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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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心中的预感告诉柯南,接下来的那个选择也不简单,但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再怎么样也比小兰他们出事好…
“杀了他。”津月凛冷笑。
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猛烈的挣扎起来,黑色的布条封住他的口,迫使他说不出话。
柯南脸上的挣扎,被津月凛看的一清二楚,他故意把声音放得轻柔了一些,诱惑道:“你看,他之前还想杀你,更何况你面前这个人他不是什么好人,对方是杀了三名少女的逃犯,你也不想让你的青梅竹马,会因为这种人丧命吧。”
“还在犹豫吗?”津月凛撇嘴:“三分钟之后,按我的想法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可不知道。”
明晃晃的警告。
津月凛的意思十分明显,他不死就亲近你的人死。
“小侦探,这次的选择简单了吧?你不会还维持着自己可怜的正义心吧,为一个坏人?”
是啊,为这么一个家伙,放弃小兰的性命…
柯南苦笑,根本不可能的事。
然而他也知道,自己手上一旦沾了鲜血,恐怕这辈子都回不了头了。
他还是太自大了,组织这群人不仅是狂妄暴徒,他们还是疯子,疯子会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他赌不起。
“决定好了,往左边走,那里有一把手枪,里面有三颗子弹,哦,放心,没有留给你的,我只是担心你手抖打不动要害,所以才多准备了两颗。”津月凛盯着屏幕悠悠道。
寂静的地下室里,柯南紧紧握着手抢,他发誓,学了这么多年枪,还是第一次手抖成这样。
“还剩30秒。”
津月凛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
“20秒…15秒…”
一声枪响过去,地下室中陷入一片平静。
“啧,再来一次。”津月凛嗤笑:“我忘了告诉你了,如果三颗子弹打完之后,他还没有死,那么结果还跟之前一样,工藤新一,不要在我面前耍你的那些小聪明,我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是你杀了他,打伤可没有用,更不要想着把三颗子弹浪费没。”
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戳穿,柯南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无力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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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毛利兰满脸担忧的望着病床上的男孩:“如果不是接到警官的消息,我还不知道,你又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站在他们身边的警官温和的笑了笑:“这个年龄的孩子有好奇心是正常的事情,更何况他误打误撞的帮我们破获了一起案件,这位小姐也不必太责怪他了。”
柯南隐晦的看了一眼警官,在毛利兰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警官眼底闪过警告的冷意。
柯南对黑衣组织的势力认知更加清晰的一些,他第一次意识到对方的触手,遍布世界各地不是在开玩笑的,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觉到这毛骨悚然的感觉。
柯南扭头看向窗外,天空失去了往日的蓝色,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他这算是接受了深渊的邀请了吧。
柯南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此刻成为灰色一片,没有丝毫光彩。
尽管柯南的行为跟以前没有差别,但灰原哀还是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对方身上没有了之前那种朝气蓬勃的气息,就连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少。
“江户川…”灰原哀找了一个机会把人拦下。
柯南抬起头:“啊,灰原,是你啊,怎么了?”
“怎么了,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灰原哀皱起眉头:“你这几天有多古怪你自己不知道?”
柯南苦笑:“还是被你注意到了,我没事,放心好了,我只不过在思考一件事情,过几天就好了。”
“你听听你这话,这么一说,谁还能放下心来。”灰原哀紧紧盯着柯南:“你失踪的那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要想着糊弄我,我是确定了才来找你的。”
“真的没事…”柯南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要再问了。”
“算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如果需要我,我会尽力帮忙的。”灰原哀无奈道。
有气无力的道谢让灰原哀眼里划过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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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把那个侦探带到基地里面去了。”琴酒一双墨绿色的眼睛看着似笑非笑。
“呐,我可没有把他玩坏。”津月凛撑住下巴:“我知道他的重要性。”
津月凛还是有分寸的,那个实验成功的案例很少,每一个实验体都是珍贵的存在,就算那位先生再怎么对他好,在这件事上也不会放纵他。
不过就算真怎么样也没事就对了。
“看来你最近玩的很开心。”
看着津月凛脸上愉悦的表情,琴酒眸色逐渐变深。
“还可以?”津月凛突然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玩完了,该把自己的那些任务补回来了。”琴酒淡淡道。
想想没有请假之前的量,再想一想堆了这么久,会堆成多少…
“琴酒。”津月凛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我还要请一段时间假…”
伏特加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原来萨泽拉克也会露出这种苦大仇深的表情。
津月凛勾起抹危险的笑:“伏特加,遇见什么开心的事了,笑成这样,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开心开心。”
“咳咳咳,萨泽拉克,其实大哥都是故意吓唬你的,那些任务他都已经帮你做完了。”伏特加决定大胆的拖人下水。
这也就是说,他之前给琴酒请的假全白请了?
津月凛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呐呐呐,还真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安全呢。
津月凛眼睛中的光芒暗下来。
所以要不还是绑起来吧…
那样的话,琴酒就没办法伤到自己了。
“萨泽拉克。”琴酒冷笑一声:“你还想体验一遍之前的待遇?”
什么待遇?
被绑回去的待遇吗?
“我的病已经好了——”津月凛撇嘴。
那种待遇他绝对不想体验第二次,太损失他的尊严了。
琴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好了?
这谁又能说的准?
他见过不少疯子,有哪个是完全治愈好的?
那种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呵。
“话说话题为什么会转到我的身上?”津月凛眯眼:“我们来谈谈其他事情吧。”
津月凛眯眼:“我记得我之前帮你请过假了,对吧。”
这下轮到琴酒沉默了:“……那位先生并没有同意。”
津月凛嗤笑:“但是他也没有反对,你是真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铁做的吗?”
琴酒抿唇,那点工作量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是白白消耗的时间,还不如多处理一点任务。
“任务是做不完的,你没必要拿你的身体跟他硬肝。”津月凛撇嘴:“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呢,他们又都不是死的。”
津月凛知道他劝不动琴酒,但他内心的担忧情绪,还是会让他劝一劝。
如果真的劝不动了…
津月凛眼底划过暗流,那就按他的想法来好了。
伏特加看着津月凛的目光中充满了希翼,对对对,好好劝一劝,再这么下去他都要秃了。
想着伏特加狠狠的薅了一把乌泽的头。
乌泽慌乱的飞了出来,它可不想被薅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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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拿着菜刀狠狠的剁着菜板上的菜,余光瞥向瘫在在沙发里的白兰地。
这已经是他做的第三次了,白兰地口味太过刁钻,让他头疼了好一会。
最后一次了。
最终他还是转过身默默问道:“这次的菜里没有什么你不吃的了吧。”
白兰地:“没有了,放心做吧!”
白兰地无辜的眨眨眼睛,这他还真不是故意的,这经过实验的身体体质弱的不是一个层次,许多的杂志进入身体只会损坏那些不稳定的细胞。
他还不想这么快换一具身体,攻略才刚刚起步,就这么没了,太吃亏。
“我很想知道你之前都是吃什么的。”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啊…”白兰地一提起这个就皱起了眉头:“一些没有味道的营养剂,应该是吧。”
“波本,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正常人的饭菜了,所以辛苦你了。”
“你还要在我这里呆多久?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有任务吗?”
“咦,有吗?”白兰地故意思索一下:“好像是有吧。”
安室透看到他不务正业的样子,好笑的摇了摇头:“那位先生看到你这样,会不会气死?”
“……”这话没办法接。
白兰地咳嗽两声,不过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
虽然不至于会被气死,但一天天的血压肯定不会低。
“我只是爱好躺平而已,气死倒也不至于。”
你是真敢说啊!
安室透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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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川——”
柯南瞬间回过神来,少女双手环臂站在自己跟前,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对于这件案子,你有什么想法吗?”
柯南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灰原哀眉头皱起来:“你到底怎么了?连破案子都没有兴趣,有什么不要憋在心里面,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都说了没事。”柯南跳下桌子跑着离开。
死去的人还在地下,对方瞪得极大的眼睛里满是怨恨。
灰原哀叹了一口气,现在该怎么办?
难不成还要她来破不成。
柯南的变化不止灰原哀一个人看到,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发现了一些变化。
“小侦探,你怎么了?”怪盗基德猛的停下来看着身后的人。
柯南皱了皱眉头,那个称呼又唤起了他不好的回忆:“别那样称呼我。”
一提起这个称呼,他就想起眼前那一片血色。
“小侦探?这个称呼怎么了吗?我不是一直这么叫你吗?”怪盗基德略微迷茫。
少年身上似乎多了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无比压抑的…
“没什么。”
柯南垂下眼眸,他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不应该这样的。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怪盗基德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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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白兰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还是高估了这具身体。”
“啊,得趁对方没回来之前赶紧离开。”白兰地强行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走着。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白兰地神色一僵。
不是这么巧吧?
“白兰地,我今天…”
安室透的声音突然停止。
“你怎么了?”安室透急步走过去,眉心间藏着担忧。
“咳咳咳,没什么大事。”
边说着白兰地边吐一口血,他下意识用手去捂,然而鲜血却顺着指甲缝流了下去,一滴两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
“你跟我说你这叫没事?!”安室透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我带你去医院,还是组织基地?”
“哪里都不去…咳咳咳…去拿我的手机打里面的第一个电话…然后…咳咳咳…”
喉咙处的疼痛让白兰地说不上话来,只能猛烈的咳嗽。
安室透见状连忙去拿白兰地的手机。
第一个电话是一串编号,看到这个安室透不自觉的眼皮一跳。
电话很快就被人接通,一道冰冷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
白兰地把手机拿过来:“咳咳,是我,来接我一下,我身体出了问题。”
“等着。”
依旧是冰冷冷的两个字。
“你要去哪里?”
安室透看着他的情况,皱起了眉头:“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能动。”
“没事,只是你家的位置可能要暴露了。”白兰地眼中充满歉意:“到时候我重新送你房子吧…”
安室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压下他的血压:“你现在还在乎这个房子?算了,懒得说你了。”
电话那边的人行动力惊人,十分钟后就传来了敲门声。
安室透和白兰地对视一眼,慢慢走到门口。
打开门,一名女人站在门外,开口依旧是冰冷的声音:“人在什么地方,我要带走。”
女人仿佛只是习惯性的问一下,之后便毫不客气的走进了屋子。
看着躺在地下起不来的白兰地,女人嗤笑一声:“把自己弄成这么狼狈的样子,当初就不应该让你离开。”
白兰地张张口又猛地咳嗽两声:“我看你是巴不得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咳咳…现在满意了吧?”
“满意?这可是我最看重的实验材料!”女人睁大眼睛:“你怎么能祸害成这样?”
安室透听着这段对话,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浓,听女人这话说的白兰地好像不是人似的,就是一个东西,甚至自己连自己的身体也掌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