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锋芒

忙碌了一天，办公室的姐姐们都准点下班，贺芷筠也不例外。因为察觉程禹曦心情不太好，贺芷筠一整天没有再打扰他，倒是蒋学文凑过来找程禹曦说了说话，工作上的事只听他们聊了两句，随后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红灯，贺芷筠停在一旁，公司路口这个红绿灯她每次过来都撞上红灯，运气真背。

“妹妹，去哪啊？”旁边骑着电动车的男人轻佻的语气，看向她的眼神不怀好意。

贺芷筠转过头，不想搭理。

“不理我？装清高？”却不想男人变本加厉，油腻的脸上的肮脏笑容，嘴里污言秽语，说要把她怎么样。

红色数字的倒计时让贺芷筠倍感煎熬，好想逃离，她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情况，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的嘴很臭，知道你吗？”

贺芷筠手足无措的时候，程禹曦微怒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他挡在她身前，隔断了男人的视线。贺芷筠松了一口气，被那个男人看着她就不舒服，下流的话从男人嘴里蹦出来，她害怕的不得了。

“芷筠，没事吧？”宁宁凑近抱住贺芷筠，他们在后面都听到了，粗鄙的言语听的她又羞又怕，贺芷筠肯定被吓坏了。

“没事。”躲在宁宁怀里的贺芷筠眼睛一下就湿润了。明明被欺负了，躲在她怀里还一颤一颤的，害怕的不行，还不想让她们担心。听到怀里的小家伙委屈的哭腔，宁宁鼻子一下就酸了，她们都可喜欢贺芷筠了，结果外面有人欺负她，一点也不能原谅，宁宁怒目而视。

“多管闲事。”男人见状，收敛了些，一脸不屑的看着几人。他丝毫不担心这些人能把他怎么样。

“哥们，下车聊聊。”蒋学文说着，伸手去抓男人的肩膀，却被男人甩开。多管闲事啊，他还真就愿意管了，不得不说，这样的牲口还真多，上次他家里那位也被这样骚扰过。

“聊个屁，你能拿我怎么样？”红灯马上变绿，男人肆无忌惮，不过说了的下流的话而已，他们能拿他怎么样？他拍拍屁股就能走人。

“禹曦！”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贺芷筠听到有人紧张的喊程禹曦的名字，顾不得哭花的脸，立马看了过去。尽管程禹曦挡在她身前，遮住了视线，贺芷筠还是看到出言骚扰她的男人踉跄了一会，吃力的扶稳他的电动车，男人的车上刻着一个鞋印，是程禹曦踢的。

“我没有说你可以走了。”贺芷筠看不见程禹曦的表情，他的语气戏谑，却充满了压迫感。

“啧，配合一点不好吗？”蒋学文按住男人的肩膀，这家伙不会以为他们只会虚张声势吧。

事态的发展和男人的预想完全不同，在程禹曦和蒋学文两人的胁迫下，男人被迫合作。程禹曦黑着脸没有说话，蒋学文看着已经老实的男人，轻蔑的笑了笑，前倨而后恭，都是些纸老虎，把他们当软柿子了：“你妈没教你尊重女性，还是你和你妈也这么说话的？”他一个男人听到都觉得恶心，满嘴的生殖器官。

“性骚扰，报警！”宁宁护着贺芷筠，中气十足。

“这事哥几个好好聊聊，先给小姑娘道歉，懂吗？”蒋学文的态度十分强硬。他家那位上次遇到一样的事情，他就不在。

男人迫于压力，老实的向贺芷筠道歉。贺芷筠没有出声搭理，如果不是程禹曦他们来的及时，可能现在她还在被男人骚扰，下流的言语，仿佛要吃掉她的目光，让她后怕。幸好，程禹曦挡在了面前。

“你们先走，这里我们处理。”

“好。”宁宁答应下来，细声安抚怀里的贺芷筠，“芷筠，没事了，我们先过去，这里给杨科长他们处理。”

“嗯。”

宁宁牵着贺芷筠的手，望着马路对面，不知道对面的情况如何。又过了一个红灯，等杨科长他们过马路的时候，男人也灰溜溜跑了。宁宁想上去问为什么给他走掉，又担心贺芷筠，没有松开手，在原地等他们过来。

杨科长走在前面，“怎么样？还好吗？”

“怎么让他走了？”宁宁忽略杨科长的问题，忿忿不平。

“口头性骚扰，不管谁来处理，都得不到妥善解决，而且小贺还得一起去警局，要和一个刚刚在骚扰自己的待更久的时间，对她也不好。”杨科长解释。

“那也不能让他这么轻松走掉。”宁宁不满意这个结果，替贺芷筠打抱不平。

……

贺芷筠推着电动车，缓缓走着，身边是程禹曦。因为程禹曦顺路，所以杨科长和蒋学文没有再送，简单安慰了几句就分开了，宁宁本来想一起走的，但是到时候就没有人送她回去了，只好依依不舍的分开。

“喝奶茶吗？”路过奶茶店，程禹曦问。她说还心有余悸，所以先不骑车，慢慢走一会。

“不用。你喝吗？我请你。”贺芷筠抬头看了一眼奶茶店的招牌，摇头。

“不喜欢这家？”

“嗯。”贺芷筠点头，不太喜欢喝这家店的奶茶，小贵，还不是很好喝。“杨科和你说什么了？”他们一起过马路的时候，她看见杨科一直在说着什么，不像是什么好的事情。

杨科说了什么？程禹曦不解：“什么时候？”

“你们一起过马路的时候。”贺芷筠不知道他是没有想起来还是装糊涂，提醒他。

“说我太冲动了，说要是真打起来场面怎么控制……”当时那一脚踹过去，他承认他没有顾虑太多。但如果什么都不做给那个男人走了，他良心不安。

贺芷筠望着他，“对不起，害你被批评了。”

噗，明明自己害怕的躲在宁宁怀里，害怕的不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关心他。

“算不上批评，只是想我考虑周全一些。”他理解杨科什么意思，他奔三的人了，遇到事情不够冷静，还没被磨平棱角，锋芒太明显了。

杨科的本意还是支持他的，只是怕事态控制不住，没有责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