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来回拉扯，双方交锋

邵文乾问出匀字后，就是对张元君的试探。

张云君如果不提关于‘收购买卖’相关的字眼，那他就是外行，内行人绝度会提相关字眼，这就相当于问答，没有标准答案，在回答的时候，一定要有关键字眼。

张元君要是没提‘收购买卖’这样的话，说明邵文乾的猜测是对的，他就是一个新入行的棒槌，那就不要怪邵老板下手了。

张元君听到老板这样问，第一想法就是不告诉他这是捡的，因为古玩这个东西，出处跟价位也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直接说了是自己捡来的，一份钱没花，这件东西就会被无尽的压价。

即便最后东西不是在这里卖的，也会在整个古玩市场传出去，所有的店家都知道，他手中东西的来历，自然也会压价。

生意人，尤其是文玩之间的生意人，都是一个商会圈里的人，哪里有好东西，只要露面的，就会被众人知晓。

出了这家，即便找下家交易，对方也就知道了宝物的来源底线，无形中就会压价，重要的就是不漏底。

张元君看着邵文乾，刚准备说‘老一辈的’话语，没等开口，系统提示道：

【匀，总称：匀荒货，为行话....】

刚准备说，幸亏得到了系统的提示，系统一番提示，张元君立马反应过来，这老板是在探自己的底细，看自己是不是那识货的人。

张元君也维持之前的样子，假装很随意的说道：

“这么好的物件买不来，老一辈留的。”

说完后，张元君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玲珑瓷瓶，也是一脸淡定，随后看着邵文乾，等他鉴定开口。

一个坚定的眼神回击，让邵文乾差点没接住，直接把视线转移到了一旁画卷上。

张元君这句话说完后，邵文乾瞬间就明白了，这小伙子不是新人。

邵文乾表面淡定，心中还是有些惊讶，完全没有想到，这小伙子竟然答上了自己问的话，看来这小伙子是懂一些的。

看这小伙子的神情，跟眼神中的坚定，大概能猜到一点，那就是这小伙子家庭背景还不错，估计是个中道没落的家族。

这玲珑瓶被保护的程度就能看的出来，要真的是农村收来的，即便保护的再好，也难免有些瓷纹刮伤，这只瓶子，整个釉面光滑，瓷纹深厚清透，没有一点点的褪色，就连边角的小磕碰都没有。

邵文乾放下瓷瓶，故意把瓷瓶冷落，生怕是自己刚才表现的太着急了，所以假装不在意，直接转手到画卷上。

邵文乾现在已经认定了，这个瓶子才是正经货，眼前这小子，要真的像自己所猜测的那般，是个家道中落的贵族，那可就太好了。

这样的话，以后就能把他们家，压箱底宝贝全都收回来。

这时才想起来，好像还没问这小伙子姓甚名谁。

戴上手套的邵文乾，边打开画卷，边说道：

“嗯，我还没介绍呢，我叫邵文乾，这家店的老板，小伙子，你怎么称呼！”

“张元君。”

安静片刻后，邵文乾看着手里的画，拿出放大镜仔细研究。

看着眼前的古画，这一看，更加让邵文乾紧张加激动了。

就差喜悦到跳起来了，眼前的画卷，不论从纸张的磨毛程度，还是化工的精髓，还有印章的痕迹，完全能验证的上。

邵文乾心里即便在激动，也不会轻易表示出自己的心情，只是象征性的皱眉头，随后话也不说，直接拿出专用的手电筒跟放大镜，确定自己心中答案，仔细开始验画。

第一个就看题跋，印章，款识，接着就是笔触跟墨迹，再看颜料的使用跟纸张，颜料就是最好的依据，颜料的改进是骗不了人的，哪个时代都有自己固定的颜料技术限制。

这些都是落在纸上的证据，纸张也是时代的代表，还有一点就是验这幅画有没有修补的痕迹。

邵文乾在认真仔细的验画，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张元君站在一旁，看着他验画，古物文玩，在物件没有交易完成的时候，主人是不能离开的，要时刻盯着。

邵文乾心里已经确定了，这画才是最要紧的，刚才那瓷瓶比起画来，实在是无法同比。

画作是北宋时代的，这样完美的保存收纳，没有一点点虫子啃噬的痕迹，真是难得，骏马图现在可是吃香的很，哪个豪生家里办公室没有一副骏马图。

很多富甲都喜爱骏马，前不久一副郎世宁的神骏图，直接拍出二十万，眼下这幅，可是北宋的，这要问世，可是不得了，很可能会引来富甲双方争抢。

邵文乾面色不改，一脸迟疑，神情中都是在说‘就这图？’光看表情，就足够诓骗人了。

随后面露难色，继续说道：

“这看着有些像旧货？说不来。”

邵文乾是故意这样说的，旧货就是指明清时期仿制的东西，这些东西也有价值，只是没那么值钱。

最后说完，尾音又带了一句说不来，表示穆棱两可得话的，真假都有可能，只是不确定。

这样说，就是想咋呼一下张元君，告诉他这玩意不值什么钱的。

这俩句行话张元君还是明白的，毕竟前世，涉足过这个行当，只是不精通，前世的一位结拜大哥说他，懂得多，会的杂，什么也只懂一点点。

听到邵文乾的评价话语后，张元君心里说道‘还真是不死心，还想试探我，这是看我二十岁不明白事！’

邵文乾这话就是开头一棒，直接压价，先把东西打压一番，在说后续的价位。

张元君的表现直接超出年龄范围的反应能力，看着邵文乾手里的画卷，也没有反驳，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说道：

“邵老板，还有玲珑瓶！”

张元君只是提示他，自己要出这俩件东西，把这俩件，都看完再说。

这也是邵文乾漏出马脚的一句话，俩件东西都摆出来了，他没等看完，就着急先打压画卷，还真是耐不住性子。

这时张元君心里更加确定了，这画，一定要比系统给的价位，系统定的是三十万，张元君打算低价直接成为三十五万。

系统是按照最低价位走的，张元君一会直接喊出四十五万，十万上下浮动。

来回拉扯总要砍价的，十万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