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向前一冲,手中的大盾就向着马头狠狠砸去,手间巨力,像是连脑浆都能砸出来。
嘭!
一声惊响,迎面人仰马翻,卢卡斯拿着长矛再顺势一捅,一个精心培养的骑兵就没了生息。
双方都急红了眼,不管是攻击者还是防守者,心中都在滴血,现在压上的可都是家族精心培养的心血。
但不管怎么说,进攻方还是占了军力马力的优势,气势上牢牢的将赫曼等人压制。
杜菲一吼,卢卡斯也狞着脸怒道:
“大哥,先杀领头的。”
“好。”
赫曼回应一声,也不回头,手中大盾一甩,面前的两个骑手就被他硬生生撞开。
“给我死来。”
身体一跃,就向着费勒的方向撞去。
费勒的骑枪刚刚捅过一个士兵的尸体,手中的血水才一抖,视线就与赫曼对上去。
“赫曼·科尔曼!”
眼中一时狰狞,也是认出了来人。
战场上交手多次,他们也是老对手了。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真是晨曦之主保佑,给我死。”
新仇加旧恨,两腿一夹马腹,手中骑士枪就是一紧。
骑士冲锋,战士履地,两人的速度近乎达到自己所能达到的顶点。
马踏黑风,手中骑士枪向着前方狠狠一捅。
咔擦!
金属交击一声鸣响,人高的大盾就被捅了个对穿。
费勒的脸上已经露出狞色,可惜,赫曼也是早有准备,喜欢玩骑兵的他早就知道大盾无法挡住重装骑士的全力一击。
身体一斜,胳膊就夹住了费勒的枪尖,拼尽全力向下一压。
“卢卡斯。”
一声怒吼,持矛的卢卡斯就从身后猛冲过来,向着费勒的方向一跃而起。
“给我去死!”
一矛直击,费勒面色一黑。
两个人,真想杀我?
看了眼赫曼,又看了眼袭来的卢卡斯,心中一狠,右手向着赫曼的狠狠一推,直接放弃了骑士枪。
腰间长剑出鞘,向着卢卡斯的方向就是一记横斩。
“别想杀我。”
浑身斗气喷涌,一剑之下竟硬生生的将卢卡斯的长矛斩开。
而在这时,杜菲的箭矢也到了。
费勒再次感觉到死亡威胁,长剑飞一般的回转,牙齿都快咬碎。
砰!
终于,长剑打在了箭上,手臂一麻,箭头几乎是擦着他的脸划过去。
“该死。”
别过脸,凶狠的眼神狠狠的向着杜菲的方向打去。
短短的数分钟内,这家伙已经干掉了十几名骑手了,现在甚至连他都差点。
手中长剑一指。
“不要停,继续冲,杀掉他们。”
成队的骑士再次开始冲锋,马蹄声阵阵,赫曼和卢卡斯还想阻挡,两边的骑士却聚拢过来,直接把两人别开。
不远处的杜菲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切,他早就从瞭望塔上下来,神色冷的很。
他只能硬撑这一记了。
“把我的马牵来。”
他向着身边的亲兵大吼道,手中的弓箭却不停,甚至瞄都不瞄,只听见嗖嗖的疾风呼啸,就凭感觉,两个骑兵就被射倒在了地上。
“上马。”
杜菲翻身上马,这种距离,他已经没有再继续输出的机会了,他也得冲锋。
没有拿骑枪,他握紧了一根长矛,他的身边还有四十多,接近五十个骑兵,除去伯恩斯留下的,剩下都是在营中凑的。
“握枪,给我准备冲锋。”
狭路相逢勇者胜,死到临头,哪容他想那么多?
恐惧?
死最恐惧,不拼一把就是死。
“冲锋。”
瞬间,杜菲眼中荧光一闪,光环展开,【我即是领主】,不仅是他,连带着身后的四十多名骑兵的士气都猛然上扬。
两方只有不到一百米,费勒停滞后才跑起来,杜菲则是才加速,两方都是半斤八两,但是决胜却要在瞬息之间。
赫曼兄弟还在强撑着拖住其他骑兵,力求两方的人数更接近。
不管怎么说,这里毕竟是杜菲他们的大营内。
五十米。
杜菲的额头上已经爬满了汗,他以前可是从没冲锋过。
他就是脑子有病,明明苟着就行了,大不了再走慢些,拖嘛,拖嘛,霍顿男爵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非得力求真实,在劣势的情况下打一场,你打的过吗你?
找死,自己找死。
侥幸赢了几次,还真当自己是主角?
三十米。
赢,一定要赢,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非赢不可!
十米。
活着,他妈的,做了这么久的封建贵族,都没好好享受过,我怎么能死。
五米。
脑子中已是一片空白。
“杀!”
嘴里嘶吼一声,向着敌方的骑士猛冲,人早已变成了只随本能行动的野兽。
轰!
两道钢铁洪流在大营当中猛然相撞。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费勒已经是第二次冲锋了,猛撞之下,大队的骑士竟被杜菲压了下去。
这队骑兵他已经留了很久了,就是他的杀手锏。
费勒一时发愣,但很快又盯上了杜菲。
他可是来建功立业的,是为自己这个男爵继承人扫除障碍的,建立威信的,怎么能在这里损失这么多?
“该死,该死。”
他嘴里不断咒骂出声,眼睛死死的盯住杜菲,全是恨意与恶毒。
“不是布莱尔家族的菲尔,没了弓箭,我看你还有多少本事。”
两腿向着马腹一夹,握着骑士剑就向着杜菲冲了过来。
杜菲已然绷住了脸,没了弓箭,没了弓箭?
“去死吧,混沌之火,焚烧怒火,火球术!”
左手狠狠一甩,一个亮色的火球就向着费勒的方向砸了过去。
费勒完全瞪大了眼睛,根本就没想到现在的状况。
“是巫师?”
心脏怦怦直跳,身体急忙偏移,但是他的速度太快,又在马上,只来得及扭过脑袋。
轰!
火球擦着他的头盔划了过去,轰然爆开,他的脑袋还在发懵。
但这就是破绽。
杜菲缰绳一提,手中的长矛就紧紧握在了手里。
光环,【我即是领主】。
不管怎么说,费勒只是男爵的儿子,还不是领主。
霎时间,他的身边好像陷入了停滞,杜菲的枪尖狠狠的向着他的右胸刺了过去。
嘭!
铠甲洞开,杜菲直接将他刺了个对穿,挑落马下。