆和两颗种子。

石桌前，维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伸手从怀中掏出了那颗《催发术》的知识水晶。

“学徒期唯一以知识水晶为载体的法术。”

“就让我来看看你有哪些奇妙之处。”

短暂的沉默之后，维嘉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他照脑海中的知识，毅然决然地将这颗巫术水晶按在了自己的眉心。

伴随着精神力的触碰，大量知识如潮水般从那颗代表着《催发法》的巫术水晶涌入他的意识，在他的心灵里掀起了一场风暴。

维嘉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但也仅次于此了，在刚开始的冲击之后，他的大脑迅速地适应了这种风暴，他开始慢慢地梳理那些混乱的思绪。

法术模型、操纵细节、元素比例、特殊植物……

种种知识在迅速地被分类、存档、接纳。

最后，维嘉身体缓缓地颤抖了一下，睁开双眼，惊叹道。

“难怪需要使用水晶来保存知识，这个《催发法》的知识容量差不多比得上100个光亮术那么多”。

“也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会和我一样。”

……

在短暂的吸收和消化过后，维嘉开始了他的尝试。

“按照《催发术》里的说法，最开始的实验还是建议从普通植物开始。”

宿舍内，维嘉的手中轻轻地拿着一朵花苞，这朵花他顺手出去从外面摘下来的。

“基础的催发术，是操控木元素能量，将其灌注入植物内，不论操控，不需精准。”

按照法术内的教程，他轻轻地调用精神力，木元素粒子迅速如臂指使，在仅仅使用了一点点粒子的情况下，这朵花瞬间盛开，结出了一朵非常漂亮的淡粉色花苞。

清香顿时充满了整间房屋。

“初步成功。”第1步这么顺利，纵使是维嘉，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

“同时，催发时灌注的能量越多，能量灌注得越快，植物便生长得越迅速。”

这次维嘉眼前的是一朵花盆，在花盆内深埋着一个种子。

这一次维嘉尽可能多地动用了精神力，大量的木元素粒子迅速涌入。

随后眼前的花盆里，植株迅速发芽，成苗、抽枝，植株的根甚至冲破了花盆。

“假如被我那几个学农的同学看到，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哭出来。”维嘉评价。

……

但当他进行下一步，尝试催发宁神草时，新的问题出现了。

花盆内，一株干瘪的宁神草颤抖地立在泥土里，很显然，它并没有达到用作药材的价值。

“怎么回事。”

维嘉发现，与安格在植物园里表演的不一样，通过催发术灌注木元素，虽然可以令宁神草发芽，但达到一定的程度，它就不再生长，若是一味地灌注其甚至会枯死。

“生长停止或减慢；叶片质地变软，边缘卷曲，尖端枯黄；茎发黄，节间缩短”。仔细地端详着花盆内植株的特征，他思考着。

“这是，缺水烧苗了？”

“但花盆内也不缺水。”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猜测道。

“莫非是缺少了水元素粒子。”

虽然对于原因大致地已经有了猜测，但维嘉还是决定再去向安格确认一下。

植物园内，安哥看着花盆内的凝神草，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的成果？”在沉默了一下之后，他突然抱住了维嘉的大腿。

“维嘉，公若不弃，安愿拜为义父。”

“？？？”

……

“所以说师兄，以你的视角来看，我的水平还算不错？”

“义父……”看到安格又要作妖，维嘉连忙捂住了脸——是他的。

“师兄你正常一点，我害怕。”

似乎是维嘉正式拜入了梅卡瓦巫师门下的缘故，原本就很喜欢搞怪的安格现在正在变得越来越抽象。

“何止是不错，要知道你才刚刚开始学催发术多久，在你考核结束之后到现在还没有5天。”

“光催发术带来的知识冲击就能让你至少晕眩一天。”

“更何况这几天还发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安格看着满脸“我不理解”神情的维嘉，将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领会这里面的知识花了多久。”

“额……一个小时？”看着安格那张石化的脸，维嘉心虚地改口。“那要不两个小时？”

“或者师兄你要是愿意的，那就一个上午？”事实上，在维嘉的感知下，他当初花的时间没有超过15分钟。

很显然，维嘉的话完全没有安慰到安格。

“整整两天。”突然维嘉的手被握住了。“我可是花了整整两天啊。”

安格颤抖的手在维佳面前比出了一个二。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导师手下就我一个弟子。”

“我既要照顾植物园，又要辅助导师进行实验，还要帮助提前准备药剂炼制的材料。”

就在维嘉思考他要不要安慰一下安格的时候，他的手被握紧了。

“这些还是其次，重点是每次老师来到植物园验收完之后，那个想笑出声却又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在这个表情下过了整整三年。”

“义父，以后这个植物园可就交给你了。”

一边说着，安格一边又按住了维嘉的肩膀，感受着安格手中的力量在不断地加大，维嘉慌忙开口。

“别，师兄你轻一点。”

“要摔了，要摔了。”

在砰的一声巨响中，维嘉和安格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

“所以说就是这样，你的资质有些过分的高了。”

“甚至可以让你被称一句《催发术》圣体。”

在安格的解释下，维嘉明白了元素操控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想让它根据你的意志运动不难，但想要如臂指使和定向输入那就没这么简单。

元素可不会这么简单听你的话。

更何况，其他学徒没有维嘉的高维视野，连元素去哪里了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尝试精准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