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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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威雀这次好狠的手笔。”
津月凛看着贝尔摩德发过来的消息笑出声。
这次竟然可以让贝尔摩德吃瘪,真是难得一见。
琴酒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淡淡问道:“那个女人出什么事了?”
“她现在的情况可不妙啊,”津月凛眯眼:“她被威雀困在了有炸弹的公交上。”
“贝尔摩德出去一次这是把脑子丢了吗?”
琴酒嗤笑:“连一辆车都下不去。”
津月凛眨眨眼:“那辆车上工藤新一也在。”
琴酒眼中透露出疑惑,工藤新一在那辆车上跟贝尔摩德有什么关系?
“真是的,我忘了你不知道这件事。”
津月凛左手撑住额头。
在琴酒的注视下津月凛回忆起来。
“你应该记得贝尔摩德之前针对赤井秀一的那一次行动。”
“她扮成了银发杀人魔想引出赤井秀一来,但结果出师不利自己差一点把命丢在那。”
“当时我接到消息,就急忙赶过去了,你知道我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津月凛笑起来。
琴酒点燃一根香烟:“什么?”
“我们的那位大侦探救了贝尔摩德~”
津月凛嘴角带起冷笑:“而且还留下一句话,当时贝尔摩德的表情可真是一生难见。”
仅仅是那么一次的见面竟然就让贝尔摩德生出了其他心思。
工藤新一…
如果不是那位先生留着你有大用,我早就将你这个不稳定因素除掉了。
深吸一口气,津月凛继续道:“就因为那一次救命之恩,贝尔摩德可是把对方当成了唯一的光呢。”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仅仅就那么一次!
津月凛一想起来还是压不下心中的火。
救她的人还少吗?!
难不成是因为一个陌生人,一个与黑暗毫无关联的人救她,就不一样了?!
组织中因为保护她而死去的人还少吗?!
她全都看不见是吗。
“你当时喉咙上的伤是她弄的?”
琴酒语气不善。
当时津月凛跟着贝尔摩德回来的时候,喉咙上被划了一道不浅的血痕,琴酒当时还以为是赤井秀一等人干的,没有想到另有其人。
琴酒带着杀意猛的站起来:“伏特加,走。”
津月凛愣了一瞬间,他急忙跟了上去。
多少年前的事了,更何况那时候他已经报复了回去,这个时候再找贝尔摩德的麻烦…
好像也没问题!
他一向最记仇了,津月凛哼了一声。
贝尔摩德刚从爆炸的公交车里死里逃生,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一颗子弹便朝她射来。
贝尔摩德瞳孔地震,身体下意识朝旁边躲了过去。
威雀的报复?!
这狙击距离他不可能做到!
一朵血花在人群中绽放开,本来就慌恐的人这一下再也镇定不住。
“啊啊啊!”
“死人啦——”
……
顶楼,琴酒收回狙击枪,他不爽道:
“直觉倒是一如既往的灵敏。”
伏特加额头流下冷汗,他没有想到琴酒老大竟然真对贝尔摩德下手!
这可是那一位最宠爱的女人啊,反正他是不敢。
警笛声响起,琴酒见再也没有机会后,才带着伏特加缓缓离开。
这一次被躲过去还有下一次,下一次被躲过去还有下下一次,琴酒就不信那个女人每一次运气都那么好。
津月凛略带遗憾的轻啧了一声,真可惜,没有打到呐。
他看了一眼混乱的现场后,也跟着琴酒离开。
今天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威雀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耳麦中传来男人嘶哑的声音。
贝尔摩德不甚在意:“啦,火气不要那么大,待会儿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解释?呵呵呵,下地狱给鬼解释去吧!”
威雀眼中闪过狠厉,这一次的失误让他异常恼火。
贝尔摩德皱眉,不好的预感升起。
只见人群中再次混乱起来,原本被束缚住的劫匪疯狂挣扎起来,在挣扎的途中衣服中的炸弹被漏了出来,尖叫声再次响成一片。
还有?!
赤井秀一眼皮一跳,他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恶意,而且是针对他的。
这一股恶意中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赤井秀一心头一颤,瞬间抬起头。
几名挣脱开来的劫匪直直朝他跑过来,一副非把他带下去的阴狠表情。
这件事果然是针对他的。
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有两个选择。
一是出手将这几人放倒,但有50%的几率被炸成碎片,还剩50%因为暴露身手,而顺带进一次警局被发现身份遣送回去。
二是什么都不做,这样身份虽然不会暴露,但…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被炸成碎片…
对于这种情况赤井秀一选择果断出手,回去了还可以再回来,但命没了就回不来了。
然而等劫匪到了眼前,赤井秀一又迟疑起来。
这几个人身上绑的炸弹是不是有一点问题?
普通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以他的经验,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赤井秀一看见劫匪眼中的恐惧面露了然,这炸弹恐怕是被他们给换过了。
只要是个人都会本能的怕死,这种行为很正常。
但如果是这样,这几个人放弃这个没用的计划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
赤井秀一抿唇,他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他们也是受控于人,只能用这种方法来保住自己的小命。
贝尔摩德?
不,不可能,那个女人不可能让自己陷入险境,她的风格也不是这样的。
这么狂暴的风格倒有点像另一个人,琴酒,但仅仅是像而已,那个家伙的一切行动都精密而有序,根本不会有这种意外情况。
赤井秀一赌对了,炸弹果然没有爆炸,他静静地看着重新被抓起来劫匪,一切好像又恢复了安宁。
“威雀!你发什么疯?!”
贝尔摩德踩着高跟鞋恨恨道,幸好那几个炸弹没有爆炸,要不然她也得被留在那里半条命。
威雀不善的冷哼一声:“我早就提醒过你离开了,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我也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他还没来算账,这个女人倒是先来了。
贝尔摩德噎住,这件事确实是她不占理,不过就这么让她妥协是不可能的。
“这个计划你事先并没有跟我商量,”贝尔摩德语气冰冷:“出现失误是必然的。”
潜台词就是你这次的失败是理所当然的。
威雀咬牙:“你为什么不下车?”
如果这个女人真是故意打乱他的计划,那别怪他不客气,即便这个人有那一层身份。
贝尔摩德淡淡道:“他们盯的太紧,我没有找到机会。”
对于这个要多敷衍有多敷衍的理由,威雀简直咬牙切齿,他恶狠狠的盯着女人。
“好,真是好啊!”
威雀将贝尔摩德拉入黑名单中:“这次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无论你跟那位先生有什么关系,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贝尔摩德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平淡道:“就算我那一会儿没有出错,你的计划也没成功吧,你那些工具人最后身上的炸弹并没有爆炸。”
这个结果意味着什么已经不用说了。
说到这个威雀将仇恨转移了一点:“那几个废物,呵,如果不是时间紧急谁会用他们。”
逮住赤井秀一的机会只有这一次,谁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威雀不甘,他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混乱的场面,那个熟悉的人就在那里。
贝尔摩德看着这一幕,挑眉道:“你不会真想不开现在冲下去吧?警察可还在那里。”
威雀瞪了贝尔摩德一眼,他还没有完全被仇恨冲昏头脑,就这么下去他讨不了一分好处。
“事情既然已经结束了,那我就先走了。”
贝尔摩德嗤笑:“你自便。”
威雀没有理她,他静静的站在天台上许久,直至混乱归于平静。
一抹凉意滴落在他的额头上,威雀眨眨干涩的眼,不一会儿的功夫,半截衣服便已经被雨水打湿。
“明明今天天气预报说不会下雨的…”
男人眼眶通红,浑身充满了悲凉的情绪。
他用双手缓缓捂住脸,沙哑的抽泣声从指间缝中穿过,组织里以冷血为代表的威雀在此刻,哭得犹如一个孩子。
赤井秀一……
我真的好恨你啊。
绝望在一点点吞噬他的血肉,蚀骨的疼痛感毫不留情的侵入他的大脑和心脏。
强烈的痛苦让他忍不住想拉一个人一起承受。
“我好疼啊黑麦。”
威雀身体轻轻颤抖起来:“你陪我一起疼好不好?”
“呐,就这么说定了哦,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不会用太久。”
他的语气变得格外轻柔,就如同一个期待见到最重要人一般,前提是忽略他溢出来的杀意。
不远处监视人的乌鸦打了一个寒颤:“见鬼的,这组织是不是风水有问题,这才过了多久,就又疯了一个。”
它先为那个赤井秀一默哀三秒钟,看津月凛的例子,就知道被一个疯子缠上会多么辛苦,更何况兄弟你还是拉得疯子的仇恨值。
乌鸦感慨一声就默默飞走了,它还要回去给津月凛汇报这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