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古玩摊前巧辨真假玉

“这块玉啊，小姑娘好眼力！”张大叔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笑起来脸上褶子能夹住蚊子，他拿起刘静宜手中的玉佩，在阳光下晃了晃。那阳光照在玉佩上，玉佩通体呈现出一种油润的乳白色，表面隐隐的水波纹仿佛流动的细沙，看起来赏心悦目。“这可是老坑玉，水头足，质地细腻，是老物件儿了。”

刘静宜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喜爱的光芒，这种有历史沉淀的物件对她有着独特的吸引力。她伸出两根手指，轻声说道：“一千，怎么样？”那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

“哎哟，小姑娘可真会砍价，这可是老物件，哪能这么便宜？”张大叔夸张地叫了一声，声音很是刺耳，他把玉佩放回摊位上，“最少九千，少一分都不卖！”

“九千？”刘静宜皱了皱眉头，她虽然对古玩有些兴趣，但毕竟是门外汉，只是单纯觉得这玉佩外观好看。她的手不自觉地在玉佩上方几厘米处悬着，仿佛还留恋着玉佩的触感，却又有些犹豫。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许致远突然上前一步，他的脚步带起一阵微风。他伸手拉了拉刘静宜的胳膊，把她拽到一边。那一瞬间，刘静宜能感觉到许致远手掌的温热和力度。

“静宜，你别买，这玉不对劲。”许致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刘静宜不解地看着许致远，眼睛里满是疑惑，“怎么不对劲了？你又懂玉了？”

张大叔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他把手中的玉佩往桌子上一放，“砰”的一声，吓了周围人一跳。他横眉冷对的盯着许致远，“你这小伙子，懂什么？别在这瞎搅和，耽误我做生意。”

许致远笑了笑，他看了眼刘静宜，目光里带着一丝温柔，说道：“张大叔，她是我女朋友，我当然有权利发表意见，这玉，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静宜听到“女朋友”三个字，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像熟透的苹果。她狠狠地掐了许致远一下，许致远只感觉胳膊上一阵刺痛，刘静宜低声嗔道：“你胡说什么呢！”

许致远吃痛地呲牙咧嘴，他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看的摊主，心中有些不爽，这老头，说话真够呛的。

张大叔瞥了一眼他们俩，撇撇嘴，“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没意思，自己没本事，还怕别人捡漏，小气鬼！”

许致远听了这话，心里更不痛快了，他觉得这摊主真够贪婪的，明明就是个假货，还敢这么嚣张，不给点教训，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眼神一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既然张大叔这么说了，那要不，咱们打个赌？”

刘静宜看着许致远眼中的光芒，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隐隐的期待。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微微加快，仿佛有什么刺激的事情即将发生。

“赌什么？”张大叔眼珠子转了转，疑惑地问道。

“就赌这玉的真假。”许致远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的眼神坚定地看着张大叔，没有丝毫退缩。

“你要是输了呢？”张大叔问。

“我输了，我就给老板买下这玉！”

“好，一言为定！”张大叔高兴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贪婪的兴奋。

许致远却没有理会张大叔，他转头看向刘静宜，挑了挑眉，语气略带戏谑地说道：“这下，你可不能再阻止我了。”

许致远微微一笑，转向张大叔，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张大叔，咱们玩点大的。如果这玉是真货，是明清时期的老坑玉，我五万块买下它，怎么样？”他故意顿了顿，眼睛紧紧盯着张大叔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然后继续说道，“但如果它是假的，我一百块在您摊位上随便挑一件东西，如何？”

张大叔一听，眼睛都亮了。五万块！这可是笔大买卖！他上下打量着许致远，一身普通的学生打扮，怎么看也不像个能拿出五万块的主。

周围也围上来几个看热闹的，人群逐渐聚集，脚步杂乱的声音不断传来。有人开始起哄：“张大叔，跟他赌！这小子肯定是在吹牛！”张大叔被众人一怂恿，心中的贪婪战胜了理智，他拍着胸脯说道：“行！我张某人还怕你不成！来来来，让大家伙做个见证！”

许致远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拿起那块玉佩，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的边缘，那触感有些凉滑，他对着阳光仔细观察起来。阳光洒在玉佩上，他眯着眼，感觉那光泽有些呆板，不像老玉那种温润的光泽，老玉的光泽应该像冬日里温和的暖阳，而这个玉佩的光泽却像冰冷的白炽灯。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玉佩，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在他耳中显得太脆了，没有老玉那种沉闷的感觉，老玉的声音应该像是从遥远的山谷传来的闷雷。他接着指着玉佩上的雕工说道：“还有这雕工，虽然看起来精细，但线条过于僵硬，缺乏明清时期那种流畅自然的韵味。现代机器雕刻的痕迹很明显，你看这线条的连接处，就像生硬拼凑起来的。”

张大叔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情逐渐变得僵硬，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冒出了汗珠，眼睛也不敢直视许致远。

围观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还真是，这玉看着是挺好，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有人说：“小伙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懂行的。”周围的人纷纷竖起大拇指，赞叹许致远的眼力，摊主则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

许致远见张大叔哑口无言，便放缓了语气，说道：“张大叔，其实古玩这行，打眼很正常，就连我女朋友，家学渊博，也经常看走眼。”他瞥了一眼刘静宜，刘静宜眼中充满惊奇，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张大叔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

许致远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张大叔，“张大叔，愿赌服输，这一百块，我挑个东西。”他走到摊位前，拿起一枚小小的玉扣，“就这个吧。”张大叔看着许致远手中的玉扣，心中五味杂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伙子，这……”

许致远笑了笑，将玉扣放进口袋，“张大叔，这可是咱们说好的。”他拉起刘静宜的手，“静宜，咱们走吧。”刘静宜却突然甩开了他的手……

许致远见刘静宜甩开他的手，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了，静宜？这玉扣可是个好东西，你不信？”

刘静宜满脸不信，眉头紧锁，毫不掩饰地说道：“一块破玉扣，你也敢说是宝贝？许致远，你不会是让我当冤大头吧？”

许致远也不生气，反而解释道：“你听我说，这枚玉扣虽然小，但雕工极其精细，是典型的清代晚期作品，而且玉质非常好，表面的包浆也十分自然。这种东西，拿到市面上，少说也值个几千。”

刘静宜險着眉头，显然不买账：“别逗我了，我可没那么傻。你就算了，我还另找人鉴定呢。”

许致远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起刘静宜的手，继续在潘家园的古玩市场里逛了起来。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铺，笑道：“你这算是棒槌吧，古玩知识是跟谁学的？”

刘静宜被许致远的话逗得有些脸红，但还是硬着嘴皮子说道：“自学成才，怎么了？”

许致远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自学成才啊。不过，古玩这东西，光靠自学是不够的，得多请教行家，多看实物。”

刘静宜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默默听着许致远的话。

两人继续在市场里逛着，许致远不时向刘静宜解释一些古玩常识，刘静宜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却渐渐对许致远的专业知识产生了几分佩服。

突然，刘静宜眼前一亮，指着一家小摊上的画说道：“许致远，你看那幅画，民国时期的，好漂亮！”

许致远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但没有多言。

刘静宜兴奋地走过去，仔细端详着那幅画，最终决定买下。她付了钱，小心翼翼地将画收好，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许致远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着什么，没有多说什么。

他看了看手表，下午四点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他突然开口道：“静宜，我们回天宝轩吧，孙德福可能还等着我们。”

刘静宜点了点头，两人并肩朝着天宝轩走去，许致远心中的那个念头，却在逐渐清晰起来。

刘静宜买了一幅民国仿画，许致远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中无语。

他并没有多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下午四点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温柔，许致远开口说道：“静宜，我们回天宝轩吧，孙德福可能还等着我们。”

刘静宜点了点头，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舍。

“许致远，下次我们还要再来潘家园，这里真的太有意思了，我今天淘了不少宝贝。”许致远无奈地笑了笑，心中却有些无奈。

两人来到一家抻面馆，许致远点了一大碗抻面，刘静宜则要了一小碗。

许致远吃得津津有味，很快吃完了一碗，又加了一碗。

刘静宜静静地看着他，微微笑着，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许致远的食量。

最终，许致远吃完两大碗，刘静宜也吃完了一小碗。

许致远付了钱，刘静宜却突然开口道：“许致远，我还不想回学校，想去天宝轩看看，行吗？”许致远无奈地点了点头，带着她前往天宝轩。

到了天宝轩，许致远向孙德福讲述了刘静宜的情况，刘静宜则从包里拿出那枚玉扣，递给孙德福。

孙德福接过玉扣，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这玉扣……有些不对。”他的话语让在场的众人充满了好奇。

许致远微微皱眉，认真地解释道：“孙掌柜，我也有点觉得奇怪，这玉扣虽然雕工精细，但有些地方不太对劲。”言罢，他将玉扣的可疑之处一一指给孙德福看，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