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巨像攻击战

在接连取得作战成果后，战术小队决定对侦查完毕的兽人兵工厂进行最后袭击。如果这次偷袭能够成功，卡塔什的兽人将再也无法生产它们的拼装攻击机与垃圾战舰。

在这接近半个泰拉月的作战过程中，战术小队已经对埃阿斯产生了敬意。不仅是因为他的无匹战力，更因为他清晰的战术规划，在他的作战方案中，每个人都能被分配安排到最为合适的位置，每个人都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发挥自己的作用。

如果说有谁能比他做的更完美，那也只能是统领军团的军团长或者基因原体。

但同时，埃阿斯心中的不详也越来越浓：驾驶着兽人神像的头目究竟是谁？如果它真的是统领卡塔什的兽人军阀，为什么会对袭击毫无抵抗？

“你们谁有过与第四军团共同作战的经验？”

众人安静下来，赛詹努斯回答埃阿斯的问题：“风暴行者一直在与钢铁勇士配合作战，两支军团尤其喜爱重火力碾压，此外还有……”

瑞拉诺接上赛詹努斯的话：“第三军团曾在进攻月球赛琳娜基因教团时与钢铁勇士并肩作战。”

“你觉得那是支什么样的军团？”

“坚韧，沉稳，固执，他们会为了验证自己的战术牺牲，也会为了荣耀坚持到最后一人。”

西吉斯蒙德说道：“听起来与帝国之拳的作战方式有些类似，但我们追求快速击垮敌人的阵型，如同拳击手的刺拳那般迅猛。”

埃阿斯有些感慨：“原来是这样，那么可能我们要秉承钢铁勇士的战术了。”

“什么意思？埃阿斯，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并不认为兽人军阀会对我们的袭击与侦查毫无察觉，在这几次偷袭中你们也看到兽人的数量了，如果他们进行地毯式拉网搜索，我们必定会被迫返回太空进行作战，但事实是，我们没有丝毫暴露的痕迹。”

西吉斯蒙德问道：“一旦将我们拖入太空作战的泥沼之中，我们将被迫投入大量的资源与时间进行消耗战，这样无疑是最有利的作战方式，但异形为什么没有这样做？我能够从战斗中感觉的出来，它们的智商并不高，经常会在生死搏杀中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

“还记得你在第一场偷袭结束后问我的问题吗？”

西吉斯蒙德看向自己的动力甲肩甲，凹痕像伤疤般刺眼：“怎么了？”

“如果兽人天生的巫术力量能够迫使它们不自觉在厮杀中决出头目，也能让它们根据战斗的残骸拼出一台完全不具备运作机能，却能正常战斗的机器，那么它们为什么不能将这种力量运用到武器上？”

“你想说什么？”

“比如它们认为，我觉得这把武器能够伤害到你。”

哈尔古怪地笑了一声：“埃阿斯，我敬重你，但我现在觉得你在胡扯，按照这种唯心理论，它们为什么还没有把我一刀劈死？”

“因为它们个体的力量还没有强大到那种地步，换句话说，你觉得你能对帝皇产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威胁吗？”

这话同时激怒了在场所有人，没人会允许他无礼到如此地步，哪怕他与帝皇的关系再亲密也不行。

埃阿斯一边道歉一边忍不住想：“看来他们不知道欧兰尼奥斯.佩松因的故事啊。”

“那么我再举个例子，你认为单个兽人能够突破虚空盾的防护对救赎之焰号造成损伤吗？我想是不能，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它就这样发生了。”

众人向救赎之焰号的履带看去，那里留下了轻微的烧灼痕迹。

“事情就是这样，一个兽人拿起它们身边较小的异形，看起来与它们不太相似，也许二者之间存在共生或者奴役关系？它在小型异形的身上捆满了自制炸弹，然后把它向着救赎之焰丢了过来，异形和大部分炸药被虚空盾吞噬，但爆炸依旧发生了。”

“我相信莫格利尔与我一同目睹了事情的全部过程，如果兽人的唯心力量不存在，那么我们要如何去解释救赎之焰的损伤？”

西吉斯蒙德补充：“所以它们的巫术力量也能够影响自己的思维，让自己产生莫名其妙的想法？”

“正是如此，我认为兽人军阀之所以没有将我们拖入消耗战的泥沼当中，是因为它认为歼灭战更加有效，如果将我们这几个麻烦去除，它们就将迎来胜利。但不得不说，这种近乎荒谬的判断是正确的。”

阿巴顿有些不甘：“所以我们的胜利其实是在纵容下产生的？”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伊泽凯尔，但我们寻求突破的唯一办法，就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取得出乎敌人意料的胜利。”

“如果兵工厂的损失也在异形的忍让之内，我们又该如何寻求突破。”

埃阿斯摇头：“不，不会，绝对不会，如果你是一名巢都世界的行星总督，你会将法务部也列为可损失的战备力量中吗？法务部的消失意味着巢都执法权的丧失，即使异形被毁灭，巢都也会陷入彻底的混乱中。”

“所以，兽人也是如此，兵工厂被毁灭意味着敌人超出军阀的预料，它会丧失威信，力量也会遭到削弱，所以它绝不会容忍超出自己预料的损失。”

赛詹努斯迟疑：“如果一切正如你所说，埃阿斯，那我们是否要踏入敌人谋布已久的陷阱还有待商榷。”

“是啊，破局之策总有，只不过我需要你们对我绝对信任。”

……

耐心，血锤告诉自己要耐心，已经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终于到了要收获的时候，如同联排大枪上的最后一发扳机装上后开火的兴奋感。

夜空保持着它的寂静，开始有轻柔的微风吹过，身边的屁精仍然在向自己的弹药库中搬运弹药，就连脸上的烧灼伤痕也不再作痛。

好像身上还带着几个炸蘑菇？血锤朝着自己腰间摸去，炸蘑菇确实存在。

香脆的炸蘑菇将满足感带给血锤，它看向自己手下的兽人老大们，斯特尔.毛球，炮哥拉里都在自己的位置待命，对于一个兽人军阀来说，没有什么能比此刻更加令它满足。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长夜将尽，终于有兽人忍不住来寻找血锤。

“老大，我觉得虾米们不会来了。”

“不，他们会的。”

“可是都这个点了，兄弟们已经好长时间没吃饭了，饿着肚子没办法打架啊。”

“不，他们会的。”

血锤的口吻明显凶狠起来，毛球也不敢多言，但血锤知道，这是场不能输的赌局。

又是长时间的等待，血锤感到全身燥热起来，风也不如之前温和，而是呼啸着在它耳边争吵。就在它忍不住想要让手下去吃饭时，远处传来引擎咆哮的声音。

“老大，你料事不比毛哥差到哪里去啊，虾米们真的来了。”

血锤并没有从这番恭维中获得丝毫成就感，唯有对猎物的嗜血让他感到兴奋。

一定要把那帮铁皮罐头干掉，随后把天上的敌人尽数杀光，自己的势力已经能够突破星球的范围，是时候掀起征服其他星系的大绿潮了！

“Waghhhhhhhh！”

身后的兽人也随着血锤的战吼兴奋了起来，它们同样对胜利渴望已久。

“Waghhhhhhhhhhhh！”

数不清的兽人开始抛射炸药并子弹，它们并没有再企图与救赎之焰的装甲火力一较高下，而是先想方设法突破虚空盾的防护。

但事以违愿，兽人的攻势无法对救赎之焰造成任何伤害，仅凭子弹想要过载虚空盾还是太过不切实际。

血锤不明白虚空盾的运作原理，但它对这种情况早有准备。

“让大家伙亮亮相！”

巨型的钢铁聚合物在身上附着的建筑垃圾脱离后暴露在战场之上，那是台伟大加冈特战争巨像，巨大的加农炮管被粗暴的焊接在巨像的头顶与双臂之上，腰间排列着高功率的高热激光武器，虽然看起来毫无美感可言，但杀伤力毋庸置疑。

“埃阿斯，你认为兽人军阀在里面吗？”

“我不清楚，但看起来无论怎样我们都没得选。”

救赎之焰车体内的温度急速冷却，莫格利尔感到自己的灵能正在被座椅大量抽取。

“阿扎克，接替我的位置，为等离子焚灭炮的冷却装置供能。”

“不行，兽人的数量远未削减到预期，你现在出去会有巨大的风险。”

“立即行动，你的废话太多了，阿里曼。而且我也没说自己要脱离救赎之焰。”

当坦克如同往常一般想要撞碎兽人建筑物想为自己开拓前路时，却被隐藏在其中的爆炸火焰所吞噬，兽人们看到这一幕发出兴奋的吼叫，但片刻后救赎之焰便全然无损地从爆炸中突破出来。

阿巴顿恼怒地说道：“负责保护热熔巨炮与中子爆裂炮的虚空盾即将过载，我们需要避开这些建筑物，这样一来我们的行驶路线将会被大幅度压缩。”

赛詹努斯操控的中子爆裂炮在高速移动中精准地命中了伟大加冈特脑袋上打开的巨型前盖，一队想要进行空降作战的特战小子被强辐射腐蚀殆尽。

血锤在看到这一幕后气的捏碎了手中的望远镜，特战小子是以他的孢子来精心培养的队伍，但每次都还未能发挥作用即被消灭。

“注意战争巨像手中的动力武器，被那玩意命中我们必死无疑。”

但加冈特暴露时实在是距离救赎之焰太近了，而救赎之焰为了躲避建筑物又不得不放慢车速，所以当动力武器第一次落下时，地狱火坦克不得不撞入密集建筑群中进行躲避。

在一阵连续的爆炸后，车体前沿的虚空盾过载，阿巴顿压力倍增：“谁来告诉我怎么躲！等回到舰船上我就自己雕一枚勋章给他！”

瑞拉诺在此刻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不如举起一块两吨重的巨石带回捕食者，这样更有纪念意义，你力气大些，或许能带两块。”

“闭嘴！要么你来进行驾驶，要么就用你负责的电弧发生器做点什么！妈的，为什么机械神教不配置EMP呢？”

电弧发生器的尖端不断抛射出连续传递在兽人间的数百亿焦耳的高压电流，将那些兽人投弹手与它们身边的巨炮操纵者一同化为灰烬，但由于电弧发生器是根据生物热能自动索敌，瑞拉诺负责的武器组并不能改变救赎之焰车组成员的现状。

就在这时，血锤驾驶着它的铁皮金刚堵住了救赎之焰的去路。

“升起反动力装置，瞄准它的头部，埃阿斯，调转炮口！”

热熔巨炮的蓄能已经完成，埃阿斯本想击毁加冈特的运动轮，但铁皮金刚的出现不得不迫使他仓促改变炮口方向。

军刀导弹发射器正在抬升，血锤一眼便认出了这台让它蒙受了巨大损失的武器，在用巨型突突过载了军刀导弹附近的虚空盾后，血锤狞笑着用加农炮向着军刀导弹发射器开火。

在车体承受一阵剧烈的摇晃后，哈尔从观察手的位置报告：“军刀导弹严重受损，第三组虚空盾过载，力场发生器启动，埃阿斯，你必须立即反击！”

热熔巨炮开火，带着毁灭性的爆炸在铁皮金刚的正中心打开一个巨型熔铁洞口，铁水不断地从洞口中淌出，其威力之大让血锤第一时间没有感到愤怒而是庆幸，如果被直接命中在其中驾驶的自己，那整个卡塔什兽人就会不攻自破。

“埃阿斯，你的目标出现了，帝皇在上，它看起来比基因原体高大两倍。”

“很好，关闭力场发生器，准备启动等离子焚灭炮，我来为你们争取时间！”

随着车顶舱盖打开，埃阿斯纵身跃出了救赎之焰，准备直面兽人军阀卡塔.血锤。

令埃阿斯没想到的是，血锤竟然说出了低哥特语：“我认得你，是你干掉了我的巫师团体。”

它是什么时候学会低哥特语的，又是怎么学会的？

埃阿斯仔细地观察着血锤身上的动力甲，现在的一切都不重要，他必须为救赎之焰争取时间。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死后自然会忘记。”

在向伟大加冈特掷出爆炸扩散的灵能闪电后，血锤以埃阿斯完全意想不到的速度发动了攻击，埃阿斯虽然及时用灵能护盾格挡住了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但仍然受到了些许轻伤。

“它与其他兽人完全不同，它是什么样的异形？又怎么能领导兽人？”

血锤看到等离子焚灭炮的蓄能本能地想阻止，但它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喊着危险让它后退。

在令太阳都为之失色的晶蓝色等离子光柱过后，加冈特连同它即将落下的动力武器一同被贯穿，爆发扩散的等离子风暴让整个战场都为之颤动，加冈特本就丑陋而阴森的架构燃起红色的炽焰，熔化的金属滴落在地面上，仿佛垂死的巨人胸口淌出鲜血。

血锤目睹战争机器的倒下却没有丝毫惊慌，它只是盯着眼前的埃阿斯：“原来是你，你就是领导者，只要干掉你，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埃阿斯唤起英雄之力与远古之怒，双重灵能法术的加持让他的体型更加庞大，帝皇的金色虚影隐约在他背后闪现，带着轻蔑的口吻，埃阿斯向血锤发起决斗挑战：“我就在这，你的失败皆因我而起，现在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没有解决问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